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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語氣無以復加,手指用力扭出一個紅印,彷彿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你有什麼好問的?我快忘了你。”
杜以澤苦笑道:“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你回來了就好。”
她的眼睛有些溼潤,這份隔閡擺在面前彷彿逾越不過去了:“我不想記得,都一年多了,我不想等了一點也不想等了。”
“怪我?”他沿著她的臉蛋邊緣摩挲,卻緊盯著她的黑色外套:“在日本過得怎麼樣?”
“還可以,馬馬虎虎。”不提日本還好,一提她終於忍不住真的委屈起來:“你在中國呢?孫爺爺身體還好嗎?你爺爺呢?”
“很好,爺爺希望我趕緊成家立業。”
“那就好。”她最後才問了他:“杜以澤,那你現在……沒事吧?”
她這麼陌生的提問方式,令人更加不爽。杜以澤冷笑了起來——
“我沒事,我非常好。你不在了我恢復了單身,自由了許多。什麼坑蒙拐騙的事情都做了出來,我來數一數……囚禁了一個人,殺了一個人,騙了一個人,還把一個愚蠢女人的心給拐走了。罪大惡的歹徒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過得很好。”
她有點呆:“你做了什麼?!”但是被杜以澤鉗住了手:“車上說。”
車子開了一路,杜以澤就跟她說了一路。雖然孟家的倒臺在預料之中了,但是她沒想到杜以澤是往死裡面整孟家的人——孟老爺子中風在床,無人照應,現在只天天半身不遂。沒人打理的孟家公司紛紛倒閉,許多債主上門來把豪宅一搶而空,連天花板都差點拆了。但是杜以澤沒有給予孟家最後一擊,仍舊留著孟大小姐的命。
這可不是仁慈,他只是為了讓最後的瘋狂和毀滅一起到達。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杜以澤居然找到了萬世軒並且囚禁了起來。
“每天給他一點吃的,讓他看那些古董……老實說這種賺錢的辦法比僱傭一百個鑑定師有用。”
然而她噁心這種行為,主要是因為自己也被這樣虐待過:“杜以澤,你瘋了。怎麼不乾脆一刀捅死他算了?留著一個把柄讓人抓嗎?”
“是,我是瘋了。”停車,他牽著她的手走進了一棟別墅當中去。迎出來的人是徐楠,她打了個招呼,徐楠就像見了鬼一樣。然而杜以澤只是吩咐他:“準備一下她的房間。”然後就拉著她上了樓,她滿心擔憂的是:“我的孩子呢?”
“今晚不急,明天帶你去看他。”他說:“那也是我的孩子,所以該稱呼我們的兒子。姐姐。”
她甩開了他的手:“那我們再談一談——小澤,別板著一張臉的,我們都分開多久了?為什麼一見面你就沒好臉色?!”
“好,我先問。”杜以澤的目光只打量著她的衣服:“姐姐,我想問個問題:如果你是我,等了很久的未婚妻終於找到了,但是卻看到她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哭的眼睛都是腫的,還自從看到我之後目光就一直躲躲閃閃的……那我想問問她,今晚發生了什麼?她為誰哭了。”
“……”她驚訝地抬頭,卻發現他的目光燃著妒火。果然還是……
“潘死了,我們一起落到了湖底下。”
接著,她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上天為誓,這是最後一次詳細地回憶起潘,因為想到一次就是一次精神打擊,她不喜歡自虐,以後只會致力於忘記這件悲傷的事情……和這一段直到他生命的最後才看清楚的愛情。
“所以姐姐,那個潘是選擇把生的機會給了你?”杜以澤冷笑道:“那還真的是令人感動。”
“隨便你怎麼說。”
“姐姐,我要是他……這麼說吧,握槍的手沒了就是個廢物。知道自己是為仇人賣命了一生,那就是個蠢材,說什麼拿寶藏去復仇都成了笑話。上了岸他也不過是被中國的警察一網打盡。那麼還不如在湖底自行了斷,自在些。”
她有點來氣了:“小澤,口下留德。”
“但是沈悅,嫉妒一個死人也好,這不是你想要看的嗎?”他反問道。接著,杜以澤展開雙臂,她一瞬間就想笑了——原來他真的這麼嫉妒——喜或怒都無法預測,至少他還愛她,這就好了。但是她沒有去擁抱。
掏心掏肺地傾訴衷腸,不如此刻沉默地凝視卻深深明白愛情來的美麗。
而她現在只想去睡覺:“晚安。”
“那姐姐,我來主動抱你。”客套的體面終於放了下來,杜以澤再次主動出擊。
一瞬間她就被他緊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