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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仲晗此言也只是嚇她一嚇。按說案由明瞭,發了牌票,著衙役送去張家看看便知。怎奈他剛剛上任,這牌票又是他為官生涯中所發出的第一張牌票,自是要慎重些。
陸仲晗微微點頭,“你狀上所言,你兄逼迫老父討財。可有人證?”
“有,民女四鄰皆可為證。”張巧兒又垂首答道。
接著張巧兒又將其兄長圈禁老父的詳細述說了一遍兒。原是張九早先對其父也頗為孝順,只是老張頭失了陝西李家的差事後,回到秀容縣,為治病花了不少銀錢。這兩年,家中又沒添多少進項,生活便有些拮据。不巧有一次張妻給老張頭送飯時,隔窗瞧見老張頭在藏什麼東西,當時下沒好意思問,事後想想,老張頭在陝西李家時,一月有二兩銀子的工錢,年終還有東家發的紅利,雖因病花去不少,總的算下來,也不過幾十兩。
何至於到了現今這種地步,便認定老張頭私下藏了不少銀子。張巧兒這位兄長多次試探,老張頭均說並無此事。而張巧兒其嫂則說,這是老張頭有意瞞著他們,想給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嫁資。又說些養子終不如親女之類的話。
這張九先是不信,但經不過張妻天天說,日日說,慢慢的也就信了。便借老父身子不好為由,騙張巧兒長居尼姑庵為其父祈福,同時以老父身子不好為由,將父親圈禁起來,不許四鄰探望。街坊四鄰許久不見老張頭出來閒逛,有人上門探望,皆被張九以病為由擋了回去。
還是張九的小兒子在外玩耍時,無意中提及,四鄰這才知道點內情。趕忙去庵中知會張巧兒。
張巧兒講到此處,又垂下淚來,叩首道,“民女回到家中,兄長不許我進門。民女無奈只得在四鄰家中安歇數日,聽聞今日大老爺升堂……多虧夫人心善,民女才有機會得以面見大老爺陳訴冤情。”
栓子在二堂外聽見這話,很不服氣的撇撇嘴兒,這本是他的功勞……正想間,便見裡面傳來一聲頗有威嚴的聲音,“左右,立時去張家拿被告與四鄰證人候審。”
緊接著裡面一陣雜亂響動,有兩個衙役拿著火籤一樣的物件,快速出了二堂。栓子知道審案審完了,趕忙挺胸抬頭站得筆直。
不多時,陸仲晗自二堂出來,一眼瞧見他,便能猜到他是為何而來,嘴角微動,似乎是想笑,卻又及時繃住了。
栓子眼角餘光撇見,心下一鬆。
出了前衙,栓子立在前後衙的通道之中,看了看張巧兒,道,“你且在此等等,我去問夫人可有話說。”
張巧兒垂首應聲。
“幫人到底,送佛到西。香草,取五兩銀子來。”蘇瑾聽完栓子的話,向香草道。
梁小青在一旁笑道,“小姐這回可虧大了。即幫人又送銀子……”
蘇瑾笑嘆一聲,“能幫的也不多。聽她說她父親病重,看她衣著,家境似也不甚好……”
梁小青笑了笑,望望天色,嘆道,“姑爺午時也沒休息。”
栓子怕蘇瑾因這句話又怪他,趕快接了銀子跑了。引得後面的人一齊失聲而笑。
卻說今日放告,陸仲晗與錢師爺忙得團團轉,胡師爺這個錢糧師爺自戶房交接一事完成後,便略微閒了些。忙完一干公務之後,出門四處閒看。突見幾個衙役自二堂出來,急色匆匆,便攔住其中一人詢問。聽得那衙役說到案由時,猛然捕捉到幾個字眼。
擰眉問道,“你說那老漢是陝西李家的染工?”
“對!老先生也認得他?”
胡師爺搖頭,“不認得。”擺擺手,讓那差役自去。
心頭卻在琢磨,不知這李家是哪個李家,若是他知道的那家,大人早先言說的事兒,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197章 雙贏的“生意”
衙門即是發了牌票,著衙役前去拿人。蘇瑾便放了心。她並不怎麼關心判案的結果,那張巧兒說其父被兄長圈禁,病情危機,現今有官府準了狀子,張巧兒自能見著其父,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半下午的時候,阮二過府來彙報織坊的事兒。先前織坊只是試織,重點解決技術問題,因而織工並不多。如今要擴大生產,必要再招些織工人手。
“除錯好的織機已有五六十架,正在除錯的大織機還有十來架。人手仍差一半兒。”阮二略微有些發愁,苦著臉兒和蘇瑾道,“坊子裡貼出用工告示,已有三天,來應徵的倒不少,合格的卻寥寥無已!”
忻州府與內陸不同,當地百姓大多以種地為業,民間紡織的好手本就少。再者,那十來架大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