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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丁文摸著身前幾張長椅併成臨時床鋪,鋪著一張薄薄的被單,坐到了楚婉玉身旁,清了清嗓子又問,“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楚婉玉哭了一陣子,終於開口說話。
“阿哥,你說‘女孩是屬於城市的’,我想是對的。人說女人是一朵花,花期那麼短暫,所以要過得燦爛、美麗,而城市可以實現這個夢想,我不想一輩子都窩在這山邊海角,然後嫁人,平平凡凡過一輩子。我還年輕,還有夢想要追求”
丁文靜靜地在聽,沒有反對,也無權反對,因為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夢想的權利,就算滄海也有沸騰的嚮往。
“我不想回桑家塢了,過完年後,準備到外面的世界走走,想到上海這個大都市去看看。”
“呃你放心吧,虞姨他們有我呢。”丁文乾澀地說,也許應該為這隻百靈鳥飛出山村而高興,還是為離開桑家塢而失落,但做為兄弟姐妹來說,為她解決後顧之憂、讓她心無牽掛地去飛翔,這是自己能做得到的。
楚婉玉輕“唔”了一聲,似乎早知道丁文的答案。
倆人黑暗中沉默,丁文感覺到楚婉玉在冷得發抖,“傻丫頭!”主動將楚婉玉攬進懷中,將棉被捂得緊緊,感覺楚婉玉到那冰冷的手、冰冷的淚水,還有顫慄而柔軟的身軀,漸漸地雙臂變得沉重,聽到楚婉玉均勻的呼吸聲。
丁文一時沒了睏意,頭卻還在痛,喉嚨還是那麼難受。鄉下人說,牛吃了莊稼,羊去驅趕,結果落得雙雙不回頭。這一刻,丁文覺得自己就是那位牧羊人。
天亮了,丁文睡得正酣,被楚叔拍醒過來,可懷中的楚婉玉不知何時走了。
“今天就趕著回去麼?”
“嗯,年底還有顧客要買魚。不過阿叔,我現在口渴得緊。”
楚叔高聲大笑說,“好,年輕人就要以事業為主,那就快點起床吧,時候不早了。但我要留小玉要在這兒過年,小文你可別不放心,反正年輕人來日方長嘛。”說著已往外走。
“阿叔,這這那那”丁文臉赦得不知說啥好,真是說不清、理還亂,只得匆匆找來衣裳,卻見一疊新衣放在一旁,不管那麼多就穿上了。
昨晚的雪已將屋頂鋪成白色,院子的青石板還是那樣乾淨,積雪已被掃成幾堆,堆在牆邊。
洗涮後,再喝上熱乎乎的湯圓,身子一下變得暖和,人也精神多了。離開前,楚叔挑選了兩隻狼崽子,都用布條給掩上了眼睛,然後放到揹簍裡。他還準備了一些山貨,卻被丁文推辭掉。
丁文說道:“阿叔,我想和小玉、小行他們支個聲就走。”
“小行和石頭醉酒,沒到晌午不會醒的。”楚叔頓了下說,“嗯,小玉就在東廂後房裡。”
來到東廂後房門口,但那門關得緊緊的,敲了一會兒不見迴音,丁文便在門口喊了幾聲,仍未見開門,“小玉,我先回桑家塢了,正月若有時間你再到桑家塢住一住啊。”
丁文走了。
在東廂房那個視窗,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他漸行漸遠
第一二零章與狼共舞
小灣村前那棵老槐樹的禿枝還掛著冰凌,沒有風,雪依然下著。
前面那個山澗叫做槐樹溝,很少見到猛獸過了這條溝,這是昨晚聽楚叔說的。此時的槐樹溝迷漫著冷霧,丁文在霧中行,再加上山路溼滑,不得不放慢步伐。對於楚婉玉昨夜的異狀,出乎了丁文的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丁文此時有點矛盾,有些惆悵,也暗歎也許這樣是最好的。
鐵索橋下流水依然淙淙,過了鐵索橋發現凌亂的野獸足印,丁文蹲下身來仔細觀察之後,不由得朝四周望了望。
爪印,應該是犬科的,是狼爪印。嗯,丁文在附近找到一條手腕粗的枯樹棍,掂了掂還算稱手。
在離橋頭五六十米的一棵大樹下,兩條狼一站一坐,聽到了腳步聲,均豎起了耳朵,而那條坐於雪地中的狼也站起身來,它們聽到了嗚嗚的小狗呢喃聲,那是從丁文揹簍裡發出來的。丁文無奈地轉頭,“這兩個小傢伙還真麻煩,楚叔只掩上了它們的眼睛,卻不能縫上它們的嘴。”
記得小時候去別家抓養小狗崽,總要將其眼睛蒙上,說是怕小狗崽認路。
咯嚓咯嚓,那是斷枝的聲音,雖然聲響不大,但丁文能聽得到。這顯然不是枯枝受不住冰凌重量而折斷的聲響,因為樹枝掉落,應該一連串的碰擊聲和落地聲。
丁文站定腳步側耳傾聽,回頭望那冷霧中數百米之遙的鐵索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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