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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見她笑盈盈的,便道:“小人恭敬不如從命。”
玉安又道:“先斟酒吧。”牛二便毫不猶豫地斟滿了兩杯酒。見玉安遲遲不肯下箸,他自己飲下一杯,又嚐了兩碟菜,唯獨不碰那碟牛肉。
這時,外面一聲輕響。“好像有人進來了。”玉安警惕地站起身。
“我去看看。”牛二躡手躡腳地向著牢房外走去。等他回來,玉安已經給兩個酒杯都斟滿酒,她搖了搖手腕上的雞心手鐲,拂袖問道:“是誰?”
牛二說:“大概是風吹門吧。”說完便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玉安也笑盈盈地一飲而盡。
片刻後,玉安臉色一變,捂著胸口盯著他,“莫非這酒菜有毒”
牛二見狀站起來,冷笑一聲道:“玉安公主,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得罪了!”他正要上前來掐她,不料一個趔趄栽倒在地,口鼻立刻冒出烏紅的血來。
“這是怎麼回事”牛二一邊抽搐著,一邊喊道。
玉安在他的跟前蹲下,雞心手鐲伸到他面前道:“這麼多年了,尚美人還是用烏頭草害我,真是一點兒新意也沒有。這裡頭的斷腸散本來是我等到萬不得已時自行了斷的,沒想到用來結果了你,也算給足了你臉面!”
牛二哇地一聲口吐鮮血,頭一偏,沒有了氣息。
聽牢房外沒有動靜,想必外面的獄卒被牛二打暈了,玉安決定試著逃出去。只要能見到皇帝和皇后,她就能將這大牢陰謀坦誠相告,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繞開兩個昏睡的獄卒,她小心翼翼地向著木樓梯走去。豈料剛剛拉開大門便赫然發現門口有一個人影在鬼鬼祟祟地晃動。兩個人一照面,都大吃了一驚。
“曹誦,怎麼是你?”
曹誦小心翼翼地拉她躲在一棵樹下,道:“我爹爹以前在這裡做事,我和這裡的人多少有點交情,聽說你出了事,便想趁著晚上來看你。可是你怎麼偷跑出來了?越獄可是大罪呀!”
玉安忙說:“有人要害我,我不能待著這裡。你能不能幫我?”
“當然可以,我知道一條小路。”曹誦毫不猶豫地說。
說著,他便拉著她沿著牆後的一條小路走。兩個人推開一道小門,原以為外面是空曠的街道,誰知竟然是一排明晃晃的火把和弓箭手。監察御史尚琨,亦即尚明珠的堂兄,早就帶著大隊人馬在這裡候著。這尚琨玉安也是知道的,他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就連尚明珠也不敢委之以重任。至於日前祈鑑為何要幫尚琨求這個官職,玉安至今感到納悶。
“看來,玉安公主想越獄逃走啊?”尚琨似笑非笑地說,“曹誦,今天下午你來打點我的同僚時,我已經派人盯著你了!沒想到,你平時膽小如鼠,偶爾還真能幹出點兒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曹誦立刻護在玉安跟前道:“是我逼公主跟我逃走的,和她沒有關係,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尚琨卻一聲冷笑便踢開他,“你以為你是誰?餅大的人物能補天大的窟窿?”他一手用力擒住玉安,“玉安公主,你還真是有兩下子,連牛二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這樣正好,你現在殺人越獄,抗拒抓捕,已經闖下天大的禍事,別怪本官對你國法處治了!”說完,他一揮手,“將這個冒牌公主和不知死活的曹誦一起押到刑訊房去!”
兩個人便被一群人推搡著來到了刑訊房。隨著御史臺的權力漸漸坐大,它的刑訊房也變得越來越恐怖,裡面燈光昏暗,鐐銬、烙鐵,各種刑具面目可憎。
玉安和曹誦都被戴上了沉甸甸的鐐銬。旁邊的獄卒手握著皮鞭,面無表情地站立著。
“公主,是我連累了你”曹誦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玉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尚琨一聲冷笑,“你們還是從實招來,是誰指使你們殺人越獄的?早些招了,也就不用吃苦頭了。”
曹誦喊道:“你少血口噴人!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們!如果要有,就是你祖宗!”
尚琨惱羞成怒,罵道:“你平時那麼窩囊,今日怎麼變得這麼硬氣了?”說罷他遞給獄卒一個眼神,他們手中的鞭子便像雨點一樣落到曹誦的身上。曹誦疼得號叫著滾到地上縮成一團。
玉安看不下去,怒喊道:“別打了!”
“你們不招,鞭子就不停!”尚琨厲聲喝道,“打!”
玉安料定他們已經謀劃好,要從她口裡套出尹曉蝶和梅嶺海姦情的證據,便可以坐實她的罪名,故而冷眼看他,預備和他對抗下去。可是尚琨不對付她,而是令更多的鞭子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