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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玄敷衍道:“他路過相府,進來閒談幾句罷了。”轉而問道,“你與唐鴻笑,似是有些日子不怎麼來往了?”
葉昔寒忍不住蹙眉,“還與他來往做什麼?你先前不也三令五申地讓我離他遠點兒麼?”
葉舒玄思忖片刻,擺一擺手,“今時你的境遇卻是不同,在相府的地位岌岌可危,無人理會,我開始對昔朗刮目相看,你那幫友人又都棄你而去,願意聽你抱怨的人,大抵只有一個唐鴻笑。”
“?”葉昔寒用眼神訴諸情緒,慢慢的,眼睛亮了起來,“您的意思是,投石問路?”
葉舒玄有了一絲笑意,“還不算太笨。”
葉昔寒神色變得專注,“這件事雖然讓人倒胃口,可是為了一探究竟,我也認了。”
“切勿急於求成,行徑做派一如往常那般不成器即可。”
葉昔寒雖然聽著這話別扭,還是爽快點頭,“明白!”
葉舒玄鄭重警告道:“這件事你若是出了岔子,也就要不得了,你以後就跟著唐家人度過餘生吧!”
“怎麼會呢?”葉昔寒心說我丟人都丟到這地步了,再不做些事情表現一番,以後還有活路麼?隨即到了葉舒玄近前,“將您的打算與我細說一番。”
葉舒玄雖然不想,如今卻只能把葉昔寒當做一顆棋子來利用。近來他每日都會費盡思量的,只有唐鴻笑與葉昔寒,為此絞盡腦汁地做局。一切準備好了,又反反覆覆推敲有無紕漏,眼看著葉昔寒也是頹喪到了一定的地步,時機正好,這才與葉昔寒提起。
葉昔寒把事情辦成了,就說明還有些可取之處。葉昔寒把事情辦砸了,同唐鴻笑假戲真做地又成了以往的情同手足,也無妨,最終還是能試探出唐鴻笑的心跡。他在事後需要思量的,不過是這個嫡長子的去向。
父子兩個談論多時,葉昔寒才走出書房,意態很自然地又變成了過來時的頹唐——由不得他不如此,現在府裡府外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與以往不同,多了同情或幸災樂禍,少了對他以往的尊敬。
他望天無聲嘆息。這種日子,何時是個盡頭?引得唐鴻笑有所舉動又需要多久?他不能確定期限。最要命的是,父親責令他不能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包括他的妹妹、妻子。這兩個人日後不恨死他才怪。
思來想去,他最後的結論是:父親如今分明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折磨他的機會,不讓他蛻層皮怕是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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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虞紹衡很早就回房了,沐浴後躺在床上,藉著燈光良久地看著一張箋紙。
葉昔昭歇下時,瞥見箋紙上只寫著幾名官員的名字,這才知道,他是在看著紙張出神。
輕輕搖了搖他手臂,葉昔昭問道:“是太夫人給紹筠選出的人家?”
“嗯。”虞紹衡無聲地嘆息,“娘說我若是無異議,便選出一家,儘快著手此事。竟是決意如此的樣子,不是太倉促了麼?”
葉昔昭又問道:“你看了這麼久,是棘手,還是心裡難過?”
“兩者都有。”虞紹衡丟下紙張,側轉身形,下巴抵著她頭頂,“娘不知道蕭旬夜入侯府的事,卻已急切慌亂起來,怕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可如果真要出什麼事,怕是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預感如果能夠避免一些事情就好了,可惜不能,它通常只是在事發時得到驗證。
葉昔昭輕聲說出自己的看法:“你都這麼說了,那要不要靜觀其變?其實靖王那邊又能怎樣呢?他們又不能強迫侯府同意婚事。若是按照太夫人的意思,且不說會不會白忙一場,單是著手準備此事的日子裡,誰心裡都不會好過,覺得委屈了紹筠。”
“我總是希望,府中人都過得安穩如意,卻從來不能如願。”虞紹衡有些失落,“這是不是我強人所難之後得到的報應?”
“胡說什麼呢?”葉昔昭抬臉看他,“還是說,你後悔了?”
“不悔。只是想起了你之前的悶悶不樂,就似看到了紹筠日後的情形。”他眼中盡是歉意,“怪我麼?”
“怎麼會。”葉昔昭柔聲寬慰著他,“紹筠不會似我以往那麼傻,我們是她的親人,看到的也只有她調皮出錯的一面,所以才總是擔心她的前景,但這並不能說明她不明白事理。”見他是認同的,繼續道,“我得了閒也多與紹筠說說話,看看能不能問出她想嫁個什麼樣的人家。
虞紹衡掛著一絲笑,沉默多時才說道:“明日我與娘細說分明,儘量讓她將紹筠的事緩一緩再說。還是弄清楚如今是怎麼回事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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