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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見狀,長舒一口氣。
這日,喬宸走進她房裡,落座後靜靜品茶,秀眉輕蹙。
“方才你不是去給昔昭把脈了麼?”喬安忐忑地研讀著喬宸的神色,“不是有什麼不妥當吧?”
☆、86
喬宸又啜了一口茶才道;“當初你姐夫抱病而亡之後,我在半年之後才哭得出,也是在那之後;因著試藥出了差錯,大病一場,再不能言語;這些你都是曉得的。”
喬安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
“昔昭如今的脈象是外強中乾。侯爺不在身邊了,她這麼久的心火;不用再壓抑了。”
“”喬安憂心不已,“以你的醫術,能否讓她平安無虞,”
“我自然會盡心給她調理,只是,她情形會不會愈發嚴重,會嚴重到什麼地步,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喬宸提及蕭旬,“他為何還不回來找你?他在的話,我們也能提早打算,讓他設法另尋良醫。”
“他哪裡找得到比你醫術更好的人?找得到的話,也不會專程請你回來照看昔昭了。說白了,能有幾個人比你醫術更好?”喬安心煩不已,不由得開始抱怨,“好好兒的一對兒有情人,偏生變成了苦命鴛鴦,真是”
喬宸不免也想到了喬安與蕭旬的一筆爛帳,只得出言保證,試圖緩解喬安情緒,“我傾盡全力就是。”
隨即,喬宸想到了葉昔昭的正色請求:“此事不要讓侯爺知道。”
這份心思,喬宸怎會不理解,忍下那份心酸,又將此事告知喬安,“還是聽昔昭的吧,若是對蕭旬提及另尋良醫之事,只說我想研製些新方子,需要與人商議。”
半晌,喬安才點一點頭,“記下了。”語聲已是鼻音濃重。
是因為這件事,這一日,喬安看到坐在鞦韆上的葉昔昭,走過去閒話片刻後問道:“付出這麼多,不怕有一日得不償失麼?”
“不怕。”直到今日,葉昔昭才對喬安提及她與虞紹衡成婚前後所經一切,“說起來,我做什麼都應該的。”
喬安半晌都緩不過神來。她聽說過葉昔昭與虞紹衡不睦長達兩年之久,卻是沒想過,錯了兩年的人是葉昔昭,且所有的過錯都在她身上,默默承受兩年的人是虞紹衡。
葉昔昭似笑非笑地打趣:“你看,若是侯爺與你一樣,我們也就不會有今時今日了。”
“”喬安沒料到,葉昔昭到此時,還有心情勸說她。
“有些時候,是需要人重來一次才能挽回所有過錯,因為天不遂人願,不給你時間。而有些時候,是需要局中人吸取當下,守住眼前人,也能得到花好月圓。”葉昔昭說完這些,笑得雲淡風輕,“覺得有用,我這話就說過;覺得無用,只當不曾聽聞就是。”
喬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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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季,虞紹衡率兵大敗承遠王世子及其黨羽,平定承遠王犯上作亂的戰事。
隆城總兵喬宇年奉皇命鎮守漠北。
虞紹衡犒賞整頓三軍,與喬宇年攜手安民,期間接到聖旨,受封龍虎大將軍,擇期返京平亂。
久未露面的蕭旬率領一支水軍抵達薄暮島,接葉昔昭去隆城小住兩日。
喬安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站在海邊,看著他所在的船隻由遠及近。等他登岸之後,慢慢的,看清了他這段時日的極度疲憊,看清了他下巴上冒出的鬍子茬。
她意識到自己彎唇笑了,卻是自己也不知這笑容所為何來。
蕭旬到了喬安面前,對上她的笑顏,覆著薄繭的手沒輕沒重地揉了揉她白皙如玉的臉頰,“我已官復原職。”
“”喬安沒說話,丟給他一個“這還用你廢話”的眼神。
“帶我去見嫂夫人。”蕭旬無視一眾手下,徑自攜了她的手前行。
喬安掙扎片刻,體力自是不及他一個大男人,也只得放棄。
轉到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蕭旬強勢地環住她,不管不顧地俯首索吻。
他下巴上的鬍子茬扎得她有些微的疼、些微的癢,他發自心底的熱切焦灼讓她一時恍然。
如此對待她的蕭旬,是她從未想到的。
愣神這片刻,他已攻城略地,盡情汲取著她口中甘美。
身形輕顫的同時,喬安沒好氣地推開了他,“混賬!”
蕭旬報以無辜又沒心沒肺的笑,繼而再度握住她的手,“走吧。”
“你已將我休了!”喬安沒好氣地指責道。
“可你並未公之於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