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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素微微一驚。她應該沒有這麼……飢渴罷,以往對他最是情濃的時候,脫衣裳這種事也不是她乾的,這種事她一貫克己,即便是喝醉了,也應該不至於,說不準是這個太子殿下詐自己的,她應該給自己一點自信。
柳行素摸著鼻子笑了笑,“那好,那如果不是為了這事,殿下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將朝廷命官拐入馬車,是為什麼?”
他凝眸,“孤有話問你。”
右手握著的摺扇輕敲著手心,他的神色肅然清冷,除了光潔白皙的下巴上那一團紅痕,幾乎是清貴卓然,猶如神仙中人的。
柳行素不記得她出了什麼醜,也不記得說他是“神仙”的事,若是記得,她再厚的臉皮也不敢此時大喇喇坐在馬車裡調戲白慕熙,說他衣衫不整什麼的。
“殿下請問。”還是正經點比較妥當。
白慕熙有無數想問的,他要收攏一個人,第一步是要調查一個人,可他派人查過柳行素,只知道是襄陽人士,其餘的,空白,空白,空白,滿紙柳行素的檔案,只有一個“襄陽人士”,家中田產幾何,父母雙親是否健在,是否有兄弟姊妹,是否婚配,全查不出。
這人的神秘,讓他無法拿捏,不能掌控,他有太多想問的,她的來歷,她的目的,她想法設法順應皇帝的心意,排斥眾臣,到底為了什麼。
話到了唇邊卻竟然不知從何問起,幽微的光華下她露出了耳朵下那片柔嫩的肌膚,點點紅痕瘡疤映入視線,他不由皺了眉頭,“你耳朵下的傷,孤若沒認錯,是燒傷的痕跡,怎麼傷的?”
柳行素順著他的話按住了脖子,這隱秘的一片肌膚,曾經被燒傷過留下了痕跡,她自己都不知道,可這塊地方確實有凹凸不平的疤痕,她不禁怔了一瞬。
他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懷疑她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曾經是,最瞭解彼此身體的人。
柳行素慧黠的眼慢慢抬起來,了若無痕地泛起了輕微波瀾。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劇透,柳柳不知道對方失憶了,哎,險些露出馬腳。
車伕一臉懵逼,不知道殿下再做什麼很愉快的或者很不愉快的事……
今晚不舒服,已經鹹魚躺屍了,明天更新啦~
☆、第11章 帝子臉紅賦
“下官以前養了一隻寵物,很喜歡,幾乎不能釋手,可惜這畜生吃了別人的幾根骨頭就跑了,我讓人將他用亂棍插回來,可是沒用,它心裡有了別的主人,就忘了我,我餵它吃的它愛答不理,我帶它出門它也精神懨懨,後來,它餓死了,我把它扔去火化,沒想到燒傷了自己。”柳行素講了個悲傷的故事,說著摁了摁自己的額頭。
白慕熙沒有動容,扇面微微綻開,一派淋漓的水墨山水,在紙上迤邐而開。
柳行素又嘆了一句:“可見畜生和人畢竟是不同的。”
她無可奈何地嘆息,讓白慕熙蹙眉,“看來,柳大人曾經被一隻畜生傷得很深?”
柳行素的眼眸閃了閃,“算是。”
白慕熙垂下眼簾,沉默了會。
她看得驚奇,“殿下,你要問的,難道就只是這個燒傷的疤痕?”
沒道理為了這麼個問題就大費周章地將她誆來,連窖藏三年的木樨清露都用上了,可見對她身上的某些秘密還是上心的,她若隱若無地挑了挑唇。
白慕熙將水墨扇一搖,“當然不止於此,孤還想問,柳大人,真是襄陽人?”
“殿下派人查過我?”柳行素不意外他查她,對方既然已經將身份這層挑破,她再順著自己故事開頭編下去也不是不行,“在下的確是襄陽人士,貧門出身,是因為天子聖德科舉取士,才得以邁入朝中,父母雙亡,妻子早逝,只有兩房小妾,而且我來上京之時,已經命人打發了。”
太子殿下額角一抽,“看不出,柳大人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克父克母,順帶連妻子也克了。
柳行素嘆了嘆,“殿下不一樣孤孑一人麼。”除了當今皇帝和那兩個不怎麼往來的兄弟,他也沒什麼親人,就算她是天煞孤星,那麼他也好不了多少。
馬車走到一個熱鬧點的地方,嘈雜錯亂的人聲入耳,白慕熙便皺了眉,“不是說,將車趕到僻靜處麼?”
車伕嚇了一跳,忙回道:“今日是太師壽宴,皇上命人在城中設了酒宴,百姓愛重太師大人,想必也自發地辦了酒……”
話音未落,只聽撲騰的焰火衝上雲霄。
絢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