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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很不錯。你看著好便成,若是有什麼地方還需補充,你直接來與朕說便是。”承元帝道。
“兒臣並未覺得有什麼不足,五皇弟當初特意去找了兒臣,說有什麼問題直接命人吩咐工部和殿中省那邊便是,他們自會一一照著辦。兒臣前幾日去看了一下,很滿意。”
承元帝不滿地咕噥道:“他倒是會做好人,本就該這般,若不是……”
剩下的話,他並沒有說完,但穆元章不用聽就知道是什麼了。大抵就是若不是他礙於身子不好,請辭了太子之位,如今又怎麼輪得到穆謹亭去對他指手畫腳。
穆元章有時候不得不感嘆承元帝的性子,他這個父皇素來是這樣,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若是看誰不順眼,那就萬般皆不是了,雞蛋裡都能挑出骨頭來。可若是真對誰上了心,那是千般好萬般從。
對於這種自打小就有的寵愛,穆元章並不會覺得誠惶誠恐,可能是習慣了吧,更多的時候則是一種無奈,就如同他此時的心情,無奈但卻捨不得質疑,因為父皇是真心對他好。
撇除了紛亂的心緒,穆元章笑容不改,一副興致勃勃的對承元帝繼續道:“這處主殿兒臣預備給父皇留下,兒臣則住在這裡。”
他對承元帝指了指主殿一旁的一處宮殿,“裡面的園子是原有基礎上重修的,又加了許多景緻,用來散心和遊賞皆不錯。這裡臨著太液池,兒臣記得父皇以前不是很喜歡垂釣嗎,只是苦於沒有空暇,如今可好了,兒臣也想和父皇學學垂釣,到時候父皇可不要拒了兒臣……”
隨著穆元章的話語說出來,一旁的阮榮海頭扎得越來越低,額頭上開始冒著冷汗,承元帝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收了起來,轉為一種質疑的目光去看穆元章。
殿中很靜,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落針可聞。
穆元章滿臉都是笑。
承元帝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元章……”
“父皇。”
穆元章也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有些忐忑的看著承元帝。
承元帝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揮揮唯一能動右手,阮榮海和福泰趕忙退了下去。福泰離開的時候,眼神擔憂地回頭看了穆元章一眼。
“元章,你這是什麼意思,勸著父皇禪位讓賢?”
承元帝聲音中滿是怒火,還有一種似乎是受傷的情緒。當著別人面,承元帝是不願落兒子面的,所以才會讓人都退了下去,連阮榮海這個老人都不例外。
穆元章沒有說話。
“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費盡心機在朕面前為他說好話。你先是為他鋪路,如今又變著法子勸朕給他讓位置,你真是大膽!”
承元帝氣得手指頭都發顫了。
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疾言厲色的口氣與穆元章說話,所以分外顯得驚心動魄,尤其此時他臉上那抹夾雜著失望的表情,即使是當初穆元章親口對他說要請辭太子之位時,都不曾有過的。
看著這樣父皇,穆元章心肝發顫。
不是嚇的,而是質疑自己做得是否正確。
他這麼做到底到底對嗎?恐怕歷朝歷代以來都沒有他這麼大膽的太子,先是自請辭去太子位,之後又勸著皇帝給其他兒子退位讓賢。若是日後史書上記一筆,大抵會覺得他是迂腐荒誕至極。
可穆元章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這條路早在之前就佈置好了,對他好,對父皇好,對大家都好。早在伊始,他就沒了回頭路,只能這麼一步步走下去。
穆元章的嘴唇有些發抖,道:“兒臣承認當初是有意為五弟鋪路,但那是當初最好的選擇,其實父皇也明白,不是嗎?”
承元帝將他捧得太高,眾皇子中沒有一個不恨他的,唯一的例外就是五弟了。所以當初穆元章為穆謹亭鋪路是有私心的,沒人想死,他想活,尤其在知道阮靈兒有孕之後。
承元帝也明白這個道理,且對穆謹亭這個兒子,他雖不是很待見,但其能力是不可否認的,所以當初選穆謹亭,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穆元章繼續道:“至於父皇說兒臣勸著父皇給五皇弟讓位置,兒臣確實有這種想法,但五皇弟並沒有給兒臣什麼好處,是兒臣自己這麼想的。”
承元帝緊緊的咬著後槽牙,偌大的拳頭緊握,眼神狠戾的看著這個自己最寵愛的兒子。
“你、大、逆、不、道!”
這句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換其他任何一個人,恐怕這會兒都是被拖下去,死一千次一萬次的下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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