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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錯不在你,不需遷就我。”虞紹衡反握住她的手,“晚間我儘量早些回來,等我。”
葉昔昭點點頭。
虞紹衡揉了揉她的小臉兒,“快回去睡一會兒,我真該走了。”
葉昔昭只得依言轉去寢室,躺在床上,又如何睡得著。想不通他之前一番話所為何來,能確定的是他心緒有些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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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朝堂之上,鍾離燁聽聞了一件趣事,也可以說,是個天大的笑話——
昨夜,幾名官宦子弟、兩名言官相聚於一間酒樓飲酒,至夜半相形離開時,經過一間上房,聽聞裡面女子有哭鬧聲。人們便以為是哪家紈絝子弟在ia戲良家女子,便闖進房裡抱打不平。
萬萬沒想到的是,裡面的男子是靖王世子鍾離炏,ia戲的女子臉上一塊偌大的胎記,樣貌實在是實在不似鍾離炏能夠看得上眼的。
可是當時女子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泣不成聲,這樣子便說明果真是鍾離炏強人所難。
後來人們強行阻止了鍾離炏,又問過那女子,得知她本是出自書香門第的庶長女,閨名柳玉平,因被庶母連累,前兩日被逐出家門了。
鍾離燁斂去眼中笑意,看向面色青紅不定的靖王,沉聲問道:“靖王,可有此事?”
靖王出列恭聲回道:“臣還不曾聽聞此事。”
“世子這幾日行徑荒唐,朕早已有耳聞。卻不想,還未出言告誡,便生出這等事。”鍾離燁又問道,“靖王世子何在?傳其上殿!”
等待鍾離炏上殿時,鍾離燁坐在龍書案後,細看手邊奏摺。官員們在下面竊竊私語,有的只覺駭人聽聞,有的則是覺得匪夷所思。
鍾離炏迄今為止,雖然平日揮霍無度,行徑囂張,卻一直潔身自好,先後兩次提親的女子,也都不是等閒之輩。其一是蕭旬之妻,其二是即將進宮的永平侯府千金。以如今與他有染的柳玉平的樣貌,他便是醉得不辨南北,也沒道理生出輕薄之心。恐怕是,被人擺了一道
靖王一直垂頭看著腳下,自知靖王府的臉面是蕩然無存了,而在這時卻不能惱羞成怒,反而要極力平靜下來,分析局面,為日後做出打算。
他的兒子他了解,不可能做出這等事。出了事,自然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而那個人是誰,想都不需想——必是蕭旬無疑。
可蕭旬又是皇上的心腹,他的兒子之前求娶的又是今時被皇上宣召入宮的虞紹筠靖王一時弄不清楚的是,這到底是蕭旬惡毒的報復,還是皇上授意的。
鍾離炏上殿時,帶著極力剋制的怒火,面聖時的語調卻是恭敬之至。說話時飛快看向靖王,父子二人迅速交換了個眼神之後,鍾離炏誠聲道:“微臣最後行徑荒唐,平白辱沒了良家女子清白,還請皇上降罪。”
一上殿不顧多數人嘲弄的神色,不為自己辯駁一句半句,可見也是個慣於審時度勢的。鍾離燁先是疑惑,視線落在了鍾離炏包紮著的傷手上——這般理智的人,先前怎麼會不管不顧地與蕭旬大動干戈的?片刻就釋然,蕭旬那廝要討誰高興是難上加難,要把人氣得暴跳如雷的功夫可是爐火純青。
靖王此時也適時道:“是臣管教無方,才有了這孽障的荒唐之舉,請皇上一併降罪。”
“降罪倒也不必。”鍾離燁悠然問道,“只是良家女子的清白毀在了世子之手——你們總該給那女子一個交待。”
“”鍾離炏暗自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卻是如何也說不出。
靖王也是沉吟片刻,才恭聲道:“臣儘快著手此事,將那女子迎入府中,雖說只能給個世子側室的名分,可王府會不遺餘力地善待。”
鍾離燁漫應一聲,“如此甚好。”
靖王又道:“臣府中出了這等醜事,皆是臣管教無方,即日起,臣閉門思過,等候皇上降罪。”
鍾離燁輕輕一笑,“靖王言重了。”卻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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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旬在府中書房,第一時間得知了靖王父子在金殿上的事,眯了眸子輕輕一笑。
記起今日是喬安生辰,再念及前幾日發生的口角,蹙了蹙眉,找出幾張大額的銀票,又找出幾個金元寶,去了正房。
喬安正在與管事媽媽對賬,對他視若無睹。
蕭旬將人全部遣了下去,到了喬安近前,將銀兩、金元寶放到她面前,“還賬,權當生辰禮了。”
“多謝。”喬安看了看眼前的東西,眉目舒展一些,之後問道,“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