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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六對這事有點執著,“你說咱們這群兄弟,知道內情的也就只有你和我,要是殿下真個要追問,陛下真個要下殺手,你我還能這麼安逸?要我說,都六年了,陛下有那份瞞著的心思,也該淡了,咱們殿下也不是愛不起放不下的忸怩之人,你說是不是?”
“不,有件事你說錯了。”莫玉麒冷靜地側過臉,“當年永州一行你沒有去,路途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如果你去了,你就會明白,如果沒有丟失了記憶,殿下他,對於太子妃,絕對不可能放下。”
他臉色沉沉,這番話絕不像是危言聳聽,衛六哽了聲,將這話給聽進去了。
也是,若是殿下記著,太子妃的母族全家遭難,太子妃自焚東宮這事,只怕他會不依不饒地查到底。
可就算現在他已完全失憶,在得知了自己的亡妻家族死因不明,依照殿下的性子,這事只怕還是要查到底。
真是,麻煩。
衛六和莫玉麒一齊苦著臉往回走。
整座荊州城被雨水圍困了,陰雲翻浪,一城枝折花落,繁蕪蕭條。柳行素坐上了馬車,白慕熙收了傘,抖落了傘上的雨水,天陰沉得駭人,車中沒剩多少光,小春握著馬鞭,將車從泥濘的官道上趕得飛快。
一路顛簸,兩個人都無話。
直到入了城,白慕熙問她,“李博望找你說了什麼?”
說到這個,柳行素有些好笑了,“這位李公真是個風趣之人,我昨夜人不在廂房,他明知我是宿在殿下房間裡,今日一早,沒提那兩個美人的事了,倒是送了我好幾個柔弱無骨的美少年,李大人對我——嘖嘖,深情厚誼,深情厚誼。”
白慕熙的臉都黑了。
送男人,還送弱質少年,那不就是公然表示,他堂堂太子好男風,而且還是下面那個?
他的模樣一改平日裡的寡淡冷傲,柳行素覺得生動有趣,忍不住撫掌微笑。
“殿下,其實,你不用這麼介意,當時我就回絕了,我說,就一個人我已經消受不起了哈哈哈。”
“……”
太子殿下冷哼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撩漢這事,不要小看我們家柳柳,分分鐘把你撩彎有木有?
哈哈哈,目測太子殿下以後會陷入滿地找場子的瘋狂當中。
☆、第19章 知錯便能改
荊州地勢低平,水勢上漲情勢危急,從銀福貨樓裡換出來的銀兩暫時只夠安頓難民,但好在各地募捐結束,上京傳回訊息,錢財將不日抵達荊州。
越是這個時候,李博望越是發憷,他皺著眉頭盯著在鏡臺前擺弄著白裡透紅的血玉鐲子的夫人,她的臉上抹著大團的紅脂,笑起來便一團富貴喜氣。
李夫人聽到丈夫琢磨的聲音:“殿下他既然收了我的東西,怎麼還把事情往上報,讓我安置好那幫百姓?”
她回過頭,嗔怒地說道:“你管殿下那麼多做甚麼,他來荊州視察,也沒說辦了你查了你,可不就是你送的那些寶貝起了作用。要我說,你這人就是小氣,殿下是大周太子,他什麼奇珍沒有見過,你給的那點蚊子腿,他才瞧不上。”
李博望若有所思,“你是說,我給少了?”
李夫人起身,扭著腰蹭了過來,粉嫩的手砸在他的胸口,將近三十歲的女人這股成熟的風韻尤為迷人,她嚶嚀笑道:“老爺你真是糊塗,這些物件擺在上京城也不是什麼罕物。殿下如今這態度,便是等著你再出手呢。要是你再猶豫,殿下翻臉了,可怎麼辦?”
雖說那些珍寶已經讓李博望花了大代價,但夫人這話讓他一尋思,仍覺得頗有道理,遂一拍大腿,“那成,我再從府庫裡多搜刮搜刮,將那稀世奇珍再取幾件出來。”
說罷,李博望提腳便出了臥房,直奔府庫而去。
晌午,白慕熙從城郊回來,沐浴淨身,換了套淡紫的衣衫,在滴水的迴廊下襬了一局棋。
莫玉麒拿著太子令牌,在城中指揮城防買米煮粥,在荊州城裡大肆發放米糧,因為水患未定,這群人暫時難有家園,只能露宿。但幸得夏日炎炎,不需要棉被,否則又是一大筆花銷。
柳行素來時,只見到太子殿下雍容自若地收著棋子,縹緲的雨絲在他身後穿綴,浸溼了漆黑的發,如星的眸澹然沉靜,她上前來,只見一盤殘局,這棋已經下完了,柳行素微笑道:“殿下,自己與自己對弈,有什麼意思?”
白慕熙回了句嘴:“有人想送上門來與孤下棋。”
柳行素的眼珠轉了轉,明白他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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