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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施一禮,慌慌張張說道:“官人,門外有……有人找……”
武松徹底沒脾氣。拍拍她後背,自己翻身下榻,揉揉眼,拍拍臉,酒醒七分。
“誰!”
小丫環嘰嘰喳喳的說不清楚。武松只好穿堂過院,一路來到大門口,往外一探頭,驚呆了。
阮小七站在頭裡,朝他使勁揮手,笑道:“武二哥,開門啊。”
武松:“你們……”
方才紛紛離去的難兄難弟們,此時竟回來一大半。一群彪形大漢圍在門口,堵了半個街道,百姓紛紛避之不及。
小七爽朗說道:“我弟兄三個又想了想,雖然不願做官,但若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臨陣脫逃,算什麼男人!前線打仗流血,我們卻窩在水泊裡抓魚,沒的遭人恥笑!喂,可說好了,你別讓我們做官!我們也不願聽大官調遣!但有戰事時,給我們一人一把刀,讓我們痛快殺敵就成了!”
阮小二阮小五跟著笑道:“就是!方才還以為你會留我們一留呢!哈哈!”
武松再忍不住,唇邊綻出一絲笑:“我若留了,那便成了勉為其難,哪能聽得到你們兄弟這一番肺腑之言?”
盧俊義立在一旁,也微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要是就這麼回去養老,小嶽兄弟都要看不起我了。”
朱仝捋著他的長鬍須,甕聲甕氣地說:“我不是為著梁山留下來的。我朱仝過去好歹也是馬兵都頭,國家有難,哪能不站出來?朱仝此後跟隨武松兄弟你,只要你不撤,我就不退!”
身後幾十人齊聲叫道:“對!跟著武二哥,做一輩子江湖好漢!”
再沒有“義氣”的捆綁,再沒有虛偽的心機說教。男子漢一諾千金,自己做出的選擇,自己會堅守一輩子。
武松將眾人的面孔一一看過,嚴肅說道:“不過武松也跟各位話說在前頭。既然決定同生共死,那便容不下得意忘形。梁山的軍法依舊適用,誰要是不聽號令的,休怪我不給面子。”
眾人大笑:“省得!”
武松衝大夥深深一作揖,目光中豪氣閃現:“好!既如此,明兒個辰時一刻,三大王方貌帶人在舊酸棗門外練兵檢閱。咱們大夥就去湊個熱鬧,不能輸與他們!”
第266章 改店規
潘小園身處“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的府衙正廳。這裡曾經裝飾著刺繡字畫波斯毯; 每一寸都極盡奢華典雅;然而此時已經變得空蕩蕩的——值錢的裝飾都變賣做軍費了。
她此前藏在京城各地的金子; 也已經派可靠之人巡查了一番; 確認都安然無恙。想挖出來跟武松顯擺顯擺; 這廝估計一輩子見過的金子加起來都沒這麼多。
但他卻沒這個興趣:“就留在當處挺好; 省得走街串巷的惹眼。真到用時,再取出來不遲。”
她於是也從善如流。
此時廳裡光禿禿的,中間鋪著一副碩大的中原地圖。上面星星點點的插著小旗小棍。每日武松“上朝”歸來,那圖上的各樣標識便被他挪動個幾寸幾分的。
說是“上朝”,其實不過是和一干掌握實權的聯軍、朝廷首腦們通氣。地點也不一定在皇城大殿; 而是哪兒方便在哪兒——有時在武松的府衙; 有時在李綱府上,有時在軍營; 有時在開封府,有幾次還是在白礬樓包了個場; 一干朝廷命官信步踏入,全都輕車熟路,知道哪個座頭最舒服——顯然一個個都是貴賓級老顧客。
新君趙楷毫無從政經驗,文采倒是一流,寫個聖旨、檄文; 通常能將底下的一干軍民官兵感動得涕淚橫流,發願效忠國家萬死不辭。於是趙楷眼下的角色也只相當於一個御用筆桿子。大部分時間閒來無事; 便去和軟禁幽居的太上皇一道鑽研書畫藝術。偶爾抱怨兩句皇帝當得太憋屈,沒人把他當回事。
不過朝政既然煥然一新,奸臣落馬; 禁軍備戰,趙楷有時候在公眾面前露個面,不明真相的群眾們也會歡呼雀躍,把他當中興明君對待。趙楷於是覺得這日子過得還算舒坦,沒什麼改變的必要。
潘小園深深地感受到了資訊不暢的不便利。時局瞬息萬變,然而她卻只能透過這一日一變的地圖來了解戰爭的動態——作為一個毫無軍事經驗的“誥命夫人”,自然是無權參與政事的。好在武松知道她關心時政,於是每天都不厭其煩地跟她說上一陣子。
眼下那代表金兵東路軍的幾面小旗,正零零散散地分佈在燕雲各地——那是被呼延灼等人阻擊打散的,暫時不成氣候。而金兵西路軍的大批人馬,正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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