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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寡婦
新婚燕爾跑來說這麼一句話,這得是多麼大的晦氣。
可偏偏這時候,還沒等李村長來得及朝人發火,黑子他二叔突然從樓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來,一邊跑一邊急著叫,阿爸!阿爸!趕緊找大夫去!小霞她在床上不出氣兒了!
全文免費閱讀 191養屍地十七
黑子學他二叔說話的樣子學得很傳神;彷彿一瞬間把我們所有人帶到了那個早上,原本很平常又平靜的一個早上;卻因新娘子小霞突發的一場急病而將之粉碎。
聽黑子的描述;似乎小霞得的是突發性哮喘類疾病,因為無法吸氣也無法呼氣。眼看著命懸一線;請來的村大夫也沒辦法;根本沒那裝置和藥物救;於是當即在她脖子上割了個口子插上空心管;以這樣的急救法子總算讓她緩了口氣過來,然後急急讓黑子的二叔護著趕緊送往最近的鎮上去醫治。
送他們離開的就是前一天接新娘子過門的那輛披紅掛綠的拖拉機;看得人心裡都不是個滋味,眼瞅著好好一場喜事一夜間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這真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於是不由想起新娘子剛來時蹲在拖拉機上的那隻黑貓,還有後來盤踞在新房屋頂上的貓叫聲和疑似王寡婦的身影,當下人們都紛紛猜測,會不會是王寡婦冤魂不散,跟著那隻被吊死的貓跑到村長家尋仇來了
但這猜測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因為緊跟著發生了一件事,很快引去了村裡人所有的注意力——
就在新娘子發急病被送走的當天下午,那些在西邊墳地裡幹著活兒的工人們突然從墳地中心挖出塊大石頭。石頭約莫三米來長,七八公分的厚度,橫埋在墓地中心地下二十來尺的地方,通體渾圓,不是這村裡隨處可見的那種青色山岩,而是黃裡透著白,並且剝開外面一層石化了的土胚,摸到裡頭是一種比較溫潤的光滑。
李村長算是有點見識的了,一看到立刻說,哎?這不是早年地震時候震沒了的那塊漢白玉碑麼。
原來,在李村長還是黑子當時那般年紀的時候,村裡的墓地上一直都豎著塊漢白玉的碑。但長年風吹日曬的基本沒什麼人注意過它,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年代被誰豎在那裡的,亦不知道豎在那裡究竟派什麼用,只聽那些年紀很大的人叫它‘前沙碑’。六十年前一場地震過後,突然它就不見了,也不知是被震碎了還是怎的。而那時村裡正鬧著饑荒,所以根本沒人有閒心去注意這個。
直到現在突然又重見了天日,才讓老人想起了那段往事來,只是令人費解的是,當時那一場地震其實規模也並不大,怎麼就能把那麼大一塊石碑給完完整整地陷進了地下二十來尺的地方呢,即便墳地的土質較其它地方鬆軟,也不能軟成那種樣子啊
但這個疑問尚在心頭沒被琢磨太久,另一個疑問卻很快凸顯了出來,並明明白白被周圍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就是那塊漢白玉的碑,原先是一色的白,雖然年代久遠通體都已經變得發黃,仍可說是無暇的。但當它被從二十來尺深的地下被重新挖出後,卻顯見原本光滑乾淨的碑身上佈滿了一些好像人經絡一樣纖細又密集的裂縫。石頭裡出現裂縫,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奇就奇在那些裂縫裡還滲透著一種若隱若現的,好像鐵鏽一般的顏色,這些顏色讓整塊碑看起來就好像一塊巨大的白色雞血石一樣。而被它們所包圍著的正中間,明明白白刻著三個字,也就是過去那些老人們所稱這碑的名字。
諧音聽起來是‘前沙碑’。
其實本意應該是叫它‘千殺碑’。
因為石碑上所刻的三個字清清楚楚寫著:『千殺 鎮』。
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個鎮子的名稱,還是另外有所寓意。總之這樣一塊帶著明顯血腥的色澤,和充滿著某種暴戾感覺的東西,被突兀地從這片本就令所有村民惶惶不安的墳地裡挖出來,這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又都再次不安了起來。
黑子說,那種不安,就好像埋著那塊石碑的那道深深的坑洞一樣,又黑又深,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把人扯進去似的。當時不知怎的,全村的狗突然間都叫了起來,叫得特別兇,喝斥都喝斥不停,好像在跟工程隊突突的剷車聲較勁似的。
那樣此起彼伏地叫了約莫十來分鐘的樣子,突然就停了,與此同時工程隊剷車的挖掘聲也停了,因為他們推土的時候在靠近那塊碑出土的地方有道斜坡突兀朝下凹了進去,這個塌陷讓埋碑的那個坑霍地往下一沉,沉出個將近五六米深的洞來,這個洞剛剛出現立刻騰出股極起濃烈的惡臭,就像黑子之前所說的那種,在他埋下黑貓的棺材時,地裡所發出的好似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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