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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了。”
葉昔昭斜斜倚著他,笑容清甜,“你覺得有勝算就好,我其實覺得這裡也很好。你看,每日裡只有我們兩個,外面有蕭旬、喬總兵幫我們看護著島嶼,想不到比這更平靜愜意的日子了。”
“倒也是。”
那個冬日,葉昔昭很少去外面走動,因著天氣冷的緣故,便是島上有風景優美之處,也無心去看了。
與親人們透過兩次信之後,就快到除夕了。
在外度過年節,對於虞紹衡來說是早已習慣之事。對於葉昔昭來說,卻是生平第一次。
也就是在這時候,島上的僕人送來了她要的字畫屏風和一些書籍,還有太夫人特地請人給他們帶來的幾件新衣。
葉昔昭想,最難過的人,其實是太夫人。她只有一雙兒女,今年卻是一個在宮裡,一個在千里之外,不能在閤家團聚時陪伴在她身邊。
同樣的,她的雙親也是一樣,兒女各有去處,都不能在膝下盡孝。
養育兒女,原來也有這般淒涼的一面。
虞紹衡自然也與她想的一樣,只是他從來理智,不能解決的事情就只好暫且放在一邊,將精力投注在別的事情上。
臘月二十六,蕭旬又帶著幾個人到了島上,同樣的,這一次,喬安也與他一同過來了。
離開這兒多久,喬安就有多久沒見到蕭旬了。到了島上,一起走向住所時,她覺得這次相見,他比上次更瘦了,於是她問道:“你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怎麼說?”
“越來越瘦了,是得不治之症的苗頭之一。”
蕭旬搓了搓臉,笑道:“我如果真快死了,你是不是就不再鬧著與我和離了?”
喬安冷眼相對,“誰跟你鬧著和離了?我要的是你把我休掉即可,和離可比被休還麻煩。”
蕭旬看著愈發容光煥發的她,心裡是真發愁——這眼看著,她就快把自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失落之下,他低聲道:“我是得了病,相思病。”
“哦?”喬安看了看他,“原來這陣子是忙著結識新人去了?怎麼,很棘手?告訴我,我幫你撮合。”
蕭旬很認真很愁苦地看著她,“你裝什麼糊塗?我整日裡忙得都快忘掉自己姓什麼了,哪有閒心去找新人?有一點時間也都忙著想自己以前的過錯了。”
喬安垂了垂眸,抿出諷刺的笑,“你哪裡有過什麼過錯,全是我的錯。”之後很快岔開話題,“聽說你上次登門,我爹孃客客氣氣地請你離開了?倒是沒想到,我原來還想著看你血濺當場呢。”
蕭旬哪裡是被輕易轉移心緒的人,看住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我真知道自己做了太多混賬事,你再等一段時間。”
“等一段時間,等你對我溫情款款,與我花前月下?”喬安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蕭旬,何必呢?說到底,你對我有一絲情意麼?若是覺得對我虧欠太多,休掉我之後,多給我些傍身的銀兩就是了。”
“往後看吧,如今說這些也沒用,紙上談兵而已。”蕭旬只著重回答她最後一句話,“你放心,不論日後怎樣,我手中一切都是你的。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見到我就讓我寫休書。”
喬安不再提休書的事了,甚至於,不再跟他說話了。
換在以前,蕭旬早被她氣得暴躁不已了,而如今,也只有默默地接受。
他沒精打采地進到院落,虞紹衡與葉昔昭卻不在,也不知去何處了。他就讓手下把東西安放起來,出門坐在臺階上,摸出銀壺喝酒。看向站在院中的喬安的眼神,總是透著一份殤痛。
喬安終於肯理他了,惱火地瞪著他,“我又不是快死了?這麼看我做什麼?”
蕭旬只好站起身來,不再惹她心煩,轉去尋找虞紹衡。
沒找到虞紹衡,卻遇到了葉昔昭。
葉昔昭看到他,第一句就問:“看到侯爺沒有?”
“我剛到,沒見到。”
“又不知去了哪裡練劍,也不回來吃飯。”葉昔昭嘀咕一句,這才笑著問他喬安跟來沒有。
蕭旬點一點頭,“自然跟來找你說話了。她看著我煩,我就躲出來了。”
葉昔昭原本想著快些回去見喬安,見他顯得比上次更憔悴消瘦,便改了主意,與他緩步往回走。思量多時,還是把喬安告訴過自己的那些事,複述給他。末了,葉昔昭問他:“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吧?”
蕭旬沉默良久才道:“的確是不知道。看到那些水晶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