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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和羞辱而漲紅的臉,眼眸裡有一絲殺氣,然而他卻還是冷笑,硬挺著道:“再說一句又怎麼了?——倒貼上來,還賴著不走,賤!”
她被氣得一聲冷笑,手腕瞬地加力,只聽咔嗒一聲,他的肩胛骨發出脆響——十年來,她縱橫江湖,血薇劍下殺人如麻,何時受過這等無名小輩的羞辱?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了?”她冷笑。
“信,怎麼不信?”他的肩膀幾乎被她捏碎了,但卻絲毫沒有求饒的打算,只是冷笑,“你們這些武林高手啥事做不出來?哈……割個舌頭算什麼?有本事你把我先奸後殺!”
“……”她氣得看著他半晌,忽然一抬手又把他扔回了床上,“瘋子!”
他人在空中,只覺得天翻地覆,還以為自己要遭毒手,然而發現那個女子居然只是一跺腳,足尖一點,瞬地躍下樓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房間裡再度安靜下來。原重樓舒了口氣,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還是半身麻痺——這個女人一怒而去,走之前也沒有給他解開穴道,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自行解開。真該死……他躺在榻上,感覺肚子裡餓得要命,不由得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只希望能早點入睡,免得飢腸轆轆地捱過長夜。
自從遇到了這個女的開始,為什麼自己就變得如此倒黴呢……
再度醒來的時候,一切彷彿還是依舊:還是頭痛欲裂,還是口中又幹又苦,但腹中的飢餓感卻尤甚,似乎有牙齒在胃裡咬著,疼得他在榻上彎下腰去。
彎下腰去……慢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可以動了?
原重樓愕然坐起身。發現自己在榻上,身上蓋著被子,額頭的傷已經被重新包紮了一遍。然而穴道卻被人解開了,全身行動自如。
這……難道是那個女人又陰魂不散地回來了?
他吃驚地四顧,發現凌亂的房間變得窗明几淨,案上換上了新碟子,裡面盛著糕點和剛採下來的水果。窗子半掩著,竹影橫掃,斑駁明滅。
原重樓餓極了,抓起一個菠蘿蜜咬了一口,嘆了口氣。
“好了,進來吧。”他對著窗外說了一句,“別躲在外面了。”
然而,半開的窗戶在風裡輕輕搖曳,卻並沒有如他所料地跳進一個人來。怎麼?難道走了?原重樓愣了一下,霍地站起身,走過去推開窗戶——外面湧入的只有山嵐和清風,竹枝在薄暮裡輕輕搖曳,窗外卻沒有一個人。
不會吧?那個異鄉女子,這回難道是真的走了?
他靠在視窗,望著從竹枝之間升起的上弦月,咬了口菠蘿蜜,表情莫測而複雜。站著發了一會兒呆,鼻子裡似乎又聞到了遠處的酒香,腳步虛浮地回到房間裡,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了一小塊碎銀子,在手裡掂了掂,拉開門走下樓去。
然而,剛走到樓下,被冷風一吹,腹中頓時翻江倒海。
他踉蹌了一步,扶著牆彎下腰想要嘔吐,然而眼角瞥過暗影,止不住愣了一下: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居然就在眼前!
蘇微斜斜地靠著廊下那一堆稻草坐著。似是覺得冷,抱著雙臂微微蜷縮著身體。在她的耳畔,那一對青翠欲滴的耳墜盈盈搖晃,在月下折射出美麗的光澤。
他一時驚訝,想開口詢問,但一陣冷風吹來,宿醉上湧,一口氣沒憋住,大煞風景地一口吐在了她的身上。
“喂!”原重樓知道闖禍,下意識地往後跳開一步,生怕她又暴起傷人。然而她被吐了一身,卻依舊一動不動,連頭也不曾抬。趁著這個女煞星沒回過神來,他轉身跑路,然而走了幾步又覺得有些不安,終究還是回過頭,說了一聲:“喂,起來吧!去樓上洗洗!”
她還是沒有動,似乎完全沒聽到他的話。
“起來!難道還要我三請四請不成?”他有些惱了,提高了一下音量,可對方還是沒有回應。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奇,他顧不得危險,走過去大著膽子推了推她:“喂!你怎麼了?——快醒醒!”
蘇微還是沒有反應,似是睡得極深,卻隨著他那一推翻了個身,手臂軟軟地搭了下來——月光下,只見手肘以下一片慘綠,連五指的指尖都已經變成了詭異的青碧色!
“喂……你、你這是……”
蘇微醒來的時候,外面正是日中,陽光明媚。
她只覺得全身痠痛,手臂無力,喉嚨裡又幹又渴。然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窗外搖曳的翠竹,以及窗下正在埋頭雕刻著檀木的男子。
“啊?”她吃了一驚,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他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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