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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了棉花上!
南央狠狠一甩袖子,偏過頭,顯然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九辰忽然側眸,道:“左相錯了。此事是我一手策劃,與阿雋無關。”
說罷,他輕揚嘴角,悠悠補充道:“買兇的錢,也是我掏的腰包。”
這――成何體統!
南央被嗆的說不出話,不知是氣得還是堵得,一張臉,生生漲成醬紅。
“放肆!”
巫王咬牙斥責了一句,倒是忽然氣定神閒起來,他慢慢擱下新添了熱茶的青盞,似笑非笑的與南央道:“左相消消氣,若論起「管教無方」,孤可比你罪孽深重的多,若回回都生氣,十條命都不夠氣的。”
南央哪裡敢接這個話茬,忙惶恐道:“王上不必替臣和臣的逆子開脫,臣汗顏!”
巫王抬掌截住他話頭,隨意掃過地上二人,喜怒不定的道:“你們兩個,都不必爭著往自己身上攬責,今日之事,孤只想知道真相而已。若答得好,孤既往不咎,若敢隱瞞,今日這頓罰,誰也逃不掉。”最後一句,他特地加重了語氣。
孟梁、碧城和隨行護衛皆已被遣出去,晏嬰聽了這話,也悄悄退了下去。
九辰知道,巫王肯如此,已是極大的開恩。若換做平日,按父王的規矩,定是不問緣由,先罰夠了再問,絲毫不會給自己思考與喘息之機。
南雋自然也明白其中深意與利害,兩人對視一眼,只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獨略過了阿鸞那段。
南央立刻倒吸了一口氣,顯然,他雖有防備,也沒西陵韶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將子彥約到驛館內,親自驗證鳳神血脈。照此推理,楚使來滄冥的真正目的,果然不是求娶含山公主,而是尋找鳳神血脈,復活象徵楚人榮耀的神女樹。
幸而,事態並沒有發展成最壞,如果楚人真的驗出鳳神血脈能復活神女樹,只怕,子彥公子真的沒有機會走出楚使驛館。
巫王神色複雜的盯著九辰:“你如何知道,他們約定的時間與地點?”
九辰默了默,道:“是兒臣大膽,擅自跟蹤兄長。”
巫王目光一閃,似在斟酌什麼,忽問:“西陵韶華可察覺出異樣?”
“取血前後,西陵韶華神色如一,始終把兒臣當做兄長。”
巫王卻疑慮未消:“你取完血,便昏倒在佛室,如何知曉後面之事?”
“阿雋可以作證。”
南雋始終垂眉斂眸,聞言,接過話茬,不緊不慢道:“王上明鑑,那把匕首上有楚人特製的迷藥,一沾即倒,殿下確實不知後面之事。但屬下的人救出殿下時,殿下所戴□□完好如初,沒有破損痕跡。”
巫王稍稍放心,轉頭寬慰南央道:“此事,他們雖膽大妄為,終是功大於過,再說,多虧雋兒相助,世子才能脫險,左相就不要再追究了。”
南央諾諾應下,又再三告罪,才肯帶南雋告退。
剛出世子府大門,南央便回身給了南雋一巴掌,怒不可遏的道:“你以為,王上真的會相信,那些刺客是你們花錢買來的嗎?!”
南雋閉目,一點點消化掉面上火辣辣的痛楚,才勾起一抹涼薄笑意:“難道,父親以為,我與端木族一刀兩斷,把所有端木族人趕出滄冥,王上便會相信,相府與端木一族毫無牽連麼?”
“你――!逆子!”
南央氣得咬牙,揚掌又要打,南雋卻睜開一雙鳳眸,道:“沾了墨跡的白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復原如初了。父親即使打死孩兒,也永遠都無法斬斷相府與端木一族間的恩怨糾葛,更無法掩蓋您曾愛慕過端木族女子的事實。”
說到此處,南雋自嘲般一笑:“當然,更無法改變,我這個相府逆子,揹負著一半端木族血脈的事實。”
世子府
巫王恢復冷淡神色,喚道:“晏嬰。”
晏嬰疾步回到正廳,恭聲應道:“老奴在。”
“傳醫官進來。”
“諾。”
一個年輕的醫官緩步而入,行過禮後,徑自走到九辰跟前,動作嫻熟的擱下藥箱,捉起那少年的手腕,開始摸脈。
摸完脈,那醫官轉向巫王,恭敬回稟:“殿下病體虛弱,氣力不足三成,實在不宜貿然入軍中試煉。”
九辰黑眸刺出道利光,死死盯著那醫官,宛如被人搶了領地的野狼。
年輕的醫官莫名有些發怵,不著痕跡的避開那少年一雙攝人星目。
巫王細細摩挲著掌中青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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