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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瀟邁步走了進來,這裡柳傾歌和柳祁澤忙站起身給他見了禮。柳祁瀟點了下頭,微微掀起下襬,坐下之後,淡淡啟唇道:“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老遠就聽到了。”
柳傾歌生怕柳祁澤又要揪住李睿這個話題說來說去說個沒完,於是在他要說話之前搶先開口道:“我們在說怎麼還不上菜呢,都快餓暈了。”
柳祁澤瞪了她一眼,好在也沒多說什麼,唇角略微勾起,露出了一臉玩味的笑意。
柳祁瀟不置可否,只是吩咐眾人上菜。從頭至尾,他面容清雋,神色自若,只有那一雙清明的眸子裡現出的些許血絲,才表明了這些日子他忙於生意有多辛苦。
柳傾歌看在眼裡,不禁有些心疼。這個大哥噯,真是勞累,不僅要操心生意上的諸多事情,還要擔心弟妹的安全問題,究竟到什麼時候,他才能放下這一大攤子事兒,好好休息休息呢?
菜很快便一盤接一盤的端上來了,今晚的菜餚還挺豐富。有胡蘿蔔燉牛腩、清蒸魚、羊肉煲湯、醋溜白菜、枸杞山藥粥等。因柳傾歌素來不喜吃魚,所以那盤清蒸魚就放在柳祁澤的面前。柳傾歌拿起飯勺自去盛了一碗粥,又拿出兩個碟兒,夾了些菜放在裡面。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將這些東西放置在一個大托盤裡,並方才那個牡丹紋點心盤,用一個大罩子蓋上,交於浣月道:“把這托盤送至三少爺房裡去。”
浣月道:“是。”隨即便從柳傾歌手裡小心翼翼的接過來,轉過身離開了。
柳祁澤這才明白過來,拿起竹筷,一臉恍然大悟的道:“哦,我知道了,原來竟是這個緣故。看來你這丫頭在尊重關心兄長方面做的還不錯”說到這句之時,他一個沒防備,手裡的竹筷不小心掉落在地,於是忙揚聲喊人再去拿一雙新的來。
柳祁瀟瞥了他一眼,面色清冷,口中道:“吃個飯還不消停,鬧出這許多動靜來。——傾歌,浣月等一下回來之後,怕是又要重新去一趟三弟那裡了。”
柳傾歌原本還在看二哥的笑話,忽聽得柳祁瀟說了這句話,難得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這次柳祁瀟還沒吭聲,柳祁澤已經先開了口,笑容壞兮兮的,怎麼看怎麼都不懷好意:“很簡單,你忘了把三弟吃飯用的筷子放在那個托盤裡了。”
呃柳傾歌這次恨不得鑽入地縫裡去。但是很快,她又重新抬起了頭,笑得一臉雲淡風輕,優雅大方,口中道:“我這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方才考慮不周只是一個小失誤,不足掛齒,不值一提。嗯,就是這樣。
“”這次輪到柳祁澤無語,他低下頭喝粥去了。
吃罷晚飯,柳祁澤說是去看望一下老三,順帶鬧鬧他,便和柳祁瀟打了個招呼,提步便去了。柳祁瀟和柳傾歌一道走出前廳,他黑軟如綢緞的發披下,姿態翩然卓絕,舉止自若得體,腳步不疾不徐,聲音一如以往的清冷超然:“怎麼,你似乎有話要對為兄說?”
“哥哥每晚不要熬到太晚,身體要緊。生意再重要,也抵不上身體康健來的重要。”柳傾歌語氣誠摯,聲音壓低,眸子微微垂下,盯著自己的鞋。
柳祁瀟的腳步稍微頓了一頓,過了須臾,聲音才接著傳來:“好。”
柳傾歌忽然覺得眼角有些鼓脹痠疼,她側過臉,輕聲開口道:“可恨傾歌不是一個男兒,不然就可以幫哥哥管理生意了但是,傾歌雖為女子,也想為哥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想看到哥哥整日這麼疲累”
“丫頭,不要這麼說,”柳祁瀟聲音柔和了些許,給人一種格外安心的感覺,“為兄從來不覺得你是個女子有什麼不好,有些責任和擔當,不是你應該負擔的。所以你只要每天好好的,沒病沒災,為兄便會少了許多後顧之憂。懂麼?”
柳傾歌每次聽到他柔和的說話,便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似乎也就這麼軟了下去,周身都被一種溫暖的感覺環繞。她仰起臉看他,微笑道:“哥哥今晚便不許再辛苦了,早些休息才是。”
“知道了,就忙一會兒,”柳祁瀟唇邊的那絲淺淡的笑意也緩緩漾開,“難道你連為兄都信不過?”
“哥哥最是說話不算話,傾歌要親自去看看才放心。”柳傾歌拉緊了他的衣袖,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柳祁瀟這才發現自己掉入了她挖的陷阱裡,於是只得無奈地一笑:“好。”
去了書房之後,柳祁瀟掌了燈,自己便坐在了書案後,埋首開始核對雲夢軒的賬目。眼下交接買賣之事已經展開,那雲夢軒的賬目和生意往來較為繁雜,且於他而言較為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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