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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昭見過孟氏之後,許氏走過來。
“大嫂。”葉昔昭迎上前去,打量幾眼,許氏氣色不錯,沒了葉昔寒的那些妾室,想來心境也明朗了一些。
許氏笑著攜了葉昔昭的手,“我們去看看昔錦吧?”
葉昔昭點頭,“好啊。”
許氏一面走一面道:“你大哥前兩日收到了杜良的信件。杜良一面走一面遊玩,還在途中,跟你大哥說,馮五小姐在路上幾次三番要尋短見,將他氣得半死。”
想想杜良的品行,葉昔昭不由輕笑,“他那樣子,換了誰怕是都會被氣得尋死覓活。”
“這倒是。”許氏會心一笑,“不是聽說了馮五小姐做過的那些事,我還真會同情一番。眼下隨她去吧,路都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可不就是麼。”
姑嫂兩個閒閒說著話,到了葉昔錦的小院兒,發覺院子裡很是安靜,在這樣的日子裡,便有些反常了。正心生疑惑的時候,聽到房裡傳出丫鬟、婆子的驚呼聲。
☆、第52章
葉昔昭與許氏加快腳步;進到房裡。
葉昔錦腳下幾縷漆黑髮絲;尤為刺目。她拿著一把匕首;正要割向手腕。
丫鬟婆子奮力控制住她,奪下了匕首,匆匆忙忙丟到了外面,又疾步去通稟孟氏。
“這是在做什麼?!”
葉昔昭與許氏異口同聲,語調冷冽。
葉昔錦轉頭看向葉昔昭;目光怨毒之至。
“削髮;要與相府恩斷義絕麼?”葉昔昭報以冷笑,“自盡,要讓喜事成為喪事麼?”
葉昔錦直勾勾地瞪住葉昔昭;卻是一言不發。
“她要怎樣,不需阻攔。”葉昔昭吩咐完丫鬟;轉而接住葉昔錦的視線,言辭很是殘酷,“你若是死了,相府就少了一個貪圖錢財的貨色,我們高興還來不及。除去三姨娘,你以為你能嚇到誰、害到誰麼?”
許氏恨鐵不成鋼地看住葉昔錦,“真是不知深淺!竟到此時還不知自己的分量!”
“你這個心腸歹毒的!”葉昔錦終於說話了,語速緩慢,語聲沙啞,“你、你毀了我的一輩子!”
葉昔昭卻漾出笑容,“你貪圖小利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些。事後再說這話,還有何用?”
許氏吩咐房裡的下人,“收拾一番,給她梳妝打扮起來。”
葉昔錦看向許氏,“你可知道夫人給我的嫁妝都是些什麼?有頭臉的丫鬟出嫁也沒我這般寒酸!”
因為貪財才走到了這一步,到今時竟還是為了那些身外物意難平。許氏心生不屑,冷了臉,“給我閉嘴!丫鬟知道盡心竭力地當差做事,你又做過什麼?我若是夫人,都不會給你尋親事,早把你逐出家門任你自生自滅去了!”
說著話的時候,去通稟的丫鬟回來了,站在門口低聲道:“夫人方才說,說說小姐是死是活都不打緊,相府只等著結果。喜事喜辦,白事卻不會辦——夫人讓小姐自己思量何去何從。”
許氏攜了葉昔昭的手,“我們還是去別處坐坐,留在這裡著實沒趣。”
葉昔昭點一點頭,離開了葉昔錦的小院兒後,問道:“大嫂,依你看昔錦還會繼續鬧事麼?”
“她還有什麼臉鬧下去?”許氏不屑地笑著搖頭,“放心,心有貪念的人更怕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興許是想在這時候鬧騰一番,讓看熱鬧的人去與夫人講講情,使得嫁妝豐厚一些?只是都到這時候了,誰還會理她我也說不準,只是這麼猜測著。”
“好好的頭髮,也弄得參差不齊了”葉昔昭失笑,“這樣子到了婆家,不是更招人嫌棄麼?”
“是啊,女子不該一味認命,可事到臨頭還不認命也不行啊。”
葉昔昭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大哥這些日子怎麼樣?”
許氏自心底現出愁容,“看他的樣子,心裡很不好過,現今真是一件順心的事都沒有,唯一的好處,是比往日勤勉許多,也不那麼貪杯了。自然,也是沒人在跟前慫恿他所致。”
“這些其實都算是好事。”
“我只是擔心他抑鬱成疾。”
葉昔昭正色道:“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連這些都經不起,儘管放心,而且這些你也不宜說什麼。”
“我明白。”許氏強笑著點了點頭。
正被兩個人議論的葉昔寒,此時身在葉舒玄的書房,正在詢問一件事:“昨日我回來時,恰逢永平侯離開,您找他商量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