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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紅打電話來是要告訴林安然,茹光彩的女兒進電視臺的事情已經辦妥了,讓他轉告茹光彩。
林安然說:“這下子,茹部長可欠你一個大人情了。”
秦安紅不以為然道:“我要他人情何用,要的是他欠你的人情。對了,老爺子這幾天還問起過你,很留意你在這邊的情況,你要爭氣了。”
她沒說老爺子問起林安然什麼情況,不過既然老爺子問了,只要在恰當的時機給恰當的人提一下,林安然前途自然會有適當的安排。
要趕著開會,林安然也沒和秦安紅多聊,邀請她有時間來濱海市再轉轉,說專案要動工了,問她過不過來。
這麼問也只是禮貌而已,林安然猜秦安紅根本沒時間也不想參加這種帶點宣傳色彩的儀式。果然,秦安紅說自己最近忙得腳後跟打腚,一個月三十天,有十天在京城,十天在香港,還有十天在國外,根本抽不出時間。
臨了,秦安紅關照林安然道,那一千五百萬的股份不要有什麼壓力,權當一位長輩送給晚輩起步的資本。
她說:“有錢了當官,比沒錢當官要容易得多。”
這話讓林安然大為感觸,雖然國家有規定禁止公務員經商,不過在這種經濟大時代中,又有幾人能守著權力的魔棒而獨善其身?倒不真如秦安紅說的,賺了錢再去好好當官。自己暗地裡掙點錢,總比千方百計搜刮百姓要好。
範天來和王月敏在自己辦公室裡聊了一陣,這位新任民政辦的主任依舊不放過任何機會,居然向範天來建言說要在街道幹部隊伍裡搞搞作風建設,現在的居委幹部都慣壞了,沒上沒下沒大沒小的。
再聽完王月敏的投訴,再問清了事情緣由,範天來覺得自己這位女老鄉腦門也許在出生那天就被她老媽的子宮頸夾壞了。
一個小小的民政辦主任,居然第一天上班敢在書記面前指手畫腳,要求這樣要求那樣,而且還是最敏感的幹部作風整頓問題。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捫心自問,範天來對這種沒長腦髓的皇親國戚也由衷的反感。他出身毫無背景,也是一步步熬上來的,打心眼裡看不起這種憑關係吃飯的主兒。換做別人,早讓她閉嘴滾蛋了!如今卻不能不看在王玉珍的佛面上敷衍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層幹部幾句。
範天來和王玉珍是同鄉,其實倆人不過是一個縣的老鄉,不過官場上要抱團總能找到些理由。例如說戰友,你可以說是一個班裡出來的戰友,也可以說是一個連裡出來的,甚至團、師、軍、軍區,到了最後,到最後但凡有過部隊經歷的都成了戰友。
之所以要把握好王玉珍這層關係,範天來另有一番心思。
對趙士敬這位搭檔,他一直不甚滿意。趙士敬是退役軍官轉業,人有點兒軸,用俗點的話說就是不識時務。他以前在市政府管過車,到了鹿泉街道辦事處,對基層工作不瞭解,只好挑自己瞭解的下手。
於是弄起了一整套用車管理制度,又限制了油費報銷等等,把範天來氣得暗傷,心想我一個堂堂書記,用個車,加次油,回來還得向你這個主任登記備案,這不扯淡嗎!?
不過趙士敬也是按規矩辦事,沒什麼越權之類,範天來雖然霸道,面上也不能撕破臉皮說不同意,只好憋著氣按那套管理制度來辦事,不過心情當然不會好,加上馬江波在旁挑撥,對趙士敬的意見也就越來越大。
範天來不想再聽王月敏說些不著邊際的屁話,找了個藉口,叫來賴不才,讓王月敏跟著這位黨政辦主任看看自己的新辦公桌。
對於王月敏,賴不才早就瞭解得一清二楚。黨政辦主任負責檔案的接送,還有事前幹部調動也要去原單位考察,這是他的分內事。既然是王玉珍副書記的侄女,賴不才也只能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心裡卻暗暗不是滋味。
王月敏的到來對自己的衝擊和影響顯而易見。
在賴不才看來,王月敏不過是個在縣城吃了幾年番薯的鄉鎮幹部,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之所以能魚躍龍門到市區來任職不過是攤上了一位好姑姑。王月敏到鹿泉街道任職,職位和自己一樣是中層幹部,但是她沒來之前,如果還有提拔機會,自己的機會是最大的,因為有範天來的關照。
但現在情況產生了變化,範天來要向上走,攀上了王玉珍這條線,作為投桃報李的等價交換,他必須將王月敏培養成班子成員,如此一來,自己被優先提拔的機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