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你走吧。日後不要再為這等事來找我了,侯府不稀罕招待你這樣的人!”葉昔昭說完,喚人送客。
葉昔寒苦笑著起身,離開時腳步很是沉重。
葉昔昭閉了閉眼,心裡很不是滋味。只盼著他能熬過這一關,能在兼顧正事的同時,用真情實意去挽留許氏。
**
耀華寺。
太夫人上香之後,去找相熟的法師為自己答疑解惑。
虞紹筠信步遊走在寺中空曠古樸的殿堂之間。
走出大殿,轉向後方殿堂途中,她感覺到了一道視線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感覺猶如針芒在背。
猛地回頭,唯見舉手投足透著恭敬的絡繹不絕的上香之人,並未發現可疑之人。猶豫片刻,這才回頭繼續前行。
等她走遠了,兩名年輕男子從殿堂合抱粗的圓柱後轉過身形。
這兩個人都是虞紹筠見過的,其中一人更是她很熟悉的。
一個是鍾離燁,少年登基的帝王。
另一個是蕭旬,為鍾離燁打理諸多隱秘之事的暗衛統領。
鍾離燁問道:“她這些日子還算安分?”
“除了不時來寺裡上香,不出家門半步。”
鍾離燁微一頷首,“侯府總算是門風不錯。”
蕭旬有些沮喪,“的確,便是微臣也難以進入侯府。”
“好事。”鍾離燁大步流星離開正殿,避開上香之人,迅速離開耀華寺。
策馬揚鞭回宮的途中,鍾離燁吩咐道:“朕下旨之前,斷了旁人求娶虞紹筠、虞紹衡為她擇親事的途徑。這一兩日尤其要上心,不可功虧一簣。”
蕭旬稱是,又道:“旁人都是小事,唯有靖王那邊不肯罷手,近來愈發急切了。”
鍾離燁眼中閃過鋒芒,“他倒是會想,與虞紹衡結親,便能讓侯府、相府全成為他的勢力——如此的話,這朝堂、天下還有朕什麼事?”
蕭旬只是覺得虞紹筠太無辜,渾然不覺之下,已經成了兩股勢力暗中爭奪的目標。沉默片刻,終是忍不住問道:“皇上心中事,皆是關乎大局,可太后若是不知緣由,恐怕會忌憚侯府,亦無法認可虞紹筠吧?”
“那又如何?”鍾離燁漫不經心地一笑,“如今的皇后,是太后極力主張之下,朕才不得不冊封的。如今又怎樣?”
皇后是鎮守一方的藩王之女,太后本意自然是存了籠絡之心。可如今,皇后在後宮諸多行徑陰毒狠辣,已成了鍾離燁心頭的一根刺。
蕭旬對後宮是非早有耳聞,也明白,換了任何一個人,整日裡對著皇后那般表面端莊心如蛇蠍的女人,也早已無從忍受了。便是沒有正經事做,皇上怕是也會離開皇宮一段時日躲個清淨。
鍾離燁又道:“太后心裡,沒有面目可憎的嬪妃,只有嬪妃背後的家世。”
蕭旬卻還是頭疼不已:“可是虞紹筠”那性情真的適合進宮麼?
“磨她一段時日。”鍾離燁淡淡瞥過蕭旬,“虞家的人骨子裡都該有一份狠辣,她不為自己,也會為家門步步為營。再者,朕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麼?”
後宮那種地方,從來是是非不斷,女子的命運哪裡會有定數?蕭旬能確信皇上是有心呵護,卻不能確信這心願能得償。
鍾離燁淡聲警告道:“虞紹筠朕是要定了。你膽敢將此事聲張出去,你家破人亡便是咎由自取。”
蕭旬聽了,生出滿心怨懟,心說我這是走了哪一路的黴運?怎麼動不動就要我家破人亡?喬安就是再可恨,也不該被這種事情牽連的陪著他掉頭。
鍾離燁見蕭旬還不做聲,手中鞭子輕輕揮出,“朕又不是要害誰!你這是什麼臉色?”
“微臣知罪,微臣惶恐。”
每一次,蕭旬一本正經打官腔的時候,都會引得鍾離燁發笑,這次也不例外。
**
皇上回宮的訊息,很快從宮裡傳出,在京官員先後獲悉。
近黃昏時,葉昔昭是從二夫人口中得知此事的。
皇上先於前世一個多月離開宮中,既已回來,再出行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這樣一來,虞紹筠進宮的日子會不會提前?在前世,虞紹筠是夏末時入宮的。
因著這些心緒,經過虞紹筠院落的時候,葉昔昭款步而入,細心檢視房中一事一物有沒有缺欠。
不論歸宿在何處,虞紹筠遲早是要離開孃家,不能再做往日裡調皮任性的小孩子了。
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