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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找樂子的地方一般就兩個,一個商場,一個酒吧,不過商場到了晚上十點肯定已經關門了,所以狐狸這會兒能去的地方只能是酒吧。酒吧裡很熱鬧,還有很多漂亮的姑娘,這就是狐狸沒事總去那裡轉轉的原因。他說熱鬧如動力,美女如氧氣,如果這世界上沒了動力和氧氣,妖怪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看,他總是能這樣成功地繞著彎子把我從美女行列裡劃分開來,還讓人沒辦法對他發脾氣,這就叫老狐狸。
“你這幾天怎麼老往外跑,”正琢磨著,聽見傑傑問我。他眯著眼睛看人時的樣子像藍精靈裡的阿茲貓,不過比人家長得委婉那麼一點點,“難道是約會”
“貓也懂什麼叫約會。”
“貓的約會肯定比小白要多。”
雖然聽完我馬上在它腦袋上抽了一下,但我想它說得沒錯。
按照貓一年到頭叫春的旺盛精力來看,傑傑的夜生活可能連狐狸都望塵莫及。但雖然嘴上不說,心裡總不免要爭辯,如果不是因為家裡那兩口“男人”的話,我想我的約會應該也是不會太少的,至少,不會在被一隻貓嘲笑的時候連反駁的話也講不出來。
林絹總是很熱衷地給別人介紹物件,因為她結識的男人非常多。但她從來不把那些人介紹給我。我想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她的邏輯裡,和一個男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就是同居,同居就等於同床,哪怕是表兄妹關係。何況,和我同一屋簷下的,是兩個男人。
打死她也不會相信,我和兩個血氣方剛,相貌堂堂的年輕男人住在一幢房子裡,會什麼事也沒有。拿她的話來說,我家小得貼隔壁就能聽見對面房間裡的呼吸聲,而狐狸或者鋣的呼吸聲對於女人來說,即使他們不來侵犯你,你保得準自己哪天不春心蕩漾地去侵犯他們麼。
我到現在都還沒忘記她說起這句話時眉飛色舞的樣子,也沒忘記在聽她說著這句話時,我想起狐狸那些不拘小節動作時春心蕩漾的樣子。
真的盪漾了,我記得那天還喝了蠻多的酒,然後醉醺醺地回到家準備如林絹所說,找機會盪漾一下。
可是沒盪漾成,因為睡著了,回到家一邊脫衣服一邊唱歌一邊睡著的,還是狐狸揹我回的房間,而我那會兒對他什麼也沒做成,只會像個神經病一樣重複著兩個字:盪漾盪漾
那天之後我幾乎倆禮拜沒和狐狸說過話,每次看到他就恨不得把頭往牆上撞。後來有一天狐狸很認真地問我,小白,我臉上是不是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說沒有啊。
他說,哦呀,那你怎麼每次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一坨大便。
貌似我是被這句話給救活的,因為我確定,狐狸非但記性差,而且缺心眼。這毛病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哦呀,有時候真是件大好事。
“你在傻笑啥?”突然間聽見有人問我,把我嚇得一跳。然後看到狐狸叉著腰低頭在看著我。黑暗裡一雙眼綠寶石似的閃閃的,他進門沒有開燈。
“小樣今天蠻帥。”本來想問他去了哪裡,結果脫口而出變成了這句。
我又盪漾了,這怕是應該怪霜花那個讓人聽得無比盪漾的故事。
“盪漾了?”可是這兩個字從狐狸嘴裡冒出來的時候還是冷不丁叫人驚一下的。有點坐不住我想站起來,但被他朝下坐的動作給打斷,“蛋糕被取走了?”
“嗯。”應了聲,我覺得自己心臟跳得有點亂七八糟。可能因為他坐得離我近了點,肩膀挨著肩膀,這麼近的距離,頭髮掃在了我的臉上,軟軟的,好像傑傑的尾巴。
我偷偷用鼻子蹭了下他的頭髮。
上帝保佑,我今天盪漾有點超出警戒線可問題是這隻狐狸似乎也有些盪漾。
還是我的錯覺?黑暗裡他的盪漾與否和平時的不拘小節實在是有點難以區別的,而且我得承認我有點慌亂,在這樣的黑暗裡。林絹說,他的呼吸是那種他不來侵犯你,你也保不準是不是不會去侵犯他的誘惑。我想她形容得很貼切。
而這種誘惑就在我耳邊起伏著,一點距離都沒有。
不知為什麼又突然想起無霜的聲音,他用那種清透的,雪一樣純淨的聲音說,人總有某些需要,不論那需要叫做什麼,“安慰”,或是,“慾望”。
他還說,他進入她的身體。
進入進入進入
上帝保佑我好像越來越盪漾了連心跳聲也變成了“進入進入進入”
“狐狸你去哪裡了。”於是只能趁周圍還沒有徹底安靜下來之前,我用嘴巴推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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