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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我要敬您和大家,呃謝謝你們的款待了。”
第一一九章沸騰嚮往
丁文醉了。
痛痛快快喝一場,真真切切醉一次。
楚婉玉扶著他到東廂後房歇下,望著醉態可掬的丁文,調皮捏了下他的鼻子,躊躇一會兒退出了房間。
屋外下起了雪,落雪無聲,如夜一般的靜,靜得讓屋內的人無法感知。
家宴已結束,楚叔仍端坐在桌旁,手裡正拿著那塊青石,翻來覆去不知看了多少遍,卻仍瞧不出異狀,聽到掀簾聲,頭也不抬說道,“小行和石頭都醉倒了,這兩個兔崽子。”
“阿叔,您別責備他們了。在桑家塢,能喝下三大碗青紅酒而不醉的人不多。”
“這酒勁厲害啊!”楚叔談及丁文,臉上有了笑意,少了些嚴肅,“不過小文的酒量確實嚇人,一個人喝下了大半壇的酒。”
“在我認知裡,從沒見他醉過,在島上甚至喝三大壇的青紅酒,也不醉。”
楚婉玉說得很認真,楚叔卻高興地笑了。
一個人從未醉酒過的人,在自己招待下卻醉了,這事的確令人心悅。楚婉玉猜她阿叔是這麼想的。
“沒醉過的人,不知道酒濃。”楚叔說的並非楚婉玉所想,“一個人能痛快醉一場,未嘗不是一件愜意的事啊。”
楚叔的話不多,楚婉玉能懂。
楚叔離開了東廂,楚婉玉掩上了門,卻轉身開啟了窗戶。
風,冷風吹進窗戶,吹在紅燙的臉上,拂動鬢邊的髮絲,楚婉玉怔怔地望著窗外如墨般的夜幕,纖纖玉手卷弄髮梢。
阿哥,在她心裡、夢裡,自然有著特別的意味。
但在丁家阿哥眼裡,卻僅僅是兄弟。
這點上,楚婉玉覺得非常矛盾。
風偶爾帶進了雪米,落在窗臺上。
下雪了,終於下雪了,明天還能走路麼?真希望他永遠都在這山村中楚婉玉輕輕囈語,早已過了花季年齡的她,仍少不了那份憧憬。
“篤、篤篤,小玉。”
楚婉玉聽到阿嬸在敲門,轉身去開門,見阿嬸抱著一床絨毛毯。阿嬸說山裡天氣冷彆著涼了,把絨毛毯塞給自己,帶上門走了。
怔怔地望著那扇門,楚婉玉咬了咬嘴唇。在想阿嬸那種笑,她突然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旋渦中。在桑家塢,每當丁文和桑木蘭在一塊的時候,自己總有從中插一腳衝動;可當自己和丁文單獨相處的時候,卻少了那份勇氣。
心裡亂極了!
夜漸深,東廂房的燈已關上。在黑暗中,楚婉玉圍著那絨毛毯坐望窗外
東廂後房,丁文做了個很怪誕的夢,卻是與楚婉玉有關的。在夢與現實之間變得夾雜不清,他驚醒了,努力許久才睜開迷糊的醉眼,但見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終於鬆了一口氣。
鬧想自己這是怎麼啦,丁文低喃一聲抱著頭繼續縮排被窩裡。被窩裡有一股淡淡的芳香,直衝入鼻端。
雞鳴聲陣陣,霎時把寧靜的山村喧得熱鬧,應該是下半夜了吧。
丁文覺得口渴,喉嚨快燒著似的,想睡已睡不著了,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只穿著一條褲叉了。
哎喝白酒的後遺症,就是“片段健忘”只記得喝下最後一碗,之後的事都想不起來了。丁文突然懷念在桑家塢,在這個時候可以輕易閃入空間,但他忘了一點,在桑家塢能喝醉才是怪事。
丁文不得不一手捏著額頭,一手緊包上被子,心想只要找到衛生間,喝口冷水也成。
地板是冰冷的,冷得腳板快發麻,丁文摸著黑走得蹌踉,摸到了牆壁,過了一會兒終於找到門,探著赤腳行過了門,卻聽到輕微的啜泣聲。
咦,自己該不會碰上了《倩女幽魂》的聶小倩了吧?丁文定住身子仔細一聽,那是小玉的聲音。
緩緩地摸到了東廂前房,啜泣聲愈加明顯,丁文舔了發乾的嘴唇,問:“小玉,是你麼?”
靜黙,黑暗中忽然沉靜了下來。
香味,熟悉的體香,丁文循著香味摸行過去,手觸到毛絨絨的毯子,慢慢地摸到了楚婉玉溼潤的臉,有冷冰冰的淚水。
“小玉,你怎麼啦?”只是乾渴的喉嚨,讓丁文說話聲音變得沙啞。
楚婉玉終於壓抑不住抽泣,卻也不敢放聲哭出來,她怕楚叔聽到。
如果是以往,她必定象鄰家的阿妹一樣,飛撲到自己懷中,反正自己也當了好多次桅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