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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急忙一個激靈起身,皇甫瑞謙順著繩子爬下來。
“昨兒個被慶王叫去喝酒,耽誤了。”
並沒有約定,他卻自顧自的解釋著:“昨晚上久等了吧。”
“我睡著了。”故意忽略他眼裡的期盼變成失落,霜子用手捂著嘴,打個呵欠:“你該走了。”
皇甫瑞謙嘟著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最後跺一跺腳:“也是,天亮了又該給你惹麻煩。”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塞到她手裡,“天香樓的瓜子,京城最香。”
旋即似乎覺得暴露某些**,打著哈哈說:“額,我是陪二哥去的,可沒喝花酒。”說完似乎生怕霜子說出什麼難聽的來,急吼吼爬上繩子:“我晚上再過來。”
“等我!”
霜子來不及拒絕,靈活的身子已經到了屋頂上,露出一個疲憊的笑臉,小心翼翼將瓦片蓋上。
握著手中帶著溫度的瓜子,霜子心中百味陳雜。
她與他,是絕不可能的。她和皇甫北楚拜過堂,成過親,若是沒有沈雪如的陷害,幾乎都要有夫妻之實。
她委實想不通,皇甫瑞謙這樣執著,有什麼意義。
若是他調戲她,逗弄她,她陪他玩玩也並無不可。可現在,他是動了真情。
她卻什麼也不能給他。
將瓜子散落一地,連同紙包扔在一邊,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去抄寫佛經。
夜幕剛剛降臨,屋頂的瓦片就被挪開,皇甫瑞謙尚未落地,看見滿地散落的瓜子愣了一下,強笑著道:“不好吃?”
霜子頭也不抬,揉揉發酸的手:“奴婢還要抄寫,不送。”
皇甫瑞謙搞不清楚她的態度為何變化這麼快,上前抓住她的手祈求道:“是不是氣我昨晚沒來,今天天一擦黑,我就急匆匆的來了。”
霜子甩開他的手:“瑞王爺,奴婢蒲柳之身,擔不起您的厚愛,反而會惹來無盡的麻煩,您有血脈之源,兄弟之義護身,奴婢沒有,還望王爺垂憐。”
皇甫瑞謙愣住了,半響抬頭道:“我並沒有想過什麼,只盼著在你真正成為大哥的女人時,多照拂你幾天。”
說著說著,似乎陷入愁緒:“從前的故人,因為我一時意氣,拋下她遠走邊關,卻不曾想,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霜子,我不想再有這樣的遺憾。該放手時,我自會放手,絕不拖累你。”
第四十章 春意情濃(中)
聽他提起傅餘婉,霜子內心觸動。從死了到現在已經超過大半年,能記得她的,只怕也只有這位。
開啟酒甕,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霜子就著酒壺口,往下灌。
皇甫瑞謙見她妥協,坐在不遠處,信誓保證:“你什麼時候出去,我就再也不來了。”
霜子不說話,大口大口喝著酒,為自己,也為傅餘婉。
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以為,受過那麼大的屈辱和謀害,自己的心早就變得和鋼鐵一樣硬,卻不料,在感情上面,還是狠狠的跌了一跤。
霜子悲哀的察覺,自己骨子裡,傅餘婉性格中的懦弱和良善,一些兒都沒消散。
若非如此,怎會親信綠荷的效忠,會同情丁元的情意,以至於被關在這裡。
連環計。
只怕沈雪如早就發現綠荷給她下藥,卻並不大肆宣揚,反而鼓動綠荷趁機對付自己。
第一次的頂罪,是讓自己麻痺大意,獲得信任,後面一次,才是真正厲害的殺招。
難怪綠荷出來承認與丁元的私情時,沈雪如什麼都沒查就相信了。
想來也是,沈雪如能夠不動聲色害死了傅餘婉,且讓她死的心甘情願,這一點手段,不外乎是練練手。
她太輕敵!
烈酒把心燒得滾燙,又把情練得冰冷,霜子看著眼前殷切的目光,神情一個恍惚,嘟著嘴卻把唇湊上去。
皇甫瑞謙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得愣住,待口中湧進一大股酒水,才反應過來,摟住霜子,銜住兩片嬌嫩的唇瓣,將酒水吞進口中。又貼近霜子灼熱的雙唇,輾轉纏綿。
玲巧的小舌鑽進他口中,酒香味四溢,與平時冰冷的人兒天差地別。感受到她的熱烈和激情,皇甫瑞謙將她抱在話中,唇齒糾纏不休。
待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才依依不捨放開來,皇甫瑞謙眼裡的柔情,濃烈的化不開。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霜子轉過身去,卻立刻從後面被環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