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而行,看似從容不迫,實則胸中惴惴,手心冒汗。
兩刻鐘前,她還躺在楚二姑娘閨房中的那張雕花繡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誰料下一瞬已是穿戴整齊,睜著眼站在一架低調奢華的轎子旁邊。失去控制的身體向著一旁歪倒,所幸在摔跤之前被人穩穩扶住,楚清音滿心感激地一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一張臉。
最糟糕的早晨,不外如是。
“若是今日朝會後,有襄王精神萎靡、駕前失儀的的傳聞自宮中流出,你便自己掂量著辦吧。”程徽冷颼颼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縈繞,楚清音不禁一個激靈,將後背又挺直了些。
就這樣一路走到了最前面。有四人站在那裡,聽他腳步聲近,也都轉過身來。為首二人穿戴基本相同,一個是便宜爹左相楚敬宗,另一個鬚髯雪白、仙風道骨的老者則是右相鄭之棟。楚敬宗後面那人年過五十,生得魁偉英武,頭戴武弁大冠,乃太尉陳廷安。最後一人已逾花甲,身形枯瘦,雙肩微微佝僂,頭戴獬豸法冠,便是御史大夫徐元朗了。
古語有云人不可貌相,楚清音對此向來信服,可今天一見了徐元朗,腦海中卻油然而生出“相由心生”這四個字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秦景陽的影響,她總覺得這位重臣面相刻薄,投過來的視線格外不善,好像在隨時等著揪住自己的錯處。
儘管無法得知秦景陽的內心想法,但單純從記憶中襄王的言行上分析,楚清音也不難看出,他對徐元朗又厭惡又戒備,隱隱還有些不屑。在來時的路上她已決定見招拆招、隨機應變,故而也不去特別針對,只是向四人簡單一拱手,道:“鄭公,徐公,陳公,楚相。”
這稱呼也有講究。楚敬宗是在秦煜陽登基後才被從地方調入京師、進而擢拔為相的,年紀最輕,資歷也最淺。其餘三人則是當年先帝在時便身居高位,特別是鄭之棟,為相數十載,已是三朝元老。秦景陽雖然貴為親王,但在他們面前也只能執晚輩禮,以“公”敬稱之。
鄭之棟笑呵呵地點頭:“見襄王無礙,老朽便放心了。正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