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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棟笑呵呵地點頭:“見襄王無礙,老朽便放心了。正所謂禍兮福所倚,此番可令秦庶人伏誅,往後襄王不必再為此煩憂,也算一件幸事。”
陳廷安聞言冷哼:“他做下那般豬狗不如的勾當,卻僥倖逍遙法外,這回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來日行刑時,老夫必會前去,親眼見此賊子人頭落地!”他曾是行伍之人,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聲若洪鐘,周圍不少官員聽見了,都紛紛點頭附和。
“只怕太尉要失望了。”徐元朗突然不陰不陽地開口,“秦庶人昨晚聽說襄王甦醒,揚言求見天子,被駁回後索要紙筆寫了份供狀。虞侯看過之後,便連夜來找了老夫。”說著從袖中抽出一本奏章,“天子那裡也已得了訊息,今日廷議,要說的便是此事。”
他所說的虞侯便是大理寺卿霍原。秦懷陽的案子由三司共審,其中御史大夫官職最高,司隸校尉聞衝又素來不與任何同僚私下交往,所以霍原也只能去找徐元朗。
這一茬,卻是在場者都不曾聽聞的。陳廷安詫異道:“那供狀中寫了什麼?”
徐元朗並不馬上回答,突然轉向楚清音道:“襄王可還記得四年前,我大周與南梁立下會川之盟一事?”
正圍觀著突然就躺槍了,楚清音顧不得其他,趕緊搜尋記憶,面上卻做出不假思索的樣子說道:“當然。”
徐元朗陰惻惻笑了一聲:“當初秦庶人被剝奪封邑爵位,從宗室玉牒上除名,萬貫家財盡數充公,這可是襄王親自下令執行的。既然如此,他又是哪來的資本,足以策劃這場幾乎成功的伏殺?”他頓了一頓,驀地口出驚人,“正是那南梁國主孟煦包藏禍心,暗中資助錢財與死士,意圖挑起我大周內亂!”
一言既出,四下譁然。徐元朗就此住口,卻是拿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楚清音。楚清音此時已粗略瞭解了其中原委,頓時明白老者針對自己的用意,沉聲道:“當年會川之盟,正是本王親至寧郡,與孟煦簽下盟約。徐公此言,難道是說本王也牽涉其中?”她突然冷下臉來,聲若寒冰,“王府侍衛折損大半,本王也險些喪命,若這當真是場自導自演的苦肉計,那本王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見她動怒,周圍人紛紛出言勸和。徐元朗怪笑道:“豈敢!事實如何,還要由天子聖裁,老夫無權置喙。只不過襄王重傷未愈,今日便匆匆趕來上朝,不會是也得到什麼風聲了吧?”
將秦景陽的一言一行都朝著別有用心的方向過度解讀,這就是徐元朗的慣用手段,楚清音早已知道。她也很快平靜了臉色,轉眼看向宮門,淡淡道:“徐公如何想不打緊,本王問心無愧便是。等一會兒面見皇兄,是非曲直,自會有個分曉。”
徐元朗哼了聲,卻也不再多言。此時已接近卯時四刻,眾官員也都收了議論,在各自的位置站好。
隨著一陣“轟隆隆”的沉悶聲響,毓德門自內向外緩緩開啟。楚清音站在最前面,正要抬步率領百官入內,卻見一人快步朝自己迎來。
這也是一張熟面孔。五十歲上下,面白無鬚,手執拂塵,正是皇帝身旁近侍、禁內大總管高懷恩。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秦煜陽登基後宮中內侍換掉了大半,此人卻仍穩立在原位不動,足見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奴婢奉聖上御令,在此恭迎襄王。”高懷恩行了個禮,向楚清音笑道,“聖上體恤王爺傷勢未愈,特許使用宮中步輦。”說著向後方一指。
“臣弟謝皇兄厚愛,萬萬不敢領受此賜。”步輦是皇帝專用的車駕,楚清音可不敢隨便坐上去,遙遙向宮中拱手拜謝後連忙推辭。萬一有朝一日兄弟倆撕破臉,誰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被翻出來做文章。“崇元殿與毓德門相距不遠,這點路程,本王尚且走得。”
孰料高懷恩聽了,卻是面現難色:“崇元殿確實不遠,可聖上的意思是要奴婢將您直接送到惠安殿。這一路走下去,只怕王爺您吃不消啊。”
“天子口諭,今日早朝,襄王……便不必參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幻之小劇場——
王爺:朝中情況複雜,你能理清派系嗎?
楚二:有什麼不能的,重點不就是你們幾個大大佬嘛。
王爺(不信任臉):那你說給本王聽聽。
楚二:你就是那新一代的XFXY男,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掛牆頭遭圍觀;徐元朗是你的一生黑,在他看來你渾身都是掐點,你的掐貼十個有九個是他發的,剩下一個是他歪樓成掐貼的;陳廷安是你的親友團,大部分時間是正常隊友,有時神隊友,偶爾豬隊友;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