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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
他緊緊握著拳頭,急急喝道:“速去攔下她!”
見到司馬宣這等慌亂,他身後的劍士,有那麼幾個,不及回話,便飛身而去了。
司馬宣扶著榻幾,俊臉微垂,一縷碎髮在他的眼前飄蕩。
他的神情如斯,面上已不再有慌亂之色。沒有人知道,他隱在榻幾下的掌心,已是一片溼涼。
強撐著枯等了片刻,司馬宣終是忍不住了。
他嗖然長身而起,下了榻幾,頭也不回地輕聲吩咐道:“備馬,容朕前去瞧瞧。”
司馬宣的坐騎,很快便牽了過來,他面無表情地翻身上馬,才待揚鞭,一個劍士已經飛馳而來。
不待馬穩,那劍士便一躍而下,幾步衝到司馬宣馬前,抱拳道:“皇上,夫人墜崖,生死未卜,請容屬下探過再報。”
幾乎是那劍士的話聲一落,馬背上的司馬宣便一陣搖晃。就在眾人擔心他會跌下馬背時,他卻又穩住了身形。
除了跪在他跟前的劍士,沒有人知道,此刻,他正在隱隱地發抖。
他狠狠地,狠狠地盯著那劍士,似要吞噬他一般。
那劍士被司馬宣盯著盯著,額頭上汗如雨下。
不過少頃,司馬宣便重新打起了精神。
他的面色雖然依然慘白,他握著韁繩的手還在隱隱顫抖,然而,他坐在馬背上的軀體,卻又恢復了初時的傲然挺立。
他的目光,也奇異地變得犀利,堅定。
“速去再探!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最後那幾個字,司馬宣明顯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
那劍士一“諾”而去。
司馬宣木然回頭,在面對眾人的瞬間,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初了。
他的唇角,甚至於還帶著初時那挘�承Α�
他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的目光,冷冽地自各位番王的面上一一掃過。
司馬宣,便那般巍然坐在馬背上,帶著沉沉威壓地宣道:“圍獵繼續進行,具公於此間代朕主持諸般事務。朕的婦人,生死未卜,容朕先行一步!”
在眾人的恭送聲中,司馬宣一揚馬鞭,立時如箭一般向斷崖之處衝去。
他的身後,數十位隨侍跟著急馳而過,揚起滿天的黃沙。
一路急馳,司馬宣趕到斷崖時,已經有數十位劍士等在哪裡了。
在馬背上還算矯健的司馬宣,腳一落地,又搖晃了數下,才堪堪站穩。
一把揮開準備上前攙扶他的劍士,司馬宣急急衝往懸崖邊上。
那崖上的劍士見到他來,齊刷刷地讓出一條道來,躬身行禮。垂頭而立的他們,亦感受到了司馬宣步履的踉蹌跟呼吸的紊亂。
如血的殘陽下,崖上馬蹄印凌亂,崖邊有馬匹墜崖時踢出的刨痕,懸崖下是翻滾的雲海,深不見底。
然而,在那如刀斧砍出來的峭壁上,一件已然被樹枝掛得破爛的白色外袍,猶自在樹枝上招展飄揚。
那正是鍾無雙今天所穿的外袍!
這個認知一躍入腦海,司馬宣便喉中一甜,一口鮮血,便壓也壓不住地噴了出來。
司馬宣的心頭之血,被山風一吹,飄飄灑灑地散落在那猶自招展的外袍上,紅白相間,宛如一副悽美的圖畫。
至此,司馬宣心裡原本僅存的那點僥倖的心理,猝然便被現實擊得粉碎。
婦人,真的墜崖了!
在眾劍士的驚呼聲中,司馬宣搖晃了一下,眼看著一口鮮血又將噴射而出。一個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劍士不由哭著跪求道:“皇上,夫人雖生死未卜,但眼下各路番王俱在,皇上若此時有個閃失,豈不正好為肖小之徒提供了可乘之機!還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保重龍體要緊呀!”
那劍士話聲未落,司馬宣嘴一張,“哇”地一聲,還是將那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終是沒能壓得住。
這時,所有隨侍的劍士都慌了神,不由齊刷刷地跪了一地,無不以頭觸地,高喝道:“各路番王俱在,還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保重龍體要緊呀!”
司馬宣似沒有聽到眾人的請求,他唇邊淌著一挘�醒��橙縊闌遙�矍耙咽且徽蠡秀薄�
他置若罔聞地越過眾人,一步步朝懸崖走去,嘴裡無意識地嘟嚷道:“鍾無雙,你這婦人怎可如此頑劣?沒有朕的應允,你哪裡也不能去!”
眼見著司馬宣已經踏上懸崖邊,那之前勸導他的劍士首先回過神來,他驚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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