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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黃金、玉器,燒紙錢,眾人再哭,崔清站在靈柩西邊,戴上幃巾遮住臉,一邊哭,一邊送靈柩入墓穴,祭品等物擺放完畢,郎君們一鏟又一剷土蓋上靈柩,慢慢形成一座墳冢。
楊夫人在墓前哭得嘶聲裂肺,肝腸寸斷,望者流淚,直到她們坐上回程的馬車,還能聽到楊夫人斷斷續續的哭聲隨風飄來。
次日,崔清便聽說婆母哭得狠了,一雙眼睛連近處的東西,也看不清了。
第35章 繫帶
李玦葬禮過後; 楊夫人足不出戶,後院一切事物交與大嫂處理; 二嫂還來崔清院子裡抱怨過幾句。郡公府看似迴歸一片寧靜; 但這只是表面,水面下暗潮湧動,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
約定去“錄口供”的這日,崔清和陳十娘一人帶著一個丫頭坐上馬車,陳十娘面色慘白; 身形搖搖欲墜; 唯恐一去不回,崔清安慰幾句; 見她聽不進去,只好閉口不談。
[你這是要去哪?]彈幕議論紛紛; [哇哦,古代的大街,簡直有我們的飛機跑道那麼寬!]
[當然,]葉雨時非常驕傲地解釋; [長安城人口足有七八十萬呢!]
[那真是個大城市!]
[街上人也很多!我好像看到一個黑人?]
[是的,我也看到了,我要更改之前說的話; 長安真是一個國際大都市!要是在這裡販|毒,一定賺翻了!]
車輪壓在黃土路上; 揚起一簇簇灰塵; 過了半個時辰; 馬車停下,兩人下車,那位名叫劉華的不良人正候在大理寺大門外。見到熟悉的面孔,陳十孃的身體總算不像一開始那麼緊繃。
四人跟在對方後面,卻不走大門,而是繞到西邊的一小門進去,沿著鵝卵石小路往前走一段距離,眼見一棟三層小樓,樓兩側是三進的廂房,劉華讓崔清進西邊的廂房,陳十娘則是東邊。
[古代有釘子嗎?]彈幕又嘰嘰喳喳地滑過,[這座木頭小樓怎麼蓋的?]
[恐怕你要找個木工來問問,這棟小樓真漂亮!像一件藝術品!如果能把一具具屍體掛在上面,隨風飄蕩,那是多麼美麗的一副畫面啊!]
崔清:神特麼美麗。
西廂房的兩扇直欞門敞著,掛一皺巴巴的布簾,黃鸝忙打起簾子,引崔清進,廳堂之上,盧絢正坐在塌上把玩著一個棕紅色的小葫蘆,直欞窗外的陽光透過一格格縫隙落在他身上,彷彿覺察到崔清的目光般,他緩緩抬眼,如一閃而過的流星,劃過漆黑的、亙古不變的夜空。
彈幕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鼓譟開來,[他有種熟悉的氣息。]
[是的,我感覺我和他會有共同語言。]
[很奇怪的人,我卻不反感。]
“盧郎君,”崔清見他吃了一驚,望向身後笑眯眯的劉華。
“十三娘,”盧絢微一躬身,權當行禮,他站起身來,道,“走吧。”
“去哪?”崔清雖然疑惑,卻也自覺地跟了上去,他沒走廳堂正門,反而穿過東邊耳房,從耳房後門走。
[他的話有一種神秘的說服力,]騙子先生冒頭了,[他更適合當一個騙子。]
[你這麼說,]葉雨時插科打諢地扯開話題,[崔清會哭的。]
[Oh,她不會的。]騙子先生篤定地傳送這條彈幕。
落在後面的墨香又是困惑又是擔憂,不過見劉華也在,她便心安許多,畢竟人家是公差,總不會害人吧。
盧絢沒有說話,引她上馬車,自己騎上一匹白馬,他穿一身青衫,逆著金色陽光,越發湛然清粹,微一勒韁繩,噠噠前行。
不到半個小時,馬車停在歧王府側門小巷子裡,盧絢不知從哪遞來一頂黑紗帷帽,“此行不宜聲張,”他瞥了一眼墨香,“我只備下一頂。”
墨香看看他,又看看崔清,泫然若泣,盧絢壓根沒瞟她,直接邁開步向前走,走了七八步,才不耐煩地道,“還站在那幹什麼?”
崔清匆匆對墨香說,“你去馬車上等著,我去去便回。”抓著帷帽便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劉華朝她聳了聳肩,也大步流星地進到歧王府。
盧七郎熟門熟路地穿過院子,來往的丫頭小廝都向他行禮,沒走十分鐘,一棟熟悉的宅院出現在他們面前。
盧絢穿過院門,推門而入,招呼崔清,“你來看看。”劉華正要說不良人們的發現,卻被盧絢攔住,“不要說我的猜測,會影響思考的方向。”
崔清慎重地點點頭,為保險起見,她特地把彈幕的字型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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