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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紛紛唏噓,原配也來了,這會兒負心漢大概走不了了。
那個女人……竟然是徽兒的娘。他竟然到此時才知道,他緊緊抿了薄唇,幾乎毫無血色的唇,扯出淡淡的澀意。風一吹,便鼓譟起來。是她麼?真的是她?
柳行素彎腰抱住撲過來的柳承徽,“啊,你慢點。”
她張開雙臂抱住兒子,摸了摸他白嫩的臉蛋,這些日子以來的忡忡憂心一掃而空,情不自禁沁出了眼淚,“臭小子!你敢從賀蘭山跑到衡陽來!你、你再……我就打得你再也跑不得路。”
知道他娘嘴硬心軟,柳承徽吐了吐舌頭。
車中的人忽然咬住了嘴唇,將喉尖奔騰的血氣嚥了下去,從衣襟中取出梅先生給的藥服下了,才堪堪壓制得住這股血腥。這道清幽的柔軟的女人聲音,他夢中、心中,六年不休地無數次響起,怎麼能忘記?
“承徽。”
柳承徽從孃親懷裡仰起小臉,只見沈師伯也來了,他一向對他最不友善了,又嚴苛,還不像好看叔叔那樣和顏悅色地講道理,每次他聽到一半就不耐煩了。但是這次他和孃親一起出現,他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徽兒,你怎麼會在這兒?還有,你不是去了丐幫麼?怎麼這身衣服……”柳行素上上下下地看自己的兒子,看他哪兒受傷,哪兒留了疤痕,還好什麼都沒發現,就是養得白胖了一些,看來偷吃的不是一點半點。
柳行素又氣又好笑,“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沒有沒有。”柳承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回頭,小手往遠處的馬車一指,“孃親,好看叔叔收留我了。我本來還想偷吃他的,但是他都不怪我,還把好吃的分給我吃,雖然……嘿嘿,吃中毒了。”
“什麼?”沈輕舟是個嫉惡如仇的急脾氣,哪裡聽得這個,聽說小孩兒中毒,登時提著劍便衝了上去。
“何故陷害承徽?”
他長劍利落直指出,逼近馬車。
阿七揮劍迎上。
柳行素聽兒子說完才覺是個誤會,拉著柳承徽的小手便跟了上來,“師兄住手。”
沈輕舟微愣,“師妹?”
她篤定堅毅地牽著兒子的手,在重重劍影之間,她輕盈地宛如一朵綠雲。她看不清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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