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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時,羅綺羞得說不出話,莫玉麒是自幼習武的,身子骨強健得不像話,有需求的時候,總是來來回回地要她好幾回,偶爾一宿都難睡著覺,他像是要和誰較勁兒一樣,非得等到這日,羅綺有了身孕,不答應也得答應,只好由著柳行素做媒,將她嫁給莫玉麒。
趕巧遇上嘉平帝接柳行素回上京的車隊,一眾人到底是被嘉平帝給找著了,柳行素也不願撕破了臉與他們硬拼,皇叔慣用懷柔政策,對她怕也是免不了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柳行素無可無不可,左右也無處去,便順從了。
還有另一個緣故,莫玉麒的祖上正是上京人,要娶羅綺過門,也要問過父母雙親,拜過他們的牌位才算數。
回到上京之前,聽說一直待在避暑山莊裡的睿王已逝,嘉平帝命人厚葬了他,將他與睿王妃合墓,至於兩個孩子,倒是好生養在了身邊,錦衣玉食地照料著,但旁觀者清,誰人都看得出嘉平帝對這個小孩並不怎麼上心。
細雨微霏,奶孃抱著兩個娃,柳行素牽著柳承徽的小手從稍顯擁擠的車中下來,暗衛前來撐住了紙傘,黛色如墨的古城牆沉鬱古樸,便在眼前,被雨水衝出鐵鏽之味,那為首的一身暗紅血色的人,沉默地站在水窪出,卻是許久不曾一見的衛崢。
自從他刺傷了師兄沈輕舟之後,柳行素便沒再見過他。
聽說皇叔即位之後,並未追究王述之責,也讓衛崢官復原職,朝中正是用人之際,皇叔這個善於人揣摩旁人心意,也善於操控人心,通曉明揚側陋之理,開了科舉,在秋闈之中提拔了二十餘人入朝,真真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了。
柳承徽一個人接了一把小傘撐著,柳行素徐徐走入古城牆,上京城照舊是威嚴氣派,柳行素對沉默寡言,昔年猶如一個年輕氣盛毛頭小子的衛崢,淡淡一笑。
衛崢低聲道:“我從未想過,有一日,我們會這麼相見。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你,註定是兩條交通的路罷了,遇到了,轉眼便又錯開,怕是從今以後,都會越走越遠。”
柳行素不可置否,付諸一笑。
恩怨情仇,在經年之後,不過只是下酒的一壺餘韻罷了。
即便誰眷戀,又能拿得起什麼?
衛崢自嘲地挑唇,“你還是愛他?”
即便明知答案,他還是問出了口。這個同自己一道考入上京,名聲鵲起之後,官運亨通又處處為敵的人,曾經也是上京城名噪一時的人物。她曾是某個人的妻子,是他的太子妃,並且不計名節,傻傻地為一個人付出瞭如此之多。衛崢便曉得,一個女子能做到這種地步,便是矢志不渝之死靡它之意了,他不該再糊塗下去。可他還是想親耳聽到,聽到她說一句,她這輩子,只愛那一個人。
但衛崢心裡頭明白。看著那三個孩子,他就該曉得,有些話,連問出口都是錯的。
柳行素撐著油紙傘,落下一串濺玉飛珠的雨水,她微笑道:“衛崢,我說你幼稚。從以前到現在,本性難移,真是幼稚。”
衛崢忽然轉身,憤怒地便走了。他想教她瞧見自己的怒火,使此時的自己,不至於太難堪,可也只是不太難堪罷了。
柳行素悵然地吐出一口濁氣,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這裡。奶孃懷裡的兩個小娃娃,此時都嗷嗷啼哭不止,她轉身過去,抱住了女兒,剩下一個兒子,滴溜溜眨著眼睛,一下子就不哭了,那雙眼睛漆黑得猶如黑曜石,像極了他沒心肝的父親。
白慕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結局前篇了。
讓我們一起倒數,迎接美好的明天~
☆、第100章 花市燈如晝(大結局)
聽說皇叔花費了大手筆,將東宮修葺一新; 柳行素帶著三個孩子住進了東宮; 陳設擺件已經煥然翻了新樣,她順道問了靈瓏的下落; 但那日暗衛送靈瓏到了城門口之後,便沒再見過她; 柳行素以為她當真會回來尋白慕熙的; 但宮裡頭卻並沒有這號人。
羅綺也隨著柳行素到宮中暫住,柳行素囑咐太醫院的人開了安胎藥; 叫羅綺睡在正房的軟臥。
用晚膳時分,聽到屋外傳來通稟的聲音; 柳行素抱著女兒在懷裡搖,嘉平帝的龍袍自垂拱門外晃入眼簾; 她才意識到皇叔來了; 忙起身見禮,“參見皇叔。”
嘉平帝那張臉,被歲月雕琢得圓潤平整; 看起來有股通達磊落之氣; 赤舄踩在一地橘黃落英之中; 輕笑:“你我客氣什麼。”
當年他對這個離經叛道的“賢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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