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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關,撩開衣袍坐下來,“到了修築堤壩的時候,恐怕就不會有現在輕鬆了,我也是閒得悶,不如與殿下手談一局。”
她說完要去撿棋子,白慕熙伸手將她的腕子提起來,“撒手。”
“我又惹了殿下了?”
她的嗓音裡竟有一絲委屈。
她還委屈!
白慕熙哂笑,“柳大人身邊多了四個柔弱美少年,若是不想負了風花雪月,在忙起來之前你儘可以與你那四位美少年盡興去。”
柳行素從他低下的面容裡,看出了淡淡的嫌惡和不滿,她笑嘻嘻地眯起了眼,“殿下,我說過了,一個人都消受不起了,實在無福與他們四個風流……咳咳,李公也是一番好意,但恕我直言,他們四個的容色雖美,但比起太子殿下,還不是一個層次的。”
“……”許久,他才發出一聲冷哼,“油嘴滑舌。”
“好了,可以開局了麼?”
“隨便。”
太子殿下人冷,但彆扭起來,比誰都可愛。
柳行素的棋力並不高,她的父親是撫遠將軍,祖上也都是武將出身,她雖是個女兒家,但琴棋書畫都只打了個底兒,不甚精通,到了賀蘭山才又學了點,也還是半吊子,下到中盤已經慘不忍睹。
她不禁感嘆,“殿下,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說話就說話,但柳行素堂堂男子漢,竟也學得那群傅粉男寵的嬌儂軟語。
白慕熙忍著火氣,嘲諷道:“下不過,便不來了。孤不會讓。”五指將棋盤一抹,抹了個黑白均勻。
大概是近來總戲弄他,犯了這位太子殿下身為儲君的威嚴,以至於他心裡頭不太爽快,柳行素見好就收,把這幅虛偽的表情收了,一本正經地端坐起來,“其實,我有一事相求。”
他的手指捻起一顆黑子,蹙眉,“有什麼事,解決荊州問題以後再說。”
“但我怕殿下到時候不幫我,我總得先籌謀籌謀。”
白慕熙的手指頓住了,“現在想對孤投誠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柳行素將雙手籠住青衫廣袖,低聲嘆道:“我寒窗苦讀十餘年,好不容易高中,本想在京中安穩就職,沒想到陛下一道聖旨將我發落到荊州,日後恐怕再難回去,我雖是荊襄之地土生土長的人,可志不在此,強留無味,要是殿下覺得我這次真幫上了你的忙,還請殿下帶我回京。”
白慕熙語調沉穩:“你其實知道,孤要是在陛下面前說你一句好話,你就真再也回不去了。”
她抿住了唇。
他疑惑地反問:“上京城,當真有那麼好?”
“很好。”柳行素的眼與他對視上,清湛如泉水,她說,“殿下,這就是柳行素最大的所求了。”
他將棋子淡然地扔入了棋笥裡。“孤答應你,帶你回京。”
他明白自己應許得有些倉促,但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這是對的。
這沒來由的直覺當真毫無道理。
流離失所的難民暫時得到了安頓,傍晚,雨初停,白慕熙親自去了一趟銀福貨樓,這家裝飾典雅,大氣婉約,裡頭擺放著不少古色古香的陳年木雕,老闆在櫃檯撥著算盤,是個大約而立之年的青年人,一身儒雅氣,藏藍的勾雲暗紋織錦廣袖長袍,襯得那身氣度更是翩翩爾雅。
白慕熙動了個眼色,衛六將手裡的玉如意捧到櫃檯上,“老闆,我家公子近日得了一件寶物,麻煩你幫著鑑賞一下。”
溫老闆眼色驚奇,竟看也不看衛六口中的“公子”,便探究地摸了摸這通體光滑滴翠的如意,稀罕道:“寶貝,寶貝!這可是南詔國罕見的青龍玉,你看看,”他將手指點在如意上的花紋上,衛六半信半疑地靠過身體,溫老闆驚歎道:“這玉天然形成,身上便帶了一種長條的紋理,上有斑斑碎片,形狀似龍,因此南詔國不敢獨享,只能每年上供,這東西在我大周皇宮裡不足為奇,可在民間,那可是千金難求啊。”
這老闆太識貨了,怕他說出更多的,嚇得衛六趕忙收了寶貝,用包袱將玉如意套住了。
白慕熙頷首,“多謝老闆鑑別。”他走近櫃檯,捏著摺扇,臉色從容地問:“不知道,老闆可認識柳行素?”
溫老闆驚奇地看著他,“哎,此人是誰?”
白慕熙看不透他是否在說謊,但他既然否認,後面的也就沒有必要再打聽了,“衛六,走吧。”
兩人一道離去之後,銀福貨樓南面垂著的一面簾子被掀開,柳行素鬆了一口氣踱出來,“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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