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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惠娘只道說要尋個機會還回去,這陳氏的臉當場便是拉了下來。
正屋的門一下開啟了,蔡友仁驚訝地瞧著站在屋外紅了眼睛的惠娘。
陳氏猶在罵著,“老二!我可告訴你!到時家裡缺了錢可別又一副癟樣地來求錢!”
李氏抱住惠娘大哭起來,聽到這話,也拔高了聲音回道,“惠娘這輩子不會做妾!若是嫁不出去,我李梅英願意養著她!”
惠娘反抱住李氏,安慰她道,“娘,一切會好起來的。”
正文、43第42章
這陳氏見著這一家三口哀哀慼戚;像受盡了委屈的模樣,當即是“砰”地一聲重重闔上了門,在屋裡罵著。蔡友仁帶著妻兒回了屋子,李氏猶是在哭;惠娘在一旁輕聲安慰道;“娘,這也就是祖母自己個兒的主意,興許這李家少爺根本就沒那麼些個想法。這什麼做不做妾的,就是個沒影的事。若是他有這意思,拒了便是;莫非他還能強迫了我不成?惠娘有父母做主,祖母定是插手不得。”
李氏聽了這話,又擦了把淚;面色好了不少。蔡友仁坐在凳子上靜默了一會兒,是驀地一下站了起來,挽了袖子,便道,“梅英,莫哭了,幫我搭把手,咱把這籬笆豎起來。”
惠娘一愣,抬頭望了眼蔡友仁,並不像是在說笑。先前許氏拉著蔡友根將籬笆豎起來的時候,她是親耳聽到蔡友仁對著李氏說,咱們家不能學著大哥家這麼幹,畢竟是自己的爹孃,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可如今竟是下了決心,要與自己的爹孃劃清界限了。
“爹,你說得可是真話?不是玩笑?”
“這會兒開不得玩笑,這再不將家分清了,我娘倒是要做我女兒的主,送去做妾了。”蔡友仁拿了把斧子這就出了門。
李氏見了,也不哭了,取了鐮刀立即跟在蔡友仁後頭。
惠娘見了這場面,眼裡又有淚湧出來。早先,她可是清清切切地見著這蔡友仁和李氏是什麼都聽著陳氏的,可如今為著她,竟是要和陳氏劃清界限了。想來蔡友仁和李氏並不是無脾氣,只是未觸及底線,所以便也受了。可如今事關自己的孩子,蔡友仁和李氏卻是真惱了。
蔡友仁心裡憋著氣,這手腳就快,不到半天的功夫竟是用竹子活了泥,弄好了籬笆。陳氏見著這夫妻倆,不聲不響地就把籬笆給攔上了,當即便是邊罵邊往大房屋裡去。
惠娘有些疑惑,這陳氏和許氏前幾日還是是水火不相容,怎麼今兒個蔡友根不在,這陳氏還去尋了許氏嘮嗑?心裡“咯噔”一下,這許氏先前瞧著她和李謙墨的眼神便是有些怪,莫不是又是這許氏慫恿了自己祖母?如此一想,越發惱恨起這許氏,又惱著自己祖母只認錢。
這籬笆一做好,皆是鬆了一口氣,蔡友仁換了身乾淨衣衫,便去接澤文回來。
蔡友仁一走,惠娘和李氏倒了黃豆,打算泡豆子,這家裡的事兒再多,這掙錢的活兒卻是不能拉下。
正洗好了黃豆放進了木桶泡著,這蔡老頭便進了屋子,大著嗓子叫了幾聲“老二”。
李氏擦了手從廚房迎出去,叫了聲“爹”。
“梅英啊,友仁呢?”
“去接澤文了。”
蔡老頭一愣,拉了凳子便坐了下來,“這澤浩不也是去了私塾?怎麼不讓澤浩帶著他回來,友仁也能省了功夫。”
李氏默了沒說話。惠娘卻是心底冷笑一聲,當初蔡友仁和李氏可不也是這麼想的?可哪知這澤浩卻是傲氣得很,說自己要早些去私塾做早讀,這晚上也要多看些書再回家,自己顧不得澤文。這明顯是拒了,也就沒理由再貼上去。惠娘心裡卻是求之不得,她本就信不得這堂兄,當初自己的親弟弟都未照顧好,何況是澤文這個堂弟。
“老二媳婦,今兒的事是你娘不對,照理說,惠娘是你和友仁的閨女,我們這做祖父祖母的也沒理來插手惠孃的事。可你祖母聽了你大嫂的話,也不知怎麼就被迷了,生了這歪心思,你跟友仁千萬別往心裡去,別生了嫌隙才是。”
惠娘心底覺得自己祖父是好的,只是在外頭是蔡老頭做主,可在這家裡卻是自己的祖母做主。自己祖父這會兒一個人來說這話,定是自己祖母還鑽在錢眼裡,沒想明白。
李氏默著沒說話,惠娘低著頭,恭敬地答道,“祖父,這家裡是我爹做主,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蔡老頭聽了這話,咳了一聲,站起了身,“那行,那你們忙著,我以後再跟友仁說說。”
目送蔡老頭回去,惠娘也不去多想,和李氏一道去燒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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