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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筠則將話接了過去:“皇上要是知道你做的這些事”
“死在皇上手裡,總要比死在弟兄手裡體面些。”蕭旬先是開玩笑,隨即才安撫道,“皇上剛回宮,多少政務要等著他處理。再者,明日開始,朝堂將有一番擾攘,皇上在這關口上,也不會急著要你進宮,我能拖多久是多久。”
虞紹筠點了點頭,隨即眼中現出一絲促狹笑意。她料定這廝是被她大哥申斥甚至修理了一通,否則,現在才不會這麼細緻地跟她解釋。
蕭旬先是瞪了虞紹筠一眼,之後語帶笑意:“你這心是真寬。”
虞紹筠撇一撇嘴,“又不能為了這麼點事尋死覓活——既是要活著,自然要高高興興的。”
虞紹衡看向虞紹筠,笑了,笑得悵惘落寞。站起身來,說道:“此事就先如此,明日我再找你說話,今夜還有要事。”
“那你快去,我與大嫂說說話。”
虞紹衡的手落在虞紹筠肩頭,輕輕拍了拍,這才與蕭旬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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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跨院。
葉昔寒步調緩慢地進到房裡。
許氏正在燈下做繡活,見他進去,問道:“今日沒去與唐鴻笑飲酒?”
葉昔寒笑了笑,坐到許氏身旁,“今日他對我避而不見,很是忙碌的樣子。”
許氏放下繡活,指了指一旁一疊衣物,“是新作的幾件中衣、寢衣,旁的丫鬟都曉得。”
葉昔寒沮喪地明知故問:“這是何意?”
“我今晚回內宅,收拾一番,明早回孃家去住一段時日。”許氏給他倒了一杯茶,“你沒喝醉我就放心了。早些歇息。”
葉昔寒握住了她的手,“不許走。”
許氏對他所有的耐心早已耗盡,此時的目光透著冷漠,“你如今連家門、手足都不顧了,只為著一己愁悶,終日與心懷叵測之人來往,這樣的夫君,我寧可不要。”之後掙扎著要收回手。
葉昔寒鬆開了她的手,卻抱住了她身形,“別急著不要我,再等些時日,行麼?”
“不行。”許氏語聲輕而堅決。
“你看這樣行不行,”葉昔寒更緊地抱住了她,下巴抵著她肩頭,“日後晚間你睡在寢室,我睡在外面的大炕上。再等些時日,若是我出了差池,也不會拖累你,與你和離就是——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我成婚已經幾年了,這麼久都守著我熬了過來,難道就不能再忍一段日子麼?”
“成婚幾年——”許氏一說起這個,險些就落了淚,“是,你我都成婚幾年了,你卻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起先你心裡有別人,我知道你苦,由著你鬧,便是你納妾我都不吭一聲,想著不論你那份殤痛多久才會消散,我都等得起。可自從昔昭成婚之後,你都做了些什麼?我已嫁了你,知道孃家人哪些事做得,哪些事做不得,但是起先昔昭什麼都不聞不問,我也只得忍著不說。可眼下呢?昔昭盼著你成器上進些,你卻還是當成耳旁風——與你一母同胞的只有她,她難道還會害你不成?這一世,到頭來,能與你相互扶持的,只有她與侯爺你、你卻是從未想到過這些,換了誰能與你過得下去?”語畢,她已紅了眼眶,強忍著才沒落淚。
“別難過啊,”葉昔寒慌了起來,手覆上她臉頰,“我這些日子也不是沒想過你的不易,知道你這幾年跟著我一天福也沒想過別急著拋下我行不行?再等些時日,我會給你個交待的。”
許氏詰問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做什麼事為何這般拖沓?不能當即就做出定奪?”
“這個”葉昔寒此時滿腹都是對葉舒玄的抱怨——有這麼對待兒子的父親麼?這簡直就是存心要讓他盡失一切!可這種抱怨是沒用的,他很快斂起這種情緒,轉而索性開始耍賴,“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是不能眼睜睜看你離開。說了不讓你走,就不論怎樣都不會讓你離開!”
這樣的言語,看在許氏眼中,只是覺得他愈發的幼稚可笑。靜默片刻,她漠然回道:“你不讓我離開,我走出這院落自然是難上加難。我再耗費一段時日便是,只盼著你說到做到。”
葉昔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當即笑著放開她,“我定會說到做到!你放心!”
許氏理都不理他,徑自轉入寢室,悄無聲息地歇下了。
葉昔寒獨自對著案上燈光,神色慢慢轉為凝重。
自前兩日起,唐鴻笑就開始推脫著不見他了。留意著唐家動靜的人也告訴他,這兩日諸多言官進出唐家。
這是不是意味著唐鴻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