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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窮人家裡頭是供不起讀書的了。
王翠蓮見著惠娘眨都不眨一眼地買下了她平日瞧都不會瞧上一眼的東西,心裡是直驚奇,讓她買個胭脂還推三阻四地不肯買,買這些無用的東西倒是捨得花大價錢。
出了店鋪,惠娘瞧見了賣飴糖的,稱了五兩,花了十文,帶回去給澤文做零嘴。又在小攤上見著賣絹花的,顏色多,做工也不差,惠娘問了價錢,三文一朵,狠狠心,買了一朵桃紅色的絹花。
王翠蓮瞧著惠娘買了一朵絹花,也眼熱,一下花了十五文買了五朵顏色不同的絹花,直把小販喜得合不攏嘴。
買好了東西,惠娘便也不留戀了,與王翠蓮一道回家去。
正文、23鬧分家(上)
惠娘摸著自己扁扁的錢袋,這花錢總是比賺錢容易,看來自己是得想法子多賺些錢了,澤文只要一入學,這花費便會如流水,家裡頭已經供著一個澤浩,若再供一個澤文,莫說許氏會鬧起來,就連自己的祖母也會不滿。
剛進了院子,便聽到正房裡頭似乎正是吵得厲害,許氏夾雜著哭意的聲音尤為清晰。惠娘疑惑,昨兒許氏還端了晚飯給巧娘,一副母慈的模樣,怎麼今兒突然又成了那幅模樣?
惠娘將揹簍放進了自己的屋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幾步便跨進了正房。
一大家子的人除了澤浩,正是齊聚一堂,就連巧娘也蒼白著一張臉在一旁站著。
瞧見惠娘進來,澤文從李氏身旁小跑過來,牽著惠孃的手便不放了。
眾人的神色皆不好看,見了惠娘,也是淡淡掃過。
“這家說什麼我也要分!我不要過這種日子了!我過夠了!”許氏尖著嗓子甩下這麼幾句話。
惠娘明白了,定是許氏見著蔡老頭回來了,這冤案也平了,心裡頭分家的心思是又起了。
陳氏白著一張臉,胸口起伏不平,顯是被氣得不清。蔡老頭坐在木板床上,神色凝重,沉默著不說話。
蔡友根站在許氏身後,拽著許氏的手似是要將她拉回自己的身後,不讓她再如此這幅蠻橫的模樣。只是許氏並不順他的意,仍是咄咄逼人地站在屋子中央。
蔡友仁夫婦與許氏相比,是天壤之別。兩人站在角落,悶著頭,依舊是沉默,彷彿這事與他們無關。
惠娘站在巧娘身旁,想問些話,可這氛圍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豎著耳朵聽著話。
“老大家的,這家怎麼就虧待你了?”蔡老頭耐著心問了許氏。
許氏拿著袖子一捂眼睛就又哭道上了,“爹!我在這個家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看看我家巧娘!”
許氏一邊說著一邊拽住了巧孃的手往蔡老頭跟前拖,“爹,你可看清楚我家巧娘,病怏怏的,都成什麼模樣了!我求娘給些錢給巧娘看病,可你知道娘怎麼埋汰我的嗎?臨了,還不信我,信了惠娘那個丫頭!爹,你讓我這日子怎麼過下去?我過不下去了!”說罷,許氏“嗚哇嗚哇”地哭著,好不悽慘。
陳氏聽了許氏如此這番無中生有的指責,登時也是大怒,站起來仗著身高,指著許氏怒罵道,“你個潑婦!我何時虧待了巧娘!說話可是要講良心!”
許氏擦了一把淚,想要回嘴。蔡友根猛地一拽許氏的袖口,大吼一聲,“夠了!”
眾人皆是一驚,惠娘是從未見過蔡友根發火的,在他的印象中,蔡友根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憨厚漢子。
以為這蔡友根是要出口訓斥自己的媳婦了,陳氏是半帶了諷笑瞧著許氏。可哪知,這雷聲大雨點下,這脾氣來得突然,去得也快。蔡友根對著許氏說話,嗓音便柔了三分,“玉春,你少說兩句,那是我娘!你一直記著孃的不好,怎麼不記孃的好?又不是咱爹孃讓澤浩入不了學,是他沒那個命,算了,玉春,咱們算了……”
陳氏一張臉猛然白了,許氏一雙眉挑了起來,心裡卻暗自高興,自己相公果然疼的還是自己,雖然話是向著他孃的,可哪個瞧不出他的心是向著他媳婦的。
惠娘在一旁也是皺緊了眉,這事是越來越亂,怎麼還與澤浩扯上了關係?
許氏揮開蔡友根的手,嘴角卻是帶了得意的笑,尖著聲音道,“不能這麼算了!這十里八村的哪個不知道咱家澤浩是會讀書的?就這麼白白耽誤了澤浩,除非我的心被狼狗吞了!”
陳氏一張臉越來越白,“許玉春!我瞧著你的心早就被狼狗吞了!你不就是見不得你爹的冤枉錢!非要分了家順走了,你的心便安了?是不是?你就這麼見不得這麼點銀子!何必拿澤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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