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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鐸在屋裡扶了下額,秋菊這個笨蛋,怎麼把她給放進來了?
而程慧真卻渾然不覺纏地蕭景鐸說話,要多熱切有多熱切,彷彿沒有注意到蕭景鐸的冷淡,或許她注意到了也不放在心上,攻略未來的大權臣哪有這麼容易?
“大表兄,你一個男郎肯定不擅長打點行裝,要不我給你整理行李吧?”
“不用。”
程慧真又說了好些話,但蕭景鐸的態度一直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最後,程慧真有些傷心地說:“表兄,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我那日確實想給你求情,可是舅舅一言九鼎,我真的勸不動他。而且雖然寺院裡清苦,但待在清源寺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可要想明白啊!”
蕭景鐸很奇怪地看著她:“我知道啊。”這個結果本就是他煞費苦心求來的,莫非程慧真覺得他看不懂?
程慧真有些洩氣,蕭景鐸的人生和上一世一模一樣,前世他也去了清源寺,所以程慧真對此並不意外,她只是有些傷心,這三年不能時常見到蕭景鐸了,培養感情一路還任重而道遠啊。
“表兄,你走後我會想你的,我會時常給你寫信,你可不要忘了我啊!”
蕭景鐸眉梢動了動,眼睛深處已經帶上了探究。
如果這位表妹最開始時就對他熱情和善,他也不會多想,可是程慧真偏偏是突然間態度大變,而且這些轉變甚至發生在太子來人之前。這就很讓人警惕了,程慧真到底知道了什麼,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所以程慧真對他越熱情,蕭景鐸心裡就越警惕。程慧真還以為自己已經逐步推進了她與蕭景鐸的關係,卻不知這種舉動只會適得其反。
唯有真心才能打動人,畢竟誰也不比誰傻,真心假意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終於把程慧真打發走後,蕭景鐸長長舒了口氣。
秋菊跑進來時,就發現大郎君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
秋菊很疑惑,發生了什麼?誰惹大郎君生氣了?
秋菊想了一下沒想通,於是立刻拋開了,她興沖沖地說道:“郎君,二房和三房送來好些踐行禮,幾位娘子也送了東西,你要看嗎?”
“不看。”弱勢時毫不理睬,風光後蜂擁而至,蕭景鐸可對蕭玉芳、蕭玉麗等人的心意沒興趣。何況皇室到底不是白叫的,出手十分闊綽,東宮送來的東西已經足夠他輕鬆地度過這三年了。
蕭景鐸私心裡覺得,太子願意將他放到清源寺,而且還貼心地以謝禮的名義送來財物,這其中容珂功不可沒。所以和容珂這種心眼多的人就不能玩心眼,他若當時真的自作聰明釦下一隻毒蜂,或者據此和容珂談條件,那現在的情況恐怕就迥然不同了。
秋菊跟在蕭景鐸身邊,幫著他收拾東西。最後,秋菊忍不住嘆氣:“郎君你人這麼聰明,為什麼會過得這樣辛苦呢?清源寺雖然是皇家寺院,但是那裡沒人伺候你,你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動手,這得多受罪啊!”
蕭景鐸笑了一下,被秋菊誇讚聰明,不知他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秋菊不懂蕭景鐸為什麼莫名其妙發笑,她還沉浸在送別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秋菊本來覺得好端端的郎君送到寺院去太苦了,但這是太子下令的,秋菊又覺得應當是好事。弄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蕭景鐸此行到底是好是壞了。
最後,秋菊長長吁了口氣,擠出笑意說道:“去外面也好,省得家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惹郎君煩心。就算夫人知道,也一定會高興的。”
聽到這句話,一心渴望離開的蕭景鐸也低落下來。良久後,他說道:“這三年我不在,沒法看顧你,你自己要小心。萬事不要出頭,儘量少離開清澤院,你的腦子玩不過其他人。”
“哦。”秋菊點頭,雙眼亮晶晶地看向蕭景鐸,“郎君,我知道你心有大抱負,等你再回來的時候一定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這樣真好,我和夫人,都等著這一天呢!”
秋菊心裡有些酸澀地想,若趙秀蘭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
。
清源寺坐落在終南山上,依山而建,院落重疊,竹樹森繁,禪意深遠。蕭景鐸到達的時候,清源寺的鐘聲正悠悠地在山中迴響,山間清新幹淨的空氣混合著嫋嫋梵香,立刻讓蕭景鐸的心平靜下來。
定勇侯府的人隨著蕭景鐸去拜訪清源寺主持,一個小沙彌說主持正在做早課,他們在禪房外拜了一拜,就由沙彌帶著離開了。
沙彌將蕭景鐸帶到客房外,雙手合十施了一禮,就先行告退。侯府的侍從幫忙搬東西,他們不好在這裡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