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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事情來,這簡直超出了柳老夫人的想象。
“陳年的粳米和今年的粳米價格肯定不一樣,徐管事,你先去把京城糧肆裡的價格摸個底,寫個預支表給我。我會派人去核查,若是沒有太大出入,自然會支銀子給你。”明媚從賬簿子裡抬起頭來,看了那位管事一眼。
一張瘦削的臉,綠豆眼兒,瞧著這張臉就知道,他定然不是個善類。
那徐管事苦著臉兒說:“十小姐,今日府上存糧不足,等著米下鍋呢。”
明媚冷笑,“啪”的一聲把冊子猛的合上:“徐管事,我倒不知道我們柳府何時到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境地了?你做為一個管事,不能提前把需要採買的東西提前告知,反而站到這裡要挾我現在立即給你銀子去採買大米?你這樣的管事,可算盡職盡責?”
看著底下站著的徐管事,兩撇老鼠鬍子,那模樣活像像糧倉裡的碩鼠,看了叫人著實生厭。明媚前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貪墨之人,一看到網上報道揪出貪汙犯之類的,看著貪汙的鉅額款項,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現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管事,膽子不知道為何如此之大,竟然敢獅子大開口的,一次就要求支五千兩銀子去買米,還要挾她說柳府已無存糧!
徐管事猶在辯解道:“十小姐,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家裡這麼多人,當然有這樣的開銷。”
明媚敲著冊子道:“我方才算了下,按照徐管事這米的耗費,柳府每個人平均下來,每天得吃九升米,才能這麼快的耗費。玉梨,你去廚房那邊,叫他們煮三升米的白米飯過來,我要看著徐管事吃完,方才能相信!”
按著大陳的計量單位,一個成年男子,一日吃一升米已經是綽綽有餘,這九升米實在是太多,多得讓人難以想象。
那徐管事見明媚態度強硬,旁邊的丫鬟已經舉步往廚房那邊走,唬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十小姐,小人知錯了。”
柳老夫人在身後輕輕咳了一聲,明媚轉過臉望了望她:“祖母,你的意思怎麼辦?”
“先把徐管事壓到後院去,派幾個人去買了這個月的米過來應著急再說。”柳老夫人站了起來,望了望偏廳裡的管事和管事媽媽,疾言厲色的說:“沒想到我柳府養了這一大群碩鼠,混吃混喝,還要雁過拔毛!原來我說要查賬,拖拖拉拉的一個月沒有動靜,是見著我年紀大了,好糊弄了不成?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開始查罷!”
明媚看到一屋子的管事都變了臉色,心中不禁有些佩服,還是柳老夫人厲害,這麼說一句,下邊個個都面無人色。
看著各人臉上的反應,柳老夫人點點頭道:“你們只要盡心盡責,我倒也不會為難你們,這次查賬就只查今年的賬目,我一個老太婆,老眼昏花的,看著那些賬篇子也頭痛,就少看些罷。”
底下一群人這才臉色好轉起來,一個個低著頭走出了偏廳。
“媚丫頭,方才我見你一副不贊同的模樣,可有自己的看法?”柳老夫人接過瑞雲捧上的茶盅,看了看嘟著嘴的明媚,笑眯眯的發問。
“祖母明知那些人都是蛀蟲,為何只查今年的賬冊?這麼多年了,不知道給他們貪墨了多少銀子,您也不管管?要是都追了回來,那可是一筆很大的銀子呢!”明媚想起那個徐管事,膽敢問她要五千兩銀子去買一季的存糧!她方才簡單算了下,按一石大米一兩銀子,也最多隻要三、四千兩銀子便夠了,即便府中用好米,一年不過六千兩就頂天了,這邊一張口便是一季五千兩,想到這裡,她就一肚子氣。
“傻丫頭,祖母還會不知道嗎?你以為那些管事哪有這麼大膽子問著要錢?還不是後面有人?”柳老夫人用安撫的眼神看著她:“就如剛才這個徐管事,若是她貪墨了三千兩銀子,他自己最多拿不過三百兩,其餘的都進了背後那個主子的荷包裡邊去了。我要是把積年的賬都查起來,他們哪有這麼多錢填窟窿?少不得會逼死幾個才能完事,到時候我們柳府豈不是落了個苛待下人的名聲?”
明媚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這個主持中饋看起來簡單,裡邊有這麼多彎彎道道。
“現兒我只查這半年的,還未到六月,要上繳的款子應該還在他們袋子裡邊,就算是上繳了主子,他們這麼多年貪墨下來的,填填這小窟窿還是夠的,所以給他們幾天時間,補全了便是。”柳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要人肯貼心做事,總要給些甜頭,只是這個甜頭又不能給得太多,否則人的貪心一起,就沒辦法收攏了。”
聽著柳老夫人這麼說,明媚心中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