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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只是,孤若真想罰,就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跟你繞彎子。”
說到此處,他語氣緩了些,道:“抓捕離恨天之事,孤已經交給東陽侯負責。但,離恨天畢竟是劍客,孤總是不放心。”
九辰立刻聽懂了明白巫王話中隱晦之意,他默了片刻,平靜道:“兵書中,最簡單狡詐的計謀,便是聲東擊西。兒臣可以用性命向父王保證,抓捕離恨天之事,萬無一失。”
巫王看著對面的少年,雙目微縮:“世子有條件?”
九辰搖頭,道:“不是條件,是兒臣一直所求之事。”
巫王道:“只要你能抓到離恨天,孤就允你所求。”
九辰猛地抬眸,難以置信的直視著巫王,難抑激動:“父王此話當真?”
“身為世子,當知君無戲言。”巫王淡淡言罷,重新將暗血令扔到九辰面前:“暗閣和血閣的力量,孤都准許你呼叫。這次的任務,不計手段,孤只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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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柔福公主
東陽侯長年駐軍在外,回朝後,巫王念其年事已高,又常犯舊疾,便不再另闢軍務機構,而是特賜恩典,準東陽侯直接在府中處理各方軍務。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軍務來往最是繁雜,侯府免不了要經常出入各色官員。為了方便東陽侯處理軍務,柔福長公主特地找工匠在侯府後面另闢了一扇門,直通季禮辦理軍務的書閣。因緝捕離恨天之事,數日來,出入這條通道最多的,成了戍衛營的四位將軍。
浮屠嶺事件之後,離恨天便如同人間蒸發般,杳無蹤跡可尋。正因為這個緣由,無論巫王如何催促過問,季禮都遲遲不能定下對付這位西楚劍客的具體對策。
季宣日日侍候在側,見老父又獨坐窗邊、愁容難展,便勸慰道:“蛇擅藏匿,故有引蛇出洞之計;狡兔三窟,終難逃獵人之手。楚使尚在滄溟,王上將西陵韶華困在驛館,就是在替父親撒餌,父親為何視而不見呢?”
季禮臨窗嘆道:“這才是真正的難題。我且問你,此次兩國求婚,王上意屬哪一方?”
季宣回答的毫無猶豫:“壁亭之戰,王上不罰反賞,就是在向天下昭告風巫兩國十年停戰協定已破。依此形勢來看,王上自然屬意楚國。”
季禮道:“你不糊塗,王上更不糊塗。王上欲除者,不過離恨天一人而已,如果為了引出離恨天,而傷害了楚世子,那便是大罪過。王上撒出的這個餌,用不好,便是萬劫不復。”
季宣斟酌片刻,依舊面色平和,並不似自己的父親一般犯愁:“孩兒聽說,西陵韶華已經親自將神女枝移置到世子府了。”
季禮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此事,皺眉道:“能設如此毒計,足見此人心狠手辣!這麼一來,九州之內覬覦神女枝的人,可都要聚到世子府了。世子惡疾纏身,毫無反抗之力,王上怎麼甘心吃這等啞巴虧?”
“許是世子在宮中養疾,世子府空著,正好方便佈置防守罷。”季宣說到此處,略抬了眼,望著老父,道:“父親不要忘了,離恨天隨使而來,是為了保護神女枝。”
季禮眉心一跳:“你的意思是,利用神女枝,引出離恨天?”
季宣沒有否認,道:“也許,這不是唯一的辦法,但這是最好的辦法。若神女枝有異動,西陵韶華被困驛館,離恨天必會有所行動。王上撒出的餌,便能用了。”
這一次,季禮真正沉默了。若想利用神女枝引出離恨天,必然要打通世子府這一關節,而巫國國法,決不允許外臣擅自結交王族,尤其是肩負儲君之責的世子,無論這種“結交”的方式和目的是什麼。
歷代國法亦定:世子滿二十歲、行冠禮之前,只能修身習禮,由巫王指定的太傅傳授文學武功,不得參與任何朝政,也不得結交任何臣子。若有違背,輕則禁足,重則廢黜。
季宣心如明鏡,自然明白老父的顧慮,他沉吟了會兒,忽然道:“依據祖制,世子只有行過冠禮,才能離宮開府。可本朝,世子不足十歲,王上便為其開門立府,已是破例。此後,王上還三顧歸藏山,請出避世多年的鴻蒙大儒扶桑子和姑浮子,到世子府教授世子課業,更是開先河之舉。可見,王上並非因循守舊之人,當能理解臣子們不得已時的權宜之計。”
“愚見!”季禮氣得麵皮紅漲:“這麼多年,除了扶桑子和姑浮子,你還聽說哪個大臣踏進過世子府的大門,別說大門,就是世子府外三尺之地,也是人人避之不及。昌平六年,司禮大夫王匡只託人往裡面送了盒世子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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