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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記起了她救我的事情。我這一輩子,除了紹衡,就只有她救過我。但是無從看清她容貌,但是一直記得這件事。我從來沒想過,她就是那個人。後來娶了她就別提了,一直委屈她。”之後,他帶著茫然、困惑,看向葉昔昭,“依你看,我對她,是全心全力的彌補為好,還是遂了她心願還她自由身更好?我其實是真拿捏不定,對於她哪條路才是最好。我有自知之明,有些錯,不是誰都能原諒的。”
☆、83
蕭旬這問題;還真把葉昔昭難住了。沉吟片刻,她低聲道,“說心裡話;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覺得,這些前塵事是喬安一度想讓你知曉的事,她與我說起;自然無意借我的口告知於你;可我還是想講給你聽——既然錯過,就該坦然面對到底做錯過什麼;錯得有多深。”
蕭旬自然明白,這與以前他告訴她前塵事是一個道理,出於好意,他語聲變得很是溫和,“我明白。”
“你雖無意,卻終究是負了喬安。喬安不是放不下什麼,她只是太心寒,太失望。”葉昔昭看著以往暴躁狠戾的大男人,在這一刻可憐兮兮的,又忍不住寬慰他幾句,“不論日後是何結果,你眼下盡心盡力就是,如此,日後你們回想起來才心安。”
“那是自然。就算她日後真與我一拍兩散,我這一輩子也會盡力護她安穩。”
葉昔昭覺得這話很是悅耳。看得出,蕭旬到此時,很理智,有擔當,沒有虞紹衡的霸道決絕,沒有鍾離炏、唐鴻笑的不擇手段,他更尊重喬安的意願,這一點其實很難得。
由此,到此時,葉昔昭也是自心底覺得這個人矛盾之處太多了,絕非憑他日常所作所為就能看透、瞭解。她目光透著探究,看住蕭旬,“於你而言,娶妻成家到底算是怎麼樣一檔子事?”
蕭旬先是一愣,沒想到她忽然話鋒一轉,繼而才斂目沉思。因著虞紹衡的緣故,他與她越來越熟稔,如今這境地也不需顧及那些小節,也便實言相告:
“初衷只是找個人,幫我持家,給三個弟弟娶妻。那些花前月下之事,我從沒想過。甚至於,覺得我與髮妻形同陌路也非壞事——你該清楚,我不論明裡暗裡,朋友只有紹衡一個,仇家卻是無數,心裡裝著的關乎別人生死的秘事太多,想要我的命堵住我的嘴的人不知有多少。於我而言,從十來歲開始,最重要的是活著,別的都是虛的。”
說到這裡,蕭旬笑容有些遺憾,“也是因此,我很早就開始酗酒,要用酒來緩解時時面對生或死的疲憊。成婚後離京公幹的日子少了,也算是坐穩了統領的位子,幾年搏命之後養成的惡習、劣性也已成了型,離我越近的人,越被我傷得厲害。我三個弟弟如此,喬安也一樣。甚至於,我娶喬安,只是用來與鍾離炏為敵,先前又見過喬宸,便猜著喬安與她一樣溫順,沒多加了解,就應下了婚事。”
一番話,細細品味,句句非虛。蕭旬與別的官員不一樣,他在暗衛尚未成氣候的時候,掛著個統領的頭銜,諸事也少不得親力親為,得罪的人不知有多少。風光無限時,又不時與靖王府明裡暗裡生出爭端——如今看來,是皇上自那時起就有意讓他與靖王府為敵,將矛盾逐步加深。
他也的確是不易,或者也可以說,之於娶妻成家,他的態度與很多男子相似,成婚有目的性,並不奢望婚後可以情投意合。
思及此,葉昔昭意識到了自己的立場動搖了,不由腹誹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簡直就是個牆頭草。對著喬安,因為友情,會為喬安委屈不甘;對著蕭旬,因為他對虞紹衡可謂肝膽相照,對自己也是照顧有加,便又會去體諒他。
算了,心裡明白自己是牆頭草就好了,對著他們夫妻二人,還是保持一個旁觀者的態度就好,因而笑一笑,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是怎麼認識喬宸的?”
“請她為手下診治過傷勢。因為那時請她出門費了些周折,便記住了。”蕭旬想到一些事,有些悵然,“自從她夫君病逝後,她就一門心思研製治病良方,一次試藥時出了差錯,便不能再言語了。若是她沒出這差錯,到府中恐怕早已對我說明喬安這些事了。”
這是困擾葉昔昭已久卻總顧不上細問的一個疑惑,沒想到在今日得到了答案,不由唏噓,“當真是可惜了。”
說著話,到了院門外,蕭旬停下腳步,“你進去和她說話,我在島上走走。”
“也好。”葉昔昭進到院裡,見到喬安,歉然一笑,“方才出去喚侯爺回來用飯,卻沒找到人。”
喬安則是笑道:“他忘記了用飯這回事,我卻是餓了,不如便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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