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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也無意取他性命,只是一個接一個的車輪戰上來,名為過招討教,南北交流,實際上怎麼耗他怎麼來。他手裡的解腕刀早就缺了七八個口,又不是什麼名貴的寶刀,再擋兩下子,估計要斷了……
又走神了。噹的一聲,武松手中那把震懾過玳安、潘小園、孫雪娥的三朝元老解腕刀,就這麼身首分離,輕飄飄的滾到了山石頭縫裡。
鄭彪叫道:“武松,勿要逞能啦!阿拉單打獨鬥全勿是儂對手,阿拉承認!玩夠了阿拉就收手,大家還是好朋友!”
武松大笑:“不是還沒嘗過我的拳頭嗎?”
一拳過去,可惜脫力,讓人家輕輕巧巧的避過去了,手肘反被扭住,大力向後一扳。
武松乾脆不再反抗,哈哈一笑,叫道:“這可是你們說的,單打獨鬥,可都贏不過我武松!”
那白衣道人早就收了寶劍,坐在一旁看熱鬧。此時一個眼色,三五隻手立刻伸過去,抻胳膊的抻胳膊,扒衣服的扒衣服,頃刻間就把那小舊布包搜了出來。
白衣道人上去接過,略捏一捏,感到裡面確實是一沓子軟紙,正要開啟來看,卻忽然耳朵一豎,聽到遠處什麼隱隱約約的動靜。一大片火光,正在搖搖曳曳的接近。
武松依舊冷靜異常,猛一抬身,甩掉身上黏著的兩個人,舒手就來奪那布包。
道人也早有準備,兩個回合,那布包依然穩穩握住,讓他順手揣進道袍裡去,還不忘朝武松丟去一個“冊那”的眼神。
而遠處的燈火和聲音愈發鮮明:“抓逃犯啊,大家上!劉都頭,你堵西邊,馬都頭,你去東邊……大家小心,這群江洋大盜兇惡得緊……”
官兵!幾個白衣教徒互相看了一眼。
但凡江湖上好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是絕對不會與官兵正面衝突的。就算是武功高強的頂尖高手,一身的本事,在比武場上單打獨鬥,確實犀利美觀;但若是碰上一群三四流角色,不顧江湖規矩一哄而上,多半也只能乖乖被制。譬如國手和熊孩子擺攤對弈,那熊孩子上來就搶了“帥”,扔進臭水溝,國手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更何況,官兵裡也不乏高手。他們還有馬,還有各種民間禁止的高精尖武器,百步之外,神臂弩架起來,只需要一群訓練過幾個月的弩手,就能把古往今來所有武林盟主串成羊肉串。
幾個明教分子明智地選擇了退避。那道人炫耀似的揚了揚手中的小布包,跟武松溫馨告別:“小夥子,謝謝儂啦。要想再跟這物事做朋友,勿要忘記去清溪幫源洞做客哦!”
武松面無表情地跟他們拱了拱手,算是好聚好散。
然後他猛地回頭,地上撿起一把掉落的刀,扶著山洞石壁,衝著那官兵的喧譁和火光,準備迎敵。
但當他看清來人的時候,就撲哧笑了,一把將刀子扔下。
“扮得還挺像。”
孫二孃手持火把,大踏步上前,人未至,笑先到:“哎唷,打虎英雄武都頭,江湖傳說,久仰久仰——誒,怎的連衣服也讓人扒了?該不會是……嗷!”
孫二孃一個踉蹌,上下同時兩聲尖叫。睡在山洞邊上的醉蝦孫雪娥感到胳膊一陣劇痛,這次終於醒了過來。
第52章 十字坡
初升的日光柔軟和煦,透過窗紙,把一桌子豐盛酒菜照得透亮可愛。只有其中桌角堆著兩個空碗,一灘水漬,看起來不太整潔,那是讓武松剛剛喝乾的——體力透支得有點厲害。
孫雪娥還趴桌子上睡。蒙汗藥的藥勁兒還沒太過去。
潘小園則已經在孫二孃的店裡美美的休息完畢,精神抖擻,看看武松,又看看孫二孃,有一種自己已經混進大俠圈子的自豪感。
美中不足的是,頭髮裡還時不常的掉下來幾塊土渣兒,肩膀上還粘著幾片碎葉兒,手背上也給擦出了一道血絲兒。武松肯定知道孫二孃這裡有這麼坑爹的陷阱,他卻一個字沒透露!
潘小園心大,眼下轉危為安,生不起氣來。再者,看到武松一端碗,手掌手腕上明顯的搏鬥痕跡。武松手比她的大一圈兒,手上的血絲口子也比她的長得多,總算給她找回一點平衡感。
也倒是武松看她狼狽,欲言又止,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句:“當時緊急,來不及說。”
見她沒答,又問一句:“是你要這些人扮成官兵的?”
潘小園依舊不理他。如果孫二孃手下的流氓小混混以本來面目前來增援,就算人數再多一倍,也不一定能把明教那些人嚇跑,可能反倒被來個反客為主一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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