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相爺,依您看呢?”
楚敬宗乾咳一聲道:“既然清兒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擺擺手,“你將沅兒帶回去,好好管教。”
“是。”莊氏一屈身,帶著抽抽搭搭的楚沅音離開。楚敬宗看向楚清音,神情||欲言又止,終究也只是重重嘆了一聲,拂袖而去。
楚清音目送著他們陸續離去。直到腳步聲漸漸聽不見了,她突然毫無預兆地身體一歪,軟倒在床上。
“姑娘!”映玉和馮媽驚慌地圍了上來。
這楚二姑娘的體質真是差到可以,只站了這麼一小會兒,就覺得骨頭像是要散了架子一樣。楚清音掃了眼床邊的兩人,一個雖然腦子和嘴笨點,卻也憨直得有幾分可愛;另一個嘛,見風使舵、油嘴滑舌,遲早要栽跟頭。但她此時也沒了再和兩人說話的精力,只是疲倦地擺擺手:“我乏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這下子終於清靜了。眼見著身邊沒人,楚清音不用再顧忌什麼,身子一拱一拱,毫無形象地蹭進了被窩裡。躺好了,她舒服地長出口氣,這才終於有時間將這個新局面細細梳理一番。
如今身在楚家後宅的這些人,除了自己之外,弟弟楚潤明、庶妹楚涵音與三個姨娘,全部都和莊氏母女站在一邊;而她的兩個盟友,長姐楚汐音和庶兄楚澄明,卻一個在南疆一個在漠北,俱是鞭長莫及。如此,也難怪原主在府中會孤立無依。
但這一家之主畢竟還是丞相。莊氏再大也大不過楚敬宗,而楚敬宗再大,卻也不敢和皇族一爭長短。所以,只要她抱緊了皇家的這條大腿不放,在這府中就沒人能輕易動得了她。
不過……想起那位尊貴的、小自己八歲的未婚夫太子,楚清音頓時感到一陣憂鬱。十二歲才剛過了玩泥巴的年紀,就算皇家早熟,她也懷疑那孩子懂不懂什麼叫成親娶妻。在愛情和婚姻上她一向是寧缺毋濫,如果另一半不是那個對的人,還不如去享受單身。但前世她有能力為自己做主,今生卻容不得她不妥協了。
不管怎麼說半個月後也只是訂婚,結婚還要等到四年後呢。四年間變數太多了,目前就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咚——咚!咚!咚!咚!”
五更天的梆子一敲響,襄王府內就開始有了動靜。
秦景陽是個閒不住的人。雖然秦煜陽讓他好生靜養,但既然他已經醒了,就一定要去朝會上看看。哪怕是現在體力不支,要被人抬進大殿,那也無妨。
他若去,有人會指責他汲汲鑽營,醉心權勢;不去,又會有人彈劾他消極怠工,勞累皇帝。反正左右都要被指責,不如就親自去一趟,也好記下那一張張令人生厭的嘴臉。
京師地處北方,冬天時晝長夜短,因此在冬月、臘月與正月期間,早朝會向後延半個時辰。宮門開啟的時間將從卯時改至卯時四刻,而朝臣們則需要提前一刻鐘抵達,在外面列隊站好。不過因為攝政王府離皇宮很近,所以秦景陽只要卯時左右出門便可。
滴漏上的刻度臨近卯時,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秦景陽還有傷在身,為免受風,在朝服裡面又加了層厚重的冬衣。程徽仍不放心,將肩輿仔細檢查了一遍還不夠,又跑去對四個轎伕百般叮囑,耳提面命。
“行了!”秦景陽在一旁等了會兒,見他依舊滔滔不絕,不耐之下只得出口打斷,“本王是上朝,又不是上戰場,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囉囉嗦嗦個沒完。”
程徽好脾氣地笑笑:“謹慎小心一些,總不會錯。”說著一拱手,“王爺慢走。”
秦景陽“唔”了一聲,朝肩輿走去。剛要抬腿上轎,突然感到一陣似曾相識的眩暈——
“王爺!”見秦景陽停下動作,身體晃了兩晃居然向一旁歪倒,程徽大駭,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攙扶。卻見襄王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待氣喘勻了,那人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他,臉上露出一個苦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小聲說:“程長史,咱們又見面了。”
程徽:“……”
作者有話要說: 冬月是十一月的別稱。
五更天就是寅時,即凌晨3點到5點。卯時是5點到7點,一刻約為十五分鐘,卯時四刻就是早上6點。
也就是說,從一更天開始(晚17時)到五更天結束(次日5時),王爺和楚二可以做回本來的自己,其餘時間則穿越成為對方~
【預告——楚清音:被各部門大佬們齊齊行禮,這滋味除了爽,還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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