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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地落到了曹誦的身上。鞭子所到之處,曹誦衣服碎成布條,斑斑血痕呈現,他的聲音也從叫喊變成了哀嚎。
玉安只覺得血液沸騰,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一個飛身擋在了曹誦的跟前,鞭子便嗖嗖地在她的胳膊、脖頸和臉上留下道道血印。她回過頭,目光如鷹隼般瞪著尚琨,喝道:“尚琨,別忘了本公主就算是階下囚也姓趙!你就算是堂上官也是臣下!你就不怕他日我翻了案,官家將你碎屍萬段!”
獄卒們立刻停了手,尚琨也吃驚地站了起來。雖然他一心想置她於死地,但此刻她身份沒有最終定奪,如果死在這裡,他真是難辭其咎,因此始終猶豫著不敢下狠手。想了想,他示意獄卒拉開玉安,不料玉安仍舊護著曹誦道:“你們不能再打他了!要是打出個好歹來,曹家不會放過你的!”
尚琨哈哈笑道:“只要坐實了他和你勾結越獄的證據,曹家怕是巴不得沒有他這個兒子!”他示意獄卒拉開玉安,鞭子再次像雨點一樣落到了曹誦身上。這回曹誦被打得奄奄一息,喉嚨沙啞,連喊也喊不出來了。玉安又撲了上去,緊緊地護著他,再也不讓一道鞭子落到他身上。
尚琨咬著牙,恨恨地說:“好啊!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你要替他捱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也是不會招的!”說完,更多的鞭子,更快更狠地落了下來。
玉安開始的時候感到那些鞭子火辣辣的,鑽心一般地痛,每一鞭都像毒蛇一樣啃咬著她的面板。但是當那股痛覺蔓延到她的每一寸面板,她眼前的景象漸漸變成了綠色的星星點點,再也分辨不清。
第十四章 斗轉星移
金風扇素節,玉露凝成霜。登高去來雁,惆悵客心傷。
等玉安再次醒來時,渾身的傷口便像冒著火,灼燒著她的全身。她抬眼看著四周,柔軟的蠶絲被,粉色的紗帳這裡不是監牢,也不是宮廷,究竟是哪裡?
玉安欲起身,傷口卻痛得令她*了一聲,立刻有人推門進來。
來人竟然是莫允賢的表弟秦安,“公主,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總算醒了。”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玉安虛弱地問。
“是許承佑到表哥府上送信,我得知了此事,便帶人去把你搶了出來。”
秦安語氣輕鬆,彷彿到御史臺大牢劫獄就和做客一般。玉安一臉狐疑地問道:“你是怎樣把我帶出來的?”
秦安也不瞞她,說:“我派去查探的人發現你被尚琨抓回去了,就料定他會對你不利,因此派人綁了他的妻子兒女,堆了乾柴要燒他房子,他便立刻把你給放出來了。”
這個訊息讓玉安如五雷轟頂。綁架朝廷命官劫獄,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呀!
“公主莫要擔憂。”秦安仍舊面無表情,“有恩必報是我們行走江湖的規矩。你出事當日,我已經派人送信給高二公子,此刻想必他正日夜兼程往回趕呢!”
“謝謝你。”玉安想起曹誦,“曹公子怎麼樣了?”
秦安道:“不知道。聽手下人說,救走你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如果醒不來最好,尚琨就吃定官司了!”
玉安默不做聲。她不想曹誦死,反而有些擔心他。但她仍舊要感謝尚琨這次的行徑。他不容分說的一頓毒打,正好成全了一個現成的苦肉計。此刻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祈鑑會推薦這個毫無韜略的尚琨來擔任監察御史。當趙禎重用尚氏一門時,這個尚琨就是一枚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是他的活人質。
如今之計,她應該趁著新傷舊患盡顯儘快回宮面聖。
“您放心吧。”秦安像是知道她的心事,說,“表哥以前說過,曹家有事去找賈昌朝賈大人,尚家有事便去找石介石大人。我已經給石大人送去了匿名書信並陳述了尚琨的罪惡,希望此時已經遞到了官家手中。”
原來莫允賢事先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她想了想問:“秦安,我必須儘快回到宮裡。現在必須找到一個可靠的人接我入宮。”
“誰?”
“荊王趙曦。”
第二天一大早,祈鈞的車便前來接應她。見到玉安,他一是擔心她的傷勢,二是擔心梅家的前景,故顯得憂心忡忡。
“玉安,宮裡開棺驗屍,證實海棠確係服用了昏睡藥,但再也沒有證據證明她究竟為何人所害,也就沒有線索證明你的清白,如果爹爹孃娘還是不能信你,此去便是自投羅網。”
尚明珠謀事向來滴水不漏,玉安並不意外。她靜靜地看著祈鈞,問道:“四哥哥,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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