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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容珂大大方方地點頭; “你那件衣服我也要。”
蕭景鐸尷尬了一下; 但很快他告訴自己; 算了,她還小; 不懂男女之防。
容珂開出的條件異常豐厚,蕭景鐸只是微微遲疑了一下,就同意了。他回府去拿吳君茹的毒蜂,順便將那件浸了蜜的孝衣也帶出來; 至於容珂要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毒蜂做什麼; 就不是蕭景鐸關心的了。
蕭景鐸回到清澤院後直奔廂房,秋菊聽到聲響; 連忙追出來:“大郎君,你剛剛去哪兒了?表姑娘來找你了。”
“她?”蕭景鐸正在翻箱倒櫃; 聽到秋菊的話,他不解地皺眉; “她來做什麼?”
“不知道,表姑娘對我特別熱情; 她在院子裡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只好先回去了; 她還說等你回來一定要通知她。”秋菊壓低聲音,悄悄地說,“郎君,我還聽說,表姑娘去和侯爺求情了,讓你待在侯府裡守孝,不要被送到寺院。郎君,你看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你要不乘機和表姑娘走動一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若真的向著我,前幾日就不會對我不聞不問,現在突然跑過來獻好,我雖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但絕不會是好事,不用理會她。”程慧真鬧出來的風浪根本沒進蕭景鐸的腦子,他翻出孝衣和罐子,起身就往外走。
“哎,大郎君,你剛剛才回來,這又要去哪兒?”
蕭景鐸按原路偷溜到府外後,遠遠就看到容珂站在空曠的街上,身後站著五六個黑衣護衛。她明明那樣小,但是站在人高馬大的護衛前,卻絲毫不顯怪異,反而渾然天成,彷彿她天生就該讓人追隨。斜陽餘暉從容珂身後傾瀉而下,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光,越發顯得她檀發雪膚,宛如玉人。
看到蕭景鐸回來,容珂也不著急,只是站在原地輕輕笑了笑:“東西取到了?”
蕭景鐸的眼神從那五個護衛身上掃過,心中也越發明瞭,他就說堂堂太子之女怎麼會獨身出門,恐怕方才容珂和他說話時這些人就到了,只是接了容珂的命令,隱在暗處沒有現身罷了。想必容珂驚馬時,這些人就已經在後面追趕了,只不過蕭景鐸提前一步。就算今天沒有他,容珂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蕭景鐸也斂起心神,警惕地朝容珂走去。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方才聽他訴苦的小姑娘,而是宣朝的嫡長郡主,或者說,這兩個人本就是一體的。
蕭景鐸伸手,將裝著蜜蜂的罐子遞上。一個侍衛長模樣的人接過,檢查無誤後才雙手呈給容珂。
容珂接過罐子,把玩片刻後放在耳邊聆聽。不知聽到了什麼,容珂驚訝地挑了挑眉,一雙晶曜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蕭景鐸:“兩隻?”
“對啊,還有一隻蜇了繼母的乳母,當場便死了,你要?”
容珂卻奇怪地笑了:“好。”
說著,她把東西遞給侍衛,然後說道,“這幾日你安心等著就好了,你繼母的事情,我會替你解決。”
蕭景鐸腦中靈光一閃:“你以為我僅會給你一隻?”
容珂僅是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帶著五個侍衛,或許還有若干暗衛,很快就轉過街角,消失在長街盡頭。
蕭景鐸這才相通容珂方才奇怪的笑意,這種蜂一共有三隻,當日就死去一隻,容珂本以為他只會交一隻出來,畢竟這樣危險的動物完全可以做保命的底牌,會有誰一次性全部交出來?
更有甚者,或許容珂已經做好了他臨時反悔、坐地起價的準備。
蕭景鐸感到不可思議,她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這心思也太多了……
天色漸暗,蕭景鐸才慢慢走回清澤院。秋菊焦急地等在院門口,一看到蕭景鐸,她連忙快步追過來:“郎君,大事不好,侯夫人要將你送到一個偏院寺院裡!”
“嗯。”蕭景鐸點頭,“我知道。”
“郎君你怎麼還不急呢!”秋菊自己倒急得團團轉,“去了那種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就是正常人也得被逼瘋了。郎君,你快想想辦法啊!”
“已盡人事,接下來,就聽天命吧。”蕭景鐸平淡從容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朝廂房走去,進門前,還轉過身對秋菊說,“我去書房,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徒留秋菊一個人在原地急得直打轉。
第二天,主院派人前來,說侯爺夫人有請。
蕭景鐸隨著通訊下人來到侯府主院,吳君茹站在門口,趾高氣揚地看著他。
錯身而過時,蕭景鐸聽到吳君茹輕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