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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會的。”
“那就好。”虞紹筠掛上俏皮的笑容,揉了揉葉昔昭的臉,“大哥這些年來,照拂家人是出於肩上責任,最在意的恐怕只有你和娘。你這般為我心酸的小模樣兒,可不要被大哥看到,他會更難過的。”
葉昔昭點頭一笑,“不會,你放心。”
便如此,第二日,虞紹筠自別院回到侯府。
過了兩日,皇上的旨意到了。
闔府接旨時,葉昔昭聽著宣旨太監拖著長聲的尖利嗓音,心緒恍惚。
上一次,聽到這種語聲時,是她嫁入侯府當日,皇上冊封她為誥命夫人。那時她滿腹茫然,對於因為嫁給虞紹衡才得來的頭銜無動於衷。
今日,皇上在下旨冊封虞紹筠為麗妃同時,派遣一名宮人到了侯府,負責教導虞紹筠宮中規矩,命虞紹筠十日後進宮。
虞紹筠此生歸宿,塵埃落定。
葉昔昭看得出,太夫人與虞紹衡心緒欠佳,卻是無從安撫。她只能繼續進行手邊事宜,如常度日。
因著虞紹桓與關四孃的婚事,葉昔昭第二次去了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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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葉昔昭到了府中,喬安正要出門相迎的時候,蕭旬卻意態閒散地步入房門。
喬安一見他就是滿腹的火氣,回身落座,漠然道:“倒是奇了,你來做什麼?”
蕭旬險些發笑。的確是,他們夫妻兩個,一兩個月不謀面是常有的事,相見之後不爭吵卻是罕見之事。他徑自落座,漫不經心地道:“我來不得?”
喬安看都不看他了,“長話短說,我要待客。”
蕭旬取出幾張銀票,放在一旁的高几上,“這半年,你又貼補了不少家用,這些你先收下。”
喬安命丫鬟將銀票拿來,算出數額後,冷冷一笑,“不夠。”
蕭旬不由擰眉,“不是與你說了,先將這些收下,虧欠你的來日再讓管家交給你就是。”
“統領大人,”喬安看向他,“每一次你都這麼說,哪一次說到做到了?把我當幾歲的小孩子來哄麼?”
蕭旬聽著這話刺耳,不耐煩地反駁:“你缺錢花,只管命人找我去要,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貼補了外院多少銀兩!”
喬安轉而吩咐丫鬟:“吉祥,把賬冊拿來,把知情人也全部喚到房裡。”
“我跟你說話怎麼就這麼費勁!”蕭旬瞪著她,“你只管告訴我外院欠內宅多少銀兩就是,拿什麼賬冊、傳喚什麼下人?!你見過哪一家是這麼過日子的?!”
喬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上一次我告訴你,你二弟、四弟在外打架生事,強搶了內宅兩千兩拿去彌補被傷之人,你是怎麼說的?說我這個當家主母簡直就是個廢物,還要我拿出憑據來。今時我要你看賬冊、傳喚證人倒是多此一舉了?”
“”
蕭旬必須得承認,蕭家門風彪悍,包括他在內,四兄弟就沒一個省油的燈,動輒出手傷人已成習。而喬安,對這一點簡直是深惡痛絕,因為他的三個兄弟會軟磨硬泡或是強行搶得內宅銀兩去平外面惹下的禍事。
沉吟片刻,蕭旬道:“不說這些了,你因著我們四兄弟虧空了多少銀兩,算出個總數來,告知管家,他如數交到你手裡就是。”
喬安卻問道:“你指的是這半年,還是我與你成婚之後的總數?”
“你怎麼總是鑽牛角尖呢?”蕭旬又心煩起來,“明明外院內宅都是一家,銀子划過來划過去不都是我手裡的?不論虧欠了內宅多少,你給管家個總數就是了,便是你將我手裡的銀子全部拿去,我還能說不行麼?”
喬安冷笑出聲,“你手裡的銀子?若非我與管家拼死拼活地幫你賺取銀兩,家底早就被你輸得一乾二淨了!”
“胡說八道!”蕭旬一聽這話就是滿腹的火氣,“我這一輩子也就與紹衡賭過一次,而且那是在你進門前幾年的事,你總惦記著這宗事做什麼?真是閒出了病!”
“你才是胡說八道!”喬安眼中盡是寒意,“你與你那債主的確是只賭過一次,可你輸掉的卻是你爹孃半生積攢下的古玩字畫!那是你一個人的麼?你下面三個兄弟從內宅拿銀兩時總是搬出這理由,換了你是我又能怎樣!?”
“強詞奪理,告訴了你多少次不要理會他們?!”蕭旬語氣也隨之加重,“怎麼總是當做耳旁風!”
“我的確是不理會,可我架得住他們強行拿走銀票麼?”
“你不會及時告訴我麼?”
“我倒是想,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