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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逆流進了東西腐爛後所發出的氣味。
而伴隨著那種氣味,就看到那個洞裡漆黑的泥土裹著森森的白骨,一塊連著一塊,由上至下彷彿鵝卵石般在土裡堆疊著,年代已久,原本包裹在白骨上的灰色布料見風便化,瞬間露出更多的骨頭,彷彿一塊塊嶙峋乾枯的樹杈般參差不齊,僅僅粗略那麼一看,竟似有不下百餘具屍身。
而再往下,仍可見有頭蓋骨或者腿骨從土壤裡鑽出,如果再繼續挖掘下去完全不知還能挖掘出多少來。
這幕情形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給震呆了,一時全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呆呆看著那個深淵般的坑洞,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發著愣,也不知該究竟怎樣才好。直到工頭最先反應過來,大手一揮,說,愣什麼愣,骨頭還沒見過麼,哪片地裡不埋著幾根骨頭,還不繼續幹活!
這番話一出,李村長也回過了神。當時他就急了,雖然他文化程度不高,不過好歹也知道那些骨頭都是很有些年頭的,比這村裡原先埋在上面的那些都要早,那就得是文物了。所以無論怎樣好歹也要讓文物局的人過來看一下,也許鑑定出來是了不得的古文物呢!
當即把這想法跟工頭說了,並攔著他不再讓他們繼續幹活。
就那樣僵持了整整一下午,開發商那邊來訊息了,說不給幹活就先停吧,等村裡找文物局的人來看過了再做決定,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於是僵持總算結束,黑子在人群外看著自己爺爺,他身體不舒服了好些天了,單薄又瘦削,卻仍是分外精神地在工地上指揮著,彷彿又回到了過去給村裡人開大會時健健康康的樣子。指揮這個指揮那個,將現場清理的工作指派得有條不紊。
但除了黑子之外,似乎所有人都沒見到那塊像雞血石一樣的漢白玉石碑上正蹲著只通體漆黑的貓,它眯縫著一雙黑鋥鋥的眼睛看著周圍那些人,又在黑子伸手扯向他爸爸衣角時,懶洋洋朝他瞥了過來。
而就在離它不遠的地方,一個到處堆著翻出來的新土的無人角落裡,一個面黃肌瘦的女人帶著張模糊不清的臉在那兒站著。
說是站,那腳卻是踮著,好像跳芭蕾一樣。
黑子說到這裡時,突然我聽見頭頂上方有什麼東西發出咔的聲輕響。
隨後一陣細細的哭聲由那方向飄了下來,非常壓抑而傷心的嗚咽聲。很顯然這聲音我周圍那些人也都聽見了,因為他們的注意力一下子從黑子臉上集中到了屋子的天花板上。
此時已近黃昏,屋子裡昏暗得幾乎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卻似乎仍能隱隱綽綽地感覺到就在那聲音飄來的方向,隱隱似乎有團模糊的人影在一根粗大的房樑上蹲著。
並且朝下看著。
“誰!”隨即倏的一道雪白的光亮朝那方向照了過去,謝驢子舉著手電朝那地方大喝了一聲。
但電筒強烈的光線所及之處,除了堆滿了灰塵的那根粗大房梁外,什麼都沒有。
不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
有那麼一兩道痕跡,在那堆灰塵裡淺淺的,淡淡的烙著,好像人的腳印。
但腳印全都只有前半個。
全文免費閱讀 192養屍地十八
當時羅小喬就跟發瘋似的尖叫了起來;因為她離那根房梁最近,看得也最清楚。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叫聲對人的影響是極大的;幾乎一瞬間;所有人都朝門口處集中了過去,迅速拔掉了門上那根粗大的門閂;爭先恐後地跑出了門。
一下子屋裡只剩下我和黑子還在原地待著。倒不是因我特別鎮定;而是羅小喬的那聲尖叫過後;藉著謝驢子匆促間在屋裡亂晃的手電光閃過間隙;我從屋子最深處那個堆滿了各種雜物的角落裡見到了一張人臉。
幾乎是一晃間它就隨著手電光的移開而消失了,但並不妨礙我看清楚它的相貌。
瘦而長的一張臉;同我記憶中的樣子並沒有太多差別,那是王寡婦。
她像張皺巴巴的海蜇皮一樣貼在角落最暗處;不知怎麼回事;她整個身體只有臉的部分是比較清晰的,其餘就好象黑暗裡一層薄霧。意識到我的目光她嘴唇動了動,似乎要對我說些什麼,但突然間她整張臉皮就從額頭處掉了下來。
隨後她整個人就在手電光線的移動下消失了。
那瞬間我聽見她好像說了句什麼,但這當口門剛好被謝驢子他們用力推開,倉促逃離的腳步聲和喘息聲蓋住了王寡婦消失前所留下的一點聲音,也令我像根木頭一樣僵立在原地。
直至門外再次響起一陣尖叫,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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