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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望著沉沉在他懷中安睡的鐘無雙,心裡突然溢過一種叫“幸福”的,陌生的感覺,同時,竟還有著一股,似乎分別了千年萬年般的不捨。
收緊雙臂,把她更緊地摟入懷中,司馬宣低低地,溫柔地說道:“婦人,我寵你越甚,便心中越懼。若有一日,你對我真的動情動心了,是否也會如對南宮柳那般,在我另納新婦之時,決然離我而去?”
司馬宣喃喃而語之後,又長嘆了一聲,隨即將手臂繼續收攏,俊臉一低,吻了吻睡夢中的鐘無雙。
司馬宣沒有察覺,將頭埋在他胸前的鐘無雙悄悄地將眼眸睜開一線,靜靜地盯著他的下額,在心裡默默回答道:不會!我再不會對這時世的男人動情動心了。現如今,我不會由著男人再傷我第二次。若是會傷,我必定在動情動心之前,便決然而去的!
翌日,北王宮,宮門大開。
司馬宣披甲率眾而出。
不同於往日的冕服妝扮,今天的司馬宣,束腰披甲,他原本便毫無暇疵,如蒼天特意削制而成的俊臉上,挾著一股一衝而來的氣勢,帶著一種在宮殿之上文弱士人迥異的俊美,以一種極為豪放,極為不馴,卻又極為灼眼的俊美,威風凜凜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的坐騎還沒有走近,那氣勢便是迫人而來,但凡他目光所到處,各路番王已屏住了呼吸,向後退出一步,不自禁地低下頭來,不敢仰視。
司馬宣的身後,是北國俱作騎士裝扮朝臣貴人。
各路番王於宮前廣場上,受北王接見。
短暫的儀式後,英姿颯爽的司馬宣,帶領著各路番王,在鐵甲騎士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開往獵場。
這樣的場合,北國的貴女命婦們,也應景地俱作騎士打扮,與各路番王的夫人美姬,一同隨著隊伍前往獵場助威。
浩浩蕩蕩的圍獵隊伍中,因多了這些鶯鶯燕燕,於勇猛之中,憑添了幾分風流。
鍾無雙一身束腰白袍,於一眾的命婦貴女中,顯得特別的低調。
表面神情自若的她,心裡卻忐忑不安。
那轟轟的馬蹄聲,每一下都撞擊著她的心臟,讓她的神經,繃得一刻比一刻還緊。
她捺著性子,靜靜地等著司馬宣同各路番王一同圍獵。
捺著性子,等著北國將士與各路番王的將士比試獵物多寡。
捺著性子,等著男人們的競技結束。
終於,她等來了圍獵這個活動中,最為關鍵的一環。
那就是,男人圍獵之後,這些命婦貴女們,也會應景地,顛兒顛兒地騎著馬,搭弓射箭,在指定的區域裡,對侍從們早就趕入獵聲裡的獵物,進行獵殺。
最終,在活動結束之時,也會按眾婦獵物的多寡,或是所獵之物的難易程度,評出個一二三甲,頒個巾幗不讓鬚眉之類的獎項。
如此,整個圍獵活動便算是圓滿落幕了。
這項活動的佼佼者,歷年便是那些彪悍的番王之婦的專屬榮殊。
然而今年的狀況,卻似有不同。北王的無雙夫人,卯足了勁,似有必爭第一的勢頭。
不同於北國的命婦貴女,來自現代的鐘無雙,原本運動神經便比尋常婦人要強上許多,加之她從前有過當北王勇士的經歷,多少被當成劍士操練過。所以,只要她卯足了勁,跟彪悍的番王之婦,還是可以拼上那麼一會的。
隨著獵場上的獵物越來越少,場上的鐘無雙與那些番王夫人對獵物的爭奪也越來越激烈。
原本一直關注著獵場上一舉一動的司馬宣,俊美得如雕塑般的臉上,一直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這淺笑中帶著三分興趣,三分驕傲,三分溺寵。
然而,隨著鍾無雙越來越搏命似的搶奪獵物,司馬宣嘴角那挘�承Γ�憬ソツ�塘恕�
幾乎是突然的,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他的心頭。
擰眉盯著獵場中那個明顯體力已是不支的嬌小的身影,司馬宣擰著眉,微微後傾,輕聲吩咐道:“去,結束這場比試,婦人想贏,便讓她贏罷。”
“諾。”
一個不起眼的劍士應諾著剛要離開,周圍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司馬宣猝然回頭,急促的馬蹄聲中,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轉瞬,消失在密林的盡頭。
“馬受驚了!”
“座騎上的可是北王夫人?”
“前方便是斷崖,這可如何是好?!”
一聲亂過一聲的議論聲中,司馬宣嗖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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