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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去裡面等著。”葉昔昭去了廚房,將在灶上熱著的早飯端到房裡去,動作麻利地擺放到桌上。
喬安接過碗筷,就著醬桃仁喝了一口糯米蓮子粥,露出滿足的笑容,“真好吃。”之後看了看葉昔昭一雙素手,手上肌膚依舊白皙如玉,十指纖纖,探手握了握,摸到了手心裡的薄繭,不由嘆息,“便是用心保養著,也還是不同於往日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已經習慣了,沒事。”葉昔昭不以為意地笑著,“快吃飯吧。”
喬安一面大快朵頤,一面打量著葉昔昭。玉白色繡梅花的小襖,大紅色綜裙,身段兒亭亭玉立。漆黑的頭髮綰了個墜馬髻,膚色勝雪,明眸皓齒,目光清澈平和。她也就真的放下心來。的確是,即便是錦衣玉食,未見得就比得了葉昔昭如今的平靜淡泊。
飯後,葉昔昭收拾了碗筷,又沏了一壺熱茶,與喬安相對喝茶時,虞紹衡才回來了,手裡握著一本書籍。
喬安起身與他相見。
虞紹衡轉去洗漱,葉昔昭跟喬安說聲失陪,跟了過去,問道:“去做什麼了?”
“無意中發現了一些東西。”虞紹衡瞥一瞥丟在一旁的書,“細看了看,就忘了時辰。”
葉昔昭剜了他一眼,隨即摸了摸他背部衣服,一如往日,已被舞劍時的汗水浸透,此時已是冷冰冰的,便又忍不住戳了戳他眉心,“總這麼沒心沒肺的,蕭旬、喬安過來你沒發現麼?”隨即取來衣物遞給他。
“昨日就知道他們要過來,忘了跟你說。”
葉昔昭愈發無奈,轉去知會喬安一聲,去給他與蕭旬又做了早飯。
喬安等虞紹衡更衣出來之後,站起身來,從袖中取出一封厚厚的書信,“我爹給你的回信。”
兩人分賓主落座之後,虞紹衡當即拆開信來,斂目將信件看完,神色稍有緩和。
“侯爺,”喬安輕聲問道,“你日後是不是要重返沙場,率兵平定這番禍亂?”怕他想到別處去,便又問了一句,“昔昭知道麼?”
虞紹衡沉默片刻,“她心裡有數,這話不需說。”隨即看向喬安,“怎麼不問問蕭旬如今、日後會是什麼情形?”
男子那樣直接鋒利的眼神,似是直直看到了她心裡。喬安索性斂目避開他視線,“與我無關,為何要問?”
虞紹衡想想蕭旬現今的狀態,凝神思忖之下,緩聲道:“你的事,我這段日子命人大略查了查。當初對蕭旬一往情深的女子,從官宦之家到江湖民間,不在少數,你只是其中之一,且未見得就是用情最深之人。只是,嫁與他的只有你,也就只有你會覺得被他辜負、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但是他事先並不知情,他就是那個活法,如今有心挽回,你又何必寸步不讓?”
“”喬安不搭話。
“說到底,你婚事是強求來的,與我相同。而他們卻不知情,又怎能責怪被冷眼相對。”看在虞紹衡眼裡,這件事其實就是這麼簡單。付得起情意,就該受得起箇中磨折。半途而廢,耽誤的、傷的是兩個人。只是這些話他不宜對喬安明說罷了。
喬安抬眼對上他視線,似笑非笑,之後起身,“我去看看昔昭。”
虞紹衡微一頷首。他能規勸的話畢竟有限,況且也就是如今這情形,換在以往,他是根本不會理會這種事的。
這一日,蕭旬與喬安停留了整日,兩個男人去了外面詳談諸事,喬安與葉昔昭留在室內喝茶閒聊。
由此,葉昔昭瞭解到了不少外面的事情:
朝堂之中,靖王愈發囂張了,只是關乎各地武官、將領的調換、貶職卻是無從介入——只要是這種事情發生,除了少數攀附他權勢的,其餘在朝在京的武官、將領皆是齊心反對,大有你若堅持己見我們便與你誓死一拼的架勢。至於別的事,皇上太后從不發表意見,一眾武官也不理會。
靖王如今,怕是恨死了虞紹衡——人在千里之外,可是憑藉以往任職期間的籌謀,使得天下軍政依然固若金湯,不是誰能夠打破格局的。
而承遠王那邊,在與喬宇年較量了這麼久之後,終於放棄了試圖來到薄暮島突襲虞紹衡的打算,如今海域一片安穩,所有眼線都已撤回承遠王封地。
喬安從父親那裡得知,承遠王最近肝火旺盛,焦躁至極,原因是從京城方面得到了皇后被囚禁的訊息。需要他做定奪的時候到了,是臣服於皇權最終被誅滅,還是不顧皇后生死繼續與靖王聯手,挾天子以令諸侯。
在這樣的情形下,承遠王已開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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