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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覺到手心竟微微出汗了。
事實上,徐立冬是聽徐秋來說她在這做工的。他前些時候去省城公差,直到頭兩天才回來。剛進局,劉紅軍就把一個篾籃放在了他辦公桌上,說是鄉下那個弟媳婦送來的,鴨蛋還留著,裡頭的蟹黃包已經被幾個同事分吃了。
這幫拿人不手軟的!
徐立冬剛想發作,就聽劉紅軍搖頭晃腦感慨道:“不是我說,你這弟媳婦人真實在,又是送菜又是送蛋。。。我咋沒這樣的親戚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原本不過是句玩笑話,徐立冬心裡卻掠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腦海中又跳出政審大會那日,她反咬王鳳英那幕,臉上是她慣有的楚楚可憐樣,只做出的事卻不帶半點不心軟,一下又警惕起來,不禁茫茫然的想: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於是,那個裝了鴨蛋的籃就這麼在他辦公桌上放了兩天,直到今天,劉紅軍說:“人家好心好意送東西過來,你這人咋不領情捏,不稀罕啊?不稀罕拿來給我。”
徐立冬心裡那點警惕給劉紅軍說沒了,心想不管她是怎樣一個人,她接二連三送我東西,總得當面道個謝,要不心裡存著個事總是不自在。
待去了鄉下,聽徐秋來說他嫂子不在,不知為何,竟感到有些失落,跟徐秋來說幾句話就走了,直到出了廟前鄉,才發現自己忘了還籃子。
不過這也叫徐立冬重新來了精神,索性她在縣城做工,再過來給她就是。
這樣說服自己一番,徐立冬便來了學校,見她爬上爬下不說,還要懸空踩房梁,遠看去實在叫人提心吊膽,微皺了眉,道:“這活不要再幹了,危險。”
他話音才落,蘇禾就噗嗤笑出了聲,說:“那你當公安還危險呢,怎麼還幹?”
徐立冬給她笑的不自在,別開了眼,說道:“不一樣,我是男人。”
“有啥不一樣。”蘇禾隨手指了幾個同樣做活的婦女,笑道:“她們都能幹,我也能。再說,不是討生活,誰不知道吃飯睡覺最快活。”
聽出她話裡意思,徐立冬順話問道:“是遇上了什麼事?急用錢?”
蘇禾聞言,臉一紅,老實道:“先前我婆婆活著的時候,瞧病花了不少錢,東家湊西家借。。。我雖然沒念過書,也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總得想辦法還上。”
原來是這樣。
徐立冬瞭然點頭,想了下,然後說:“欠多少?我手頭還有點閒錢,不急用,先給你拿去把賬還了。”
第8章 權衡利弊
聽他說借錢,蘇禾實在驚訝,驚訝之餘,心裡繼而湧過一股暖流。
她確實急用錢,卻不是立刻拿去還賬,而是想抓住楊四海去廣州的機會,參與投機買賣。
既然這個大伯哥送上門挨宰,她大可以借錢投機,最多盈利之後再還他,可她不想這樣做,至於為什麼,她暫時想不出緣由,只是憑本能拒絕了。
“我借你錢也還是要還呀。”蘇禾忍不住調笑了句:“那是大哥你娶媳婦兒的本錢,我可不能亂用。”
她說完,毫不意外的見他紅了臉,有些窘迫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是弟媳婦,不該開大伯哥這種玩笑,收了笑,反手指指身後的紅磚小樓,道:“大哥你回,籃子我收下了,我活還沒幹完。”
徐立冬聞言,抬頭看了眼房頂,開始挽衣袖:“你到旁邊站著,我休息,替你幹了。”
說完,不等蘇禾開口,徑自踩了扶梯爬上房頂,留蘇禾在下邊仰視,微微驚愕。
如果說此前徐立冬的幫忙,蘇禾是感激,那麼眼下,她更多的是好奇,以及不確定自己是否“自作多情”。
雖然她也不願多想,但男女之間,說來說去就那麼點事,尤其她還是寡婦,身份敏感,心裡總要有個數。
平心而論,她這個大伯哥很不錯,為人正直不說,心腸也好,待人接物透著實誠,長相不是路人掛,有份鐵飯碗工作,又是官二代,這種人不管是自由戀愛,還是在相親市場上,都是搶手貨。
再說她,目前除了長相,沒一樣能拿得出手,何況她還是個寡婦。一個寡婦,一個大伯哥,別說擱現在,就是幾十年後,這兩種身份的人要是搞在一塊,都是個大新聞。
如果是原主,因為年紀小,可能對情愛會有憧憬。只她早就過了愛幻想的年紀,遇事總要先分析利弊,顯然,徐立冬繼續扮演大伯哥這個角色,對她百利無害,要是越了界,只怕會給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有孫大柱的前車之鑑在那擺著,弄不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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