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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會走不出情傷陰影。眼下看來,的確是她自己多慮了。
“大哥”
“又有何事?”柳祁瀟頗有些不耐的重新抬眼,微微板起臉,眉目冷雋。
“呃,大哥,那個那個還有一事,傾歌想知道那個黑衣布料之事,大哥查的怎麼樣了?”柳傾歌腆著笑臉湊過去。
“那麻絮在青城賣的較少,經手的布莊也少。為兄秘密派人查了一下,透過仔細比對,發現有一家名為‘陳記布莊’曾出售過此等布料,一下子賣了十幾匹,所買之人那掌櫃的倒還記得甚是清楚,說是那李府下人。”
——唔,眼下看來,定是那李鑫手下養的一幫閒漢,唯他的命是從,前來暗襲的。他命人買了麻絮,製成黑衣,好使得那些閒漢可以暗中行事。天殺的李鑫,真是太可惡了,行事如此狠辣,果然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柳傾歌收回思緒,重新恢復了沉默。她也從柳祁瀟書櫃裡抽出一本醫書來看,原本只是胡亂翻翻打發時間,可看了會兒她就完全沉浸在內裡了,直到柳祁瀟的聲音在那廂響起:“時辰不早了,你回房去罷。待會兒記得出來吃晚飯。”
“”柳傾歌這才如夢初醒,抬眼一望,外面的天色都已擦黑了,暮色漸沉。自己看書居然都看了一個下午,呃,這份定力真不錯,值得褒獎。她將書插。回書櫃裡,低聲的道了一個字“是”,便提步走出了柳祁瀟的書房。
夜風揚起,吹散了些許她額前的髮絲,使得她的視線一時之間被遮擋住;但即使如此,她還是看清了那道佇立在夜色下的那道張揚不羈、倜儻風流的人影。那人雙手環抱於胸,長髮恣意揚起,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流光溢彩。
關心
柳傾歌有些好笑的揚了揚唇角,快步奔了過去,走至那人身邊,開口道:“二哥,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還擺出這麼一個姿勢?!”
“自然是等你了,沒良心的小丫頭,”柳祁澤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邁開腳步,“和你一起去吃晚飯啊。”
柳傾歌拍開他的大手,反駁道:“二哥說我沒良心?那不知是哪個沒良心的人中午特特去給你煎了竹茹,幫你治療飲酒頭痛?”
“好好好,是二哥說錯了,你這丫頭不許較真兒!”柳祁澤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拍了一下身邊之人的肩膀。
現在來吃飯顯然有些早。柳祁瀟還未來,飯菜也未上。偌大的前廳內,琉璃花燈氤氳出點點流華光暈,傾瀉出一道道瑩潤的光輝,連成一片虛幻盛大的溫暖。九足獸頭圓鼎裡燃起茉莉香,自有一脈清芬。巨大的花鳥畫簾垂下,裡面的紋飾依舊明豔,明顯可見是勤洗勤收拾之故,格外整潔。柳傾歌和柳祁澤圍繞著梨木花桌而坐,無所事事。
浣月見狀,唯恐二少爺和小姐餓了,便先去廚房端來幾盤點心,有桃花酥、杏仁糕、如意餅等物。擱在桌上之後,她又去倒了兩杯熱茶,分別是普洱和碧螺春,那混合著茶香的熱氣還在嫋嫋往外升。
柳傾歌又向浣月要來一個牡丹紋點心盤,用竹筷夾了幾塊點心放在裡面,用蓋子蓋上。
“你在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柳祁澤坐在柳傾歌對面,伸手往嘴裡塞了一個糖心蜜酥,微微瞪大了眼,視線望過來,一臉納悶不解的表情。
“你說呢?”柳傾歌反問。
“二哥哪裡會知道?”柳祁澤將那塊糖心蜜酥咀嚼了幾下,便嚥了下去。估摸著是這東西有點兒幹,他隨即端過那杯碧螺春,一飲而盡,“丫頭大了,心思也多了,二哥自然就沒那麼容易猜到了。說起這個來,我倒想起一事,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要出發回老家了,到時候李睿兄妹倆可是要和我們一起的。別的不說,單說這李睿對你的心思、李媛對大哥的心思,那可真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咳咳”剩下的話他再沒法說出口了,因為柳傾歌已經拿了一塊如意餅成功的堵在了他的嘴裡,差點兒把他嗆死。
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柳傾歌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沫子,搖頭笑道:“這是對你失言的懲罰。”
柳祁澤好容易才把那塊如意餅嚥下去,他拍著胸口喘著氣笑罵道:“行啊丫頭,你出息了啊,竟敢暗算二哥”
“哪有,傾歌才不敢暗算呢,”柳傾歌掏出帕子再次擦了擦手指,口中道,“我一直都是明算二哥的。”
“好,二哥真是服了你,”柳祁澤險些被這句話給噎著了,他揚聲喚道,“那個唔,那個叫什麼浣月的,去,去給爺再倒一杯茶來!”
浣月應了一聲,自去倒茶了。
二人正說著,就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