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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礙。”
他的手才落到白慕熙的肩頭,才發覺,原來這個侄兒,方才真是被嚇到了。
恭王想到自己,逼迫一個二十出頭的侄兒,用毒害了他性命,殺了他的妻子,擒了他的一雙兒子,手段委實不高明。這個冰冷無情的皇家,到底還有了重情重義之人。
迎面吹來暮春的涼風,白慕熙推開寒苑的大門,這裡曾經是棄置后妃的住所,如今在裡邊住著的人,卻是他的父皇,曾經權傾天下的大周帝王,他已然是個風燭殘年的垂暮之人,褐黃的手皮幾乎枯竭,匍匐在軟席上,手顫巍巍地要取髹漆梅花案上的茶杯。
卻因為夠不到屢屢失敗,他老淚揮灑,伏在枕上哭泣不止。
白慕熙進來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情狀。
來不及心痛,來不及說一句話,他疾走幾步,取了桌上的水杯,塞到皇帝的手中。
冰涼的物什一旦入了手,皇帝終於撐著手將頭抬了起來,這一看,果然是白慕熙,恭王答應了自己帶長子來見自己,果然沒有食言,太上皇老淚縱橫,嗚嗚咽咽地哽住了。
溫熱的淚水滴在手背,白慕熙猶如炮烙加身,他竟讓自己的父親,在這猶如牢獄的寒苑受了諸多苦楚,實在愧為人子,不孝至極。
太上皇抓住了他的手腕,連聲問:“熙兒,是你?是你?”
“是。”白慕熙將他的手中的杯盞護著,“父皇,喝水。”
“好,好……”太上皇一飲而盡,喉嚨裡滾了滾,水便入了肚腹之中,“好孩子,你來了,對了,你的孩子呢……聽說,叫徽兒,承徽,是麼?”
“是,”白慕熙痛心地將正要下床四處尋找,眼神亂飛的太上皇扶住,沉痛地咬牙,“他沒來,父皇不必尋了。”
“沒來?”皇帝的眼一瞬恍惚,“怎麼,沒來呢?”
他頹喪地坐了回去,“是不是,是不是嫌棄我這個爺爺?你是不是,還恨我?”
“不是。”白慕熙皺了眉。身後,一扇蛛網結著的大門外,立著始作俑者恭王,有些話他不可能在此時明白地告訴太上皇。
太上皇忽地捶起胸口,吐出一口血來,“不啊……冤孽……”
“傳太醫!”白慕熙從一旁將水盆裡的帕子取出來擰乾,替太上皇擦拭嘴角。
喚了一聲,恭王側目,吩咐身畔的小太監去叫人。
太上皇仰面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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