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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明白了,這不是前世一些國家提倡的“高薪養廉”政策嗎?只不過這裡是允許小小的貪墨銀子罷了。她點點頭:“就如俗話說的,又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這確實很難做到。”
柳老夫人讚許的看著明媚道:“媚丫頭,你倒是個通透的,一點撥就懂了。前些日子你查了四時衣裳採買,為何也只查這半年的?莫非你也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明媚赧顏道:“因為孫女只見著這半年的賬本擺在這裡,若是有十年的堆著,定會把這十年的賬都好好查一查。”
“你這丫頭倒不說假話。”柳老夫人朝她招招手道:“你且過來,咱們祖孫倆說句體己話,別讓別人聽了去。”
明媚依言走過去,柳老夫人附耳輕聲說:“你要知道,我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老太爺和你伯父、父親在外邊的進項,否則他們那俸祿,哪能供我們這般吃穿?所以,小範圍的貪墨不叫貪墨,叫合理進項。”
看著柳老夫人那狡黠的目光,明媚不禁回想從雲州動身回京時,當地百姓送的萬民傘。自己也絕不相信父親在雲州府就是清清白白的,可那裡的百姓還是對他感恩戴德,毫無怨言,所以父親還不算是一個罪大惡極的貪汙犯罷?
“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大伯孃賺了不少銀子,不說一年兩萬兩,一萬五是穩穩的,所以你二伯孃和三伯孃一直眼熱著,嚷著要一起管事呢。”柳老夫人笑了笑:“我總不能偏著心,大媳婦賺得盆滿缽滿,二媳婦和三媳婦就在旁邊看著眼饞罷?總歸也得讓她賺一點不是?所以也讓她們來分管些事兒,可沒想到她們得了權倒互相爭鬥起來了!既然扶不上牆,我也只能想點別的法子讓她們心裡頭舒服些,想來想去,只能讓大房多出些銀子,將吞了的銀子吐出來些,這樣二房與三房才不會有意見。”
明媚點了點頭:“原來祖母是這麼想的。”
“可不是這樣,這次你七姐姐出嫁,我叫你大伯孃拿三萬兩銀子出來做陪嫁,已經狠狠割了她一塊肉了,她還有明卿和豔丫頭的婚事要操辦呢,就這麼放過她算了。”柳老夫人說得眉開眼笑:“以後再想想,看看哪些地方能刮她一些膏脂,我可不會手軟。”
柳大夫人是沒有聽到柳老夫人這些話,若是聽到了,她恐怕會氣得出不了聲,頭會更痛了。在床上躺了幾日,整個人都沒得一點精神,偏偏今兒一堆管事們都來找她訴苦,說老夫人要查賬,請她做個示下,是把賬面做平,大家一分銀子都不賺,還是少賺一點,尺度多少。
聽著這些管事說老夫人要查賬,柳大夫人心裡一緊張,就覺得太陽穴那邊突突直跳:“全部要查,還是查哪幾年的?”
“老夫人說只查今年的。”一個管事苦著臉兒說:“可我已經把錢繳給夫人了,哪有銀子來填這窟窿眼兒。”
柳大夫人揮揮手道:“不過五百兩銀子,我不信你拿不出來,少跟我囉嗦,自己想辦法去罷,我現在手頭緊,沒銀子退。”
幾個尚未上繳的管事不住的擦汗,心裡暗叫僥倖,而那幾個已經交了銀子的站在那裡,臉色白一塊紅一塊的,手都在不住的發抖。有一個老管事,最終走了出來,向柳大夫人行了個禮道:“大夫人,我劉三也給你管了多年的事了,沒想到這時候大夫人如此不體貼我們這些幫你跑腿的。現兒我剛剛買了套宅子給兒子娶了媳婦,哪裡拿得一毫銀子出來?若是大夫人不退銀子也行,我就把這十年的賬全部做清楚交給老夫人,當然,每年上繳給大夫人多少銀兩也會寫得一清二楚。”
老管事的話音剛落,旁邊幾個管事也附和著:“確實,劉管事說的這法子好,我們也只能如此了。”
柳大夫人氣得半歪在椅子上半天不能開口,這是集體在要挾她不成?她望著那劉三,見他神色十分堅定,彷彿她若是不答應退銀子,他便真要將十餘年的舊賬都翻出來一般。思來想去很久,最後柳大夫人從衣袖裡摸出一把鑰匙交給月媽媽道:“月媽媽,你去把這幾位管事今年上繳的銀子退還給他們,那冊子上邊有登記,你去取了銀票過來。”
幾位管事臉上方才露出了笑臉兒:“還是大夫人體恤我們。”幾個人接了銀子向柳大夫人道了聲謝,結伴出去了。
看著那些管事的背影,想著自己到手的銀子又飛了,柳大夫人捏緊了拳頭,自己當家這麼久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自己這個十侄女真是好本事,才管幾天事情,就拿著柳老夫人當筏子,把好好的一個偏廳攪了個不得安寧,看起來自己真該想個法子動手對付她才行。
窗外傳來嬉鬧的聲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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