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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地縱身一撲,伸手一把拖住還在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去的司馬宣,快速騰出右手,重重地朝他的頸間劈下去。
司馬宣高大的身軀在受了這記重劈之後一歪,便軟倒在那劍士懷中。
北王宮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安排完諸事的具公衝入北王寑殿,推開眾人,三步並兩步衝到司馬宣床榻前。他低著頭,看了一眼臉如金紙的司馬宣,又看了看正拿著金針為司馬宣渡針轉氣的醫官。
具公臉色刷地一白,顫聲道:“這些,是我皇所吐?”
他指的,自然是床榻前的一灘鮮血。
盿公一臉慌亂地點著頭,他的頭這一點,具公的臉色,便刷地一下,又白了幾分。
君侯吐血了?這樣的血,可是心頭之血,最是傷神敗體。
司馬宣如今臉如金紙,氣若游絲,分明是心神受損,魂魄難安所致。
若是他再吐上個二三次,怕是鬼神出手,也無能為力了。
雖然這時代巫跟醫並行,但巫擅長的是外傷腫毒或肌體的具體受損,而大夫,則擅長於調理體內的病變。對於這種損耗心神的吐血,則是病人本身的一種自我放棄,便是巫醫聯手,也不一定能自鬼門關前將他拉回。
具公低著頭,緊張地看著金針施治下的司馬宣。看著他那灰敗的面容,不知不覺中,具公已是紅了眼眶,跨著一張老臉,表情中已帶了一份絕望。
這時,又有十數人急忙趕來。
這些人,都是北宮中的實權人物。他們才將一眾番王安置好,便匆匆趕了過來,稍稍問了幾句,便知道情況了。
在知道君司馬宣已經吐血昏厥的時候,眾人的臉色齊刷刷地一白,與具、盿四公一樣,他們的臉上,也滿是恐慌。
現在各路番王的人馬都集聚在北國的都城之外,這個時候,若是司馬宣有個閃失,接下來的事,便沒有人可以預料到了。
漸漸的,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
具公搓著手在司馬宣的寑殿來來回回轉了數圈之後,陡然手一揮,低喝道:“退出殿外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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