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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定是不般配,可這李家少爺心裡歡喜惠娘,這嫁去為妾不也是挺好。”
蔡友仁一聽為妾兩字,額上的青筋一下顯了出來,朝著許氏便是大吼道,“我蔡友仁再窮!再沒本事,怎麼能讓惠娘去做妾?!我一直看在我大哥的面兒上,忍著大嫂,以後若是再讓我聽見大嫂說出這種話來!莫怪我翻臉不認人!”說罷狠狠怒瞪了她一眼,便大步往二叔公家裡走去。
許氏被嚇得倒退了幾步,白了一張臉,卻仍在背後“啐”道,“朝我兇什麼!給你家找財路,不謝我反倒怨上我了!真以為你家惠娘是香餑餑?就她那身子骨,那牙尖嘴利的勁兒,我倒要看看,誰家敢要?”
蔡友仁又氣又急地走至了蔡得財家,蔡得財許是聽見外頭聲音大,揹著手在院子裡頭望著大房的方向。
蔡友仁悶悶地叫了聲“二叔、二嬸”,這賣豆腐賺了錢的好情緒全被這許氏給毀了。
二叔婆坐在屋簷下,方才隱約聽到了許氏的話,又聽出了蔡友仁話裡的氣憤,皺了眉問道,“許玉春又出歪主意了?”
蔡友仁不想多說,將懷裡的二十文掏了出來遞過去給她,“二嬸,這是今日賣豆腐掙的錢,分給你家二十文,等明日賣了,再給你家。”
二叔婆拒著不要,“這錢你拿著,我只是教了梅英手藝,以後還得看她吃不吃得這苦。這豆腐也要本錢,我家裡還有些黃豆,待會讓你二叔拿給你,你先拿回家用。
友仁啊,許玉春的話你可不能當真,這許玉春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在你和梅英面前是厲害得很,到了陳三媳婦兒跟前,你看她還厲不厲害。她就是不能讓著,你讓她一分,她便進三尺。惠娘跟她娘一樣是好孩子,嘴也甜,見著人,都是笑臉盈盈的。要我說,這姑娘嘴巴還是厲害些好,省得以後吃了虧。你瞧瞧梅英,不是你護著,還能有好日子過?”
蔡友仁聽了二嬸這麼一番話,是摸著腦袋笑了起來,這二嬸說話還真是玲瓏,這麼幾句話是將她閨女誇了一番,當即心裡便沒那麼彆扭了,面上又帶了笑,從碗裡拿了一個豆渣餅給二嬸嚐嚐,“惠娘手也巧,她用豆渣做的,味道好著呢,和豆腐做湯,更是鮮。本想著中午端個一碗豆腐湯來給你和二叔公嚐嚐,哪知我嘴饞,一下都給喝光了。等做了晚飯,我讓惠娘給你和二叔端一大碗來嚐嚐。”
二叔婆嚐了這豆渣餅,點頭道,“這味道還真是不錯,惠娘腦子倒是靈光,以前做剩的豆渣,哪個想到還能做成這豆渣餅吃。友仁,你明兒賣豆腐,就把這豆渣餅搭著一道去賣,也能賣幾個錢,省得糟蹋了豆渣。”
蔡友仁一聽,面上一喜,這二嬸確是有些本事,“二嬸說的是,這豆渣浪費了不如做成餅去賣。”
蔡友仁從蔡得財家裡回來,惠娘正是在午睡,早上起得太早,人確實有些扛不住,這蔡友仁和許氏在院前說話那般高竟是未聽見。等到一覺醒來,惠娘見著屋裡竟是沒人了,便拿了笤帚,掃掃屋子,正做著活兒,卻驀地聽見正房屋裡似有爭吵聲,惠娘以為又是許氏和自己的祖母槓上了,也不想去瞧熱鬧,卻驀地聽見了蔡友仁的聲音。惠娘疑惑,便理了理衣裙,也往正房走去。
“老二!都這會兒了你犯什麼倔!惠娘要是嫁過去了,你們老二一家的日子能不好過?這李家少爺又疼著惠娘,她日子不也好過得很?這澤文以後考莫說秀才,這舉人,有這麼個姐夫幫襯著,那是穩穩當當。哪像澤浩,求爺爺告奶奶地才得了這麼個機會。娘是當真為著你們家著想,你怎麼就想不明白?”
“惠娘這輩子都不做妾,只要有我在,惠娘便不做妾!”
惠娘聽著屋裡自己祖母和李氏的對話,是冷笑一聲,果然是打起了她的主意。
“李梅英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要不是當初老二非作死作活地要娶你,我能答應?你瞧惠娘那副樣子是能嫁好人家的模樣?全隨了你!你也知道你家倒貼了多少才把你嫁過來的,你老二家有錢能把惠娘也倒貼過去?! ”
惠娘在屋外是握緊了拳頭,她是知道自己祖母罵人是尖酸的,卻未曾想竟然尖酸刻薄到這個地步,當真是讓人心寒。
“娘!我家的事以後不用你管!這分了家,以後我家的事你別插手!我是惠孃的爹,她的事自有我來做主!”蔡友仁高著嗓子吼道。
惠娘拭了把淚,心裡是激動卻也心酸,本以為這祖母應是不會如許氏一般,未曾想竟也是如此面目。
上午,惠娘去送豆腐時,便見陳氏臉色不太好看,接了豆腐不說謝,卻是旁敲側擊地問起了李謙墨帶來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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